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蘿一臉嚴肅,“友情是不能勉強的,強扭的瓜不甜。”
方憑序:等等,你的意思是他那根瓜不能強扭,我就可以了?
搞得我很想跟他做朋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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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蘿的臥室在二樓,不沿街,隔音效果非常好。
她睡覺淺,但搬過來之後,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
唯獨今天例外。
祝蘿被一陣嘈雜的噪音吵醒,迷迷糊糊爬起來,發現有人在拍打院子外麵的大門。
大門是舊式的鏤空鐵門,相當有分量。
門上麵還有兩個門環,為了讓客人造訪時,能通知屋子裡麵的主人,所以經過特彆設計。
搖動門環時,會發出巨大的聲響。
“喵嗚!”
瓷兒聽覺敏銳,被敲門聲吵醒,熟練地從窗戶縫隙擠出來,隔著欄杆朝他們哈氣。
祝蘿隔著窗戶,看到這一幕,猜測鶴令璟八成不在家,否則早就把瓷兒抓回去了。
既然他不在家,一大清早,誰會敲門?
祝蘿慌忙換下睡衣,胡亂洗了把臉,急匆匆跑出屋子。
透過欄杆縫隙,看見外麵的人,祝蘿愣住。
瘋狂敲門的人,竟然是董秀,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得到的地址。
為了防止被他們糾纏,祝蘿根本沒有把地址告訴嚴家人,最近除了學校,幾乎哪也不去,手機常常處於關機狀態。
沒想到,居然被她找上門了。
“祝蘿!”董秀看見她,露出無比憤怒的表情,“思明說得沒錯!你果然跟彆的男人同居!我就說呢,難怪你拒絕周總,原來找好主子了。”
他審視眼前的院子,單單看獨特的設計,就知道肯定不便宜。
再考慮院子所處的路段,這兩棟樓的主人,想必非富即貴。
董秀難以遏製內心的妒火。
憑什麼?
祝蘿身上流著她的血,流著前夫肮臟的血,她這一生應該深陷泥濘,憑什麼過得這麼好?
“你在說什麼?”祝蘿沒有開門,隔空解釋,“這兒是我租的。”
“嗬,這話你自己信嗎?”董秀嘲諷,“先不討論你有沒有那麼多錢,像這種市區的老彆墅,售價少說幾十個億。尤其是保護型建築,根本不可能有人出租。”
“……”祝蘿抿唇。
雖然她隱隱約約有所猜測,但是從董秀口中得知,依然感到震驚。
確實。
地段好,設計有特殊的房子,就算主人願意出租,租金肯定不低。
她怎麼可能用三千的月租住進去呢?
“怎麼?說不出話了?”董秀直勾勾看她,“你選擇的人生,跟我也沒區彆。”
無非是運氣好,找到的男人比較有錢罷了。
董秀酸溜溜的想著。
身後停在路邊的車子,駕駛座車門打卡,西裝筆挺的嚴豐舟走下車,來到董秀身邊。
兩個人並肩站著,宛如一對恩愛夫妻。
即使嚴豐舟包養女大學生,並且為她一擲千金的事,已經傳遍了。
祝蘿回想那些傳聞,再看他們仿佛無事發生似的。
真諷刺。
“嬌嬌,爸爸和媽媽特意來找你,讓我們進去。”
“不行。”祝蘿無情拒絕,“這裡隻是我租的房子,房東有規定,不能讓你們進來。”
其實房東隻有一個規定,‘彆拆家’。
但祝蘿不想讓他們踏進自己的領域,給房東塑造一個事多的形象。
董秀生氣地叫,“嚴媚嬌!”
被她叫了十年,祝蘿對於這個名字已經免疫,抱起炸毛的瓷兒準備回家。
“等等,嬌嬌。”嚴豐舟叫住她。
祝蘿毫無反應。
在她準備進屋之前,嚴豐舟才妥協般換了稱呼,“祝蘿。”
祝蘿停下腳步。
果然沒錯。
表麵和藹的繼父,其實內心也知道她討厭什麼,抗拒什麼。
他特意為自己取名嚴媚嬌,過去幾年,帶著她參與應酬酒局,無非是服從性測試而已。
嚴豐舟可能以為,長達十年的控製,足夠讓祝蘿屈服。
然而,祝蘿像一根韌性很好的彈簧。
隻要他鬆開手,就會恢複以前的樣子。
祝蘿沒有回頭,問,“有什麼事?”
“周總邀請你以女伴的身份,參加晚宴,希望你準時出席。”嚴豐舟說,“你應該知道,周總的扶持,對於嚴家而言很重要。”
“我知道,但是,與我有什麼關係呢?”祝蘿皺了下眉,毫不客氣地懟,“這種事情,應該由繼承人來關心嗎?”
“祝蘿,你是不是誤會了?自從你進入嚴家之後,我把你當做親生女兒,從來沒有虧待過。”嚴豐舟開始打人情牌,試圖讓她回想自己的好,並且畫了個大餅,“我保證,以後思明有的東西,你一定也會有。”
祝蘿拒絕,“我不需要。”
董秀怒了,“祝蘿,你彆給臉不要臉!”
祝蘿早已經被罵道麻木,斜眼看向自己的母親,“彆人用你當年用過的手段,奪走你的丈夫,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