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玉真公主麾下能人誌士不少,很快就有人獻上一個方子,說是祛疤良藥。
玉真公主欣喜若狂,立馬讓人按方子配藥,然後每日盯著林文塗藥。
“放心,你在我這裡,誰也彆想欺負你,皇兄也不行。”玉真公主坐在林文身前,搖晃著酒杯,看著林文,麵露笑容。
林文抿嘴笑了。
玉真公主笑了,“你彆不信,從小到大,我要做的事,誰都阻攔不了,皇兄也不行。皇兄將你送到我這,就是怕自己貪戀美色,有一日後悔,所以才將你送到我這裡來的。”
林文半信半疑,繼續塗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藥真有些效果,半瓶下去,臉上的疤真的淡了不少,玉真公主高興極了。
“你臉上的傷好了不少,也能出去吹風了,走,我帶你出去逛逛。”玉真公主笑著說道,然後不由分說挽著林文的胳膊,拉她出了門。
玉真山風景秀麗,又精心修繕過,三步一景,五步一畫。置身於山水之中,林文心情好了不少,笑容也多了不少,玉真公主見了,也跟著笑了。
“如今天熱,山下不比山裡,出行不便,等過些日子,我帶你去山下逛逛,附近還有幾座名山大川,到時我們一起同遊。”
美人一笑,嫵媚生姿,玉真公主見了,隻覺得心曠神怡,心情大好。
林文莞爾一笑,這些日子可憋死她了,要扮演好一個憂心忡忡的哀怨美人,可是個難題啊。
可玉真公主這麼知情識趣,她也不好意思繼續抑鬱下去。
知道美人好什麼,投其所好就行了。
“多謝公主。”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林文也看出玉真公主為人,隻是單純的字麵意義上的那種好色,對於美色,她喜歡、欣賞,但沒想過占有。她身邊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十分自由。
玉真公主也和林文說過,“彆人我不管,愛來就來,待膩了就走。可你不一樣。天底下,除了我,沒人能保護你,你隻有待在我身邊,才足夠安全。”
林文對此沒什麼意見,畢竟她也無處可去,畢竟現在兩個她在社會層麵上都死了,楊家回不去,更不想和皇帝榮王這對父子扯上什麼關係,再加上玉真公主極會享受生活,除了喜歡整日盯著她看,沒彆的不好的地方了。
而林文對此也習慣了,畢竟這幅身子不管出現在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玉真公主帶著林文四處遊玩,泡溫泉,看歌舞,興致來了,玉真公主還拉著林文一起舞蹈。玉真公主擅琴,林文擅笛,二人經常在山林溪水間琴笛合奏。晚上也不閒著,看星星看月亮,林文還會帶著玉真公主一起抓螢火蟲。
玩的累了,兩個人就一起歇了。
這樣的日子,林文漸漸樂不思蜀起來。
等到太子已立的消息傳到玉真觀,林文才恍然,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長安的人和事了。
“皇兄立了齊王為太子。”玉真公主說道。
林文笑了笑,“這些事與我何乾?”
玉真公主也笑了,“你說得對,皇兄立誰為太子,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咱們樂咱們的。觀裡來了一個遊俠,舞的一手好劍,文兒可願觀否?”說著向林文伸出了右手。
“榮幸之至。”林文笑著伸出手,搭在玉真公主手上。
二人攜手並肩,前去觀劍。
誰知皇上竟來了旨意,讓玉真公主回京,參加太子的冊立大典。
玉真公主有些不情願,她知道林文是肯定不願回京的,她不願美人為難,可她更不願離開林文。雖然這些日子,二人形影不離,可她總感覺,林文不似世間人,她仿佛這山林間的風,隨時都會消失。
林文勸道,“公主快去快回,我在觀裡等著公主回來便是。”
玉真公主哪裡放心的下,忍不住埋怨起來,“不就立個太子嗎?有什麼要緊的,做什麼非要我回去!你告訴皇兄,就說我病了,病的起不來身,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