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誘 人永遠無法從經曆過的噩夢中清醒……(1 / 2)

寵你似癮 三無是萌點 13647 字 9個月前

‘吱嘎——’

‘嘭——’

摩托車緊急刹車。

橡膠輪胎刮過瀝青路的刺耳聲音,伴隨悶悶地撞擊聲,同時消失於國體和國藝之間的狹窄暗巷。

國家體育學院和國家藝術學院,同為國內培養技術型人才的頂級學府。

從上個世界開始,便一直是互相屁股頂著腦袋的好鄰居。

眾所周知,國體和國藝的領導層,彼此瞧不上。

兩所學校緊緊挨著,正門卻故意朝著不同方向。

前些年,漠城大規模城市改建。

因為使用的初版地圖比例尺太大,導致兩所學校之間,重合了1.5米的區域。

兩所高校占地數百畝,卻為了這1.5米鬨得吹胡子瞪眼各不相讓,結果被同行嘲笑沒有‘名校風度’。

鬨到最後,國體和國藝各退一步,把重合的部分空出來,留出一條無人管理的暗巷。

暗巷兩邊都是高聳的教學樓,常年不見天日,成了情侶幽會,或者混子鬥毆鬨事的聖地。

“嘶。”鶴令璟吸了口涼氣,單手把鑽到車輪底下的貓拎出來。

臟兮兮的亞成年貓眼睛緊閉,四條腿僵僵蹬直,看樣子被嚇暈了。

鶴令璟領著它後脖頸,左右晃晃,“醒醒,碰瓷貓。”

就在剛才,他騎著改裝到原設計師都不敢認的fedreate經典款重型摩托車,熟門熟路從國體飆出來。

剛上路,這隻玩意兒從暗巷中鑽出來,呲溜跑到馬路中間。

閃瞎眼的車前燈一照,它蜷在車輪前,竟然不動了。

鶴令璟握緊刹車,觸感明顯沒有之前靈敏。

他扭過重型車頭,硬生生拐到巷子裡。

車身沿著暗巷窄窄的牆擦過去,手肘和大腿被擦掉一層皮,火辣辣的疼。

鶴令璟發現罪魁禍首一時半會醒不來,隨手把它放到腳邊,俯身研究摩托車的刹車線。

——果然,被人動過了。

乍一眼看不出什麼毛病,但鶴令璟上手就能摸出來,內圈線要斷不斷,藕斷絲連。

假如他沒有急刹車,指不定哪天忽然爆個雷。

鶴令璟低頭,看向腳邊裝死的貓。

行啊。

喵喵隊立大功。

手機震動。

發小潘奇打來電話,鶴令璟接起,對麵劈頭蓋臉甩來問題。

“喂喂喂,鶴大,猜猜我在哪呢?!”

“不猜。”鶴令璟語氣煩躁。

平白遇到這種事,擱誰身上不煩躁?

“咋?你今天吃槍子了?”潘奇認識鶴令璟十幾年,比彆人稍微了解他一點,“鶴家又對你下手了?”

鶴家是漠城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

假如鶴令璟的父母沒有遇難,他應該是鶴家唯一的正統繼承人。

鶴令璟瞥了眼刹車線,丟過去三個字,“沒證據。”

“艸啊!你家那幫子親戚做得真絕!”潘奇一聽就炸了,“你沒爸沒媽,又不爭股份,還躲得這麼遠。他們還不肯放過你?”

鶴令璟語氣閒散,“要是真的肯放過我,就不會把我從國外召回來,放在眼皮子底下。”

鶴令璟回國之後,一直呆在國體附近,父母留給他的舊宅子裡。

平常無所事事,天天跟國體的體育生飆車鬨事,主打一個頹廢敗家子人設。

但凡他表露出半點對家產的企圖,恐怕今天不死也得殘廢。

鶴令璟心裡有數。

鶴家三不五時搞這麼一下,就是為了警告他,讓鶴令璟吃點苦頭。

假如哪天玩過頭,不小心把鶴令璟弄死。

還要倒打一耙,反過來怪他命不好。

“我與世隔絕,但是他們更想讓我與世長辭。”

鶴令璟說完,情緒更加煩躁。

在鶴家那幫人眼裡,現在的他,像個弱小的螻蟻。

不需要特彆對付,隨時就能弄死。

“應該不至於吧。”潘奇沒底氣地說,“時代變了,咱們國內是法治社會。”

鶴令璟沒接話。

“哎,對了!”潘奇硬生生轉移話題,宣布剛才的答案,“我在國藝的學生劇院,今天舞蹈係秋季彙演,好多腰細腿長的妹子,你來不來?”

“不去。”鶴令璟拒絕,擺明沒什麼興趣。

國藝位於國體隔壁,穿過這條暗巷,就是國藝正校門。

鶴令璟有幾次路過,看到校門口停了一排豪車,每輛車頂都擺著一束花和一份禮物。

傳聞那是國藝特色。

女生隻要收下禮物和花,就代表願意陪車主春宵一度。

尤其是學舞蹈學院的女生,身段極好。

柔韌性可以駕馭高難度動作。

更容易被sugar daddy青睞。

鶴令璟懨懨問,“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對跳舞有興趣?”

“本來是沒有的,但是現在不一樣。”潘奇突然激動起來,“你知道舞蹈係的小神女祝蘿嗎?woc,她好美啊!”

“小神女符合我對舞蹈生的所有幻想,而且那個身子!絕了!真真是一整個白璧無瑕!”

“我的小神女在舞台上會發光!她跳得是作品!是藝術!藝術——!”

潘奇像最瘋狂的追星女孩,撕心裂肺安利自己愛豆,吼聲徘徊在破音的邊緣。

鶴令璟把電話拿開,涼颼颼潑他冷水,“哦,不知道。”

“鶴大,那你就更應該來看了!沒有看過祝蘿跳舞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我說了,不去。”

“鶴大!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兩張前排票,你就賞個臉吧!”潘奇話鋒一轉,又說,“你最好在國藝沉迷女色,夜夜笙歌,鞏固你浪蕩敗家子的人設。”

還挺押韻。

鶴令璟啟唇,正要說些什麼。

突然,左右兩所學校的路燈同時亮起。

餘光傳過高牆,勻了幾道,落進暗巷深處。

昏黃的影子搖曳,晃了鶴令璟的眼。

他瞬間警惕,“有人,我先掛了。”

收起手機,鶴令璟擰開摩托車前燈,調節成遠光模式。

暗巷更裡麵,被光照亮的女生,沒有立刻停下動作。

窄窄的巷子施展不開。

她像被困囚在八音盒中,原地旋轉的公主。

隻以足尖點地,另一條腿反身勾起,帶動纖細的身體連續旋轉。

仰起的天鵝頸,純潔又唯美。

這片天地的光,全部落在她身上。

足尖下陰沉灰暗的水泥巷,比最盛大的舞台更加璀璨。

“啊。”

祝蘿覺察到突兀的燈光,停止旋轉,朝巷口看過去。

隻看一眼,她就明白遠處的年輕男人,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

他虛虛靠著一輛造型獨特,整體類似直角三角的冷感機械風摩托車。

腳邊躺著一隻滿身是血的幼貓。

貓咪一動不動,可能被弄死了。

祝蘿下意識退後半步,看向殺貓犯本人。

淩冽冷厲的下頜線,似乎能夠割裂濃稠夜色。

緊抿的唇角,弧度向下。

沒有情緒,卻能感覺到極致的桀驁疏離。

祝蘿看不清他的眼睛,擋在一副詭異的眼鏡下。

不像近視鏡,更不像墨鏡,正麵是一整塊弧形的長條鏡片。好像電影裡常常出現的未來眼睛,能發射危險的鐳射光。

腳上踩著限量款球鞋,兩隻鞋不太一樣,是很特彆的鴛鴦穿法。

聽同學說,單雙鞋的價格已經被炒到十幾萬。

有錢

難惹。

——網上說:虐待動物的人,都有潛在的暴力傾向。

今天殺貓,明天就可能殺人。

祝蘿迅速收起視線,胡亂收好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逃離暗巷。

鶴令璟:?

隻是打了個燈而已。

怎麼把人嚇跑了?

‘啪嗒——’

女生跑出暗巷右拐,朝著國藝的方向。

鶴令璟隱約聽到,有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他徑直走過去,彎腰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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