第101章 [太監的惡毒繼母](1 / 2)

長守忍不住挪了挪身體,探頭朝那開著的窗戶看進去,想看看裡麵是個怎麼情形,瞧見那暖閣之中,榻上半依著的謝夫人,腳正蹬在朝她靠近的顧安肚子上。

她靠在美人榻上,就那麼用踩臟了的鞋底抵著顧安,晃著手中的團扇,一雙狐狸眼笑啊笑的瞧著顧安。

把顧安勾得眼睛都直了,托著她的腳,“噗通”一聲跪下,乾脆利落地“汪汪”叫了兩聲。

沒有一絲絲猶豫、掙紮、覺得跌麵……

不愧是京中聞名的混不吝,顧家的敗家子,顧大將軍唯一的恥辱。

長守真想不通,顧家怎麼教養出了這麼一位,見到美人就走不動道的混子。

榻上的謝夫人被他逗得笑起來,用腳尖踢了踢顧安的下巴,又惡劣又放肆地道:“好狗好狗。”

那眉眼舒展開,在光影交錯下愈發的嫵媚動人,就是長守看了也驚歎,這位謝夫人越放肆越……出奇的動人。

更彆說顧安了。

顧安聞到她身上那股子香味,盯著她那張嫵媚動人的臉,被她腳尖踢得身子又酥麻又爽,真真是……從未遇到過這樣壞的女人。

他遇到過的美人不是太矜持羞臊,就是太刻意討好他,哪有人敢像她這樣作弄他,叫他跪下,踢他的臉。

這感覺太奇妙了,小火苗一股股往他心裡竄,他捧著那隻腳,低頭去親,她卻將腳抽了回去,隻留下一隻繡著並蒂蓮的鞋子。

鞋子像是新的,乾乾淨淨一點兒踩踏的痕跡和味道也沒有。

“賞你了。”她將腳搭回美人榻上,斜依著身子對他笑。

顧安捧著鞋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她搭在榻邊的那隻腳可真細真薄,雪白的襪子鬆鬆露出一截嫩藕一般的腳踝,看得人心癢癢,摸起來定然是滑軟如緞。

他伸出手去,還沒落在那腳踝上,團扇就蓋了住,他的手落在了扇麵上,“喬妹妹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他摸了摸那扇麵,細滑的絹布下是她溫溫的肌膚。

她也不躲,也不羞,依舊那麼瞧著他說:“你急什麼,我身子不舒服,心裡也不舒服,你不得先將我哄高興了?”

“哄啊,自然哄啊。”顧安心中小貓撓似的,一麵很吃她欲拒還迎這套,一麵又心急難耐,他大哥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他起身朝那榻靠過去,坐在她的身邊,賠著笑臉柔聲哄她說:“喬妹妹哪裡不舒服?二哥替你揉一揉,揉一揉就舒服了……”

他說著將手朝她懷裡伸。

喬紗瞧著他,那直愣愣又麵紅耳赤的表情,瞧著真沒勁,白生了這副長相,以為是個又壞又混的心機公子,想著能在顧澤的光環下還得寵,至少能有點腦子,可以逗著玩一玩。

沒想到腦子裝的全是那點兒東西,又傻又蠢,還不如她的小狗希爾了。

她頓時沒什麼興致,在他的手碰到她之時,另一隻手裡的匕首快又狠地捅了出去,直接捅進了他的小腹中——

可惜,她這具身體太沒有力氣了,沒捅進去多少,就被他慘叫著躲了開。

顧安哪裡想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會隨身帶著匕首,還這麼狠的手,這一下捅得他猝不及防,慘叫著慌忙後側,仰摔在了榻邊的地上,捂著小腹,血一湧湧透出他的手指。

他又驚又痛,痛得臉色發白,渾身打顫,不敢相信地盯著榻上的喬紗。

她依然那麼依靠在榻上,手指摸著沾滿他鮮血的匕首,看著他,對他說:“不是要哄我高興嗎?你躲什麼?”

顧安坐在地上,緊緊壓著腹部的傷口,一陣陣冒冷汗,他躲什麼?她是瘋子嗎?

他真被驚到了,一時之間竟顧不得憤怒……

她還又對他伸出手來,細白的手指上沾著鮮紅的血,對他招招手,“過來,你不是要替我揉揉嗎?現在,我有點高興了。”

她坐在榻上對他笑了一下,慢慢將自己的衣帶用匕首割了開,衣衫散開,露出她單薄的裡衣,

她就像個剛剛挖了人心,又誘惑你的狐狸精。

“瘋子……”顧安痛得打哆嗦,火氣一股股地往上冒。

“宿主,要不要替您開啟保護模式?”101忙問她,這太不安全了,顧安再草包也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真要跟宿主動起手來,宿主定然是抵抗不了的。

不用,有人在守著她呢。

謝蘭池定然派了暗衛盯著她,顧安真敢動手,就好了。

喬紗卻沒有半點想逃的意思,抬手又將發髻上的簪子拔了掉,黑發散下,她將簪子丟在顧安的臉上,譏諷地道:“沒用的狗。”

顧安徹底被激怒了,起身猛地朝她撲了過去,用血淋淋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榻上,抬手奪下她的匕首,就想給她些苦頭吃。

她倒進榻裡,在他的手掌下發出一聲低低喘息,像是被他按痛了一般,蹙蹙眉頭。

他那隻握著匕首抬起來的手就頓了住,他滿腔的怒火,在她那聲喘息裡又舍不得真下狠手。

殺了她嗎?

怎麼能夠,他挨了一刀,連碰都沒碰到她,怎麼能就這麼殺了她。

那也給她一刀嗎?

可她散開的衣襟下,露出來的肌膚那麼嬌嫩細滑,真劃拉一道口子,怎麼忍心……

顧安盯著她,怒火和欲|火交織著,乾脆用匕首去割開她裡衣的帶子,可匕首剛伸向她,他的手腕突然一痛,痛得他脫口叫了一聲,手中的匕首握不穩地掉了下去。

一枚小石子也掉在了地上。

是誰?

顧安驚懼交加,忙朝窗戶外看過去,背後的門卻被一腳踢了開。

“二少爺!”小丫鬟驚慌地叫了一聲。

顧安慌忙回過頭,直接迎上了顧澤一張殺氣騰騰的臉,他甚至連“大哥”都沒來得及叫出口,就被顧澤一腳踹了開,他摔在地上,兩眼發黑,幾欲昏過去,想解釋卻被踹得隻有喘氣的功夫,血就湧在嗓子眼,說不出話來。

隻聽見顧澤對那女人說:“沒事了。”

顧安氣得血要吐出來了,他什麼也沒乾成!他還挨了一刀,他才是受害者!

可如今誰信他啊!

連一同來的丫鬟也不信他,噗通跪下忙說:“大少爺恕罪,是二少爺的人說您找奴婢,奴婢才離開的!”

顧安有口難辯。

顧澤顯然也不想聽他說話,他遇上那丫鬟,就知道不好,等趕過來,一進門就看見顧安壓在喬紗身上,他火冒三丈。

如今他到榻邊,看見被按在榻上的喬紗衣帶被割開,衣衫上沾著血,更是怒火中燒,顧安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方才在園子裡撞見,他心中就擔心著,顧安這廢物會盯上喬紗,隻是他沒想顧安會敢這麼快來對她動手。

她……有被顧安傷到嗎?

顧澤看著她身上的血,無法確定這血從哪裡來,隻見她手邊掉著一個匕首,那匕首似乎是新帝的。

“你還好嗎?”顧澤放柔放輕了聲音問她。

她躺在榻上蒼白著臉,臉上沒有一絲絲表情,隻是望著他,在他的眼底下伸手輕輕抓住了她被割開的衣衫。

這一抓,令他的心跟著被抓了一樣,她一定嚇壞了……

他慌忙伸手拉過旁邊的毯子替她裹了住,她顫了一下,望著他聲音又啞又輕地說了一句:“謝謝。”

那仿佛要哭又不哭的聲音。

顧澤心頭壓了塊石頭似的,他又怒又愧疚,他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暖閣中,他至少該把她帶去書房裡。

“是她勾|引我!”顧安緩過來氣,捂著腹部的傷口咬牙切齒地道:“她還想殺了我!那把匕首就是她捅我……”

“閉嘴!”顧澤扭頭怒目嗬斥他。

被他裹著的喬紗啞聲說:“匕首是我的,我是想殺了他,可惜沒殺成。”

顧澤看向她,她也不哭不鬨,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她越這樣,越令他愧疚心碎。

她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做過的事。

這讓顧澤更想去堵上顧安的嘴巴,他自己不覺得自打嘴巴嗎?若是她勾|引的他,乾嘛還要殺了他?

“大哥你聽到了!”顧安還在說。

顧澤火氣壓不住地往上冒,上前一腳踩在他肩膀上吩咐他的隨從:“將他捆了,堵上嘴!”

他看著這個廢物庶弟,越看越來氣,等一會兒新帝便會來了,若是因為顧安壞了他的計劃,他非剝了他的皮!

他再回到榻邊,將喬紗從榻上扶了起來,愈發柔了聲音,“我帶你去皎皎那裡,換一身她的衣服。”

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一半的手掌抓在他掌心裡,熱熱的手掌,啞啞的聲音,與他說:“我不想讓彆人看到這個樣子。”

他垂眼看著她,她衣衫和黑發散亂,脖子上還蹭著血跡,看起來令人心碎。

“好。”他替她裹好毯子,聲音柔得怕嚇到她一般說:“去我書房。”

她輕輕“嗯”了一聲,想撐著他的手臂站起來,卻頭暈目眩地又摔坐回了榻上。

顧澤更緊地握住她的手,彎下腰與她說:“冒犯了。”說完便將她從榻上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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