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好容易才勸好了玉真公主, 從她手裡把劍拿了下來,交給侍女拿下去收好。以後屋裡還是彆懸掛這些危險的東西了。
“你要見他嗎?”玉真公主氣呼呼的問道。
“我都聽你的,你說見就見,你說不見就不見。”林文說出了一個滿分答案。
玉真公主臉色好了很多, “那就見一見吧, 我倒要看看這個混賬玩意還能說出多少大言不慚的話來!”
林文保持微笑, “好,都聽你的。”
於是, 玉真公主安排了下去。
榮王順利收買了玉真公主近身伺候的人,得知了玉真公主近日要出去一趟,林美人並沒有同行。
等到了那日,榮王親自守在山下,看著玉真公主的馬車離開,方才放心。然後悄悄潛入了玉真觀。
收買的人告訴榮王,林美人如今正在碧波千裡後頭的醉花蔭賞花。
榮王在他的帶領下,去了醉花蔭。
果然見到百花深處那個熟悉的身影,雖被百花圍繞,卻絲毫不遜色的佳人,正是曾和榮王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人。
榮王一時看呆了, 站在那裡,怔怔的看著美人的一顰一笑。然後不自覺的一步一步走進。
“誰?”林文聽到動靜,轉身一看, 看到是榮王, 微微愣住了, “怎麼是你?你來這做什麼?”
“清兒,不,現在該叫你文兒。你呢,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去找我?”榮王一步步靠近,試圖抓住林文的雙手。
林文後退幾步,“王爺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父皇說你死了,我們都以為你真的死了,文兒,你知道嗎?我傷心了很久!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來找我?”榮王滿臉急切。
林文覺得有些好笑,“榮王殿下,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和王爺有關係嗎?我為何要去找王爺?”
“文兒,你這樣說,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你知道的,我唯一愛的人隻有你,在我心裡,隻有你才是我唯一的王妃,等我當了皇帝,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後。崔氏是父皇賜婚的,她不會成為你我之間的威脅,不過崔家我還有用,將來少不得給她一個貴妃之位,不過你放心,她從來都不是你我之間的威脅。”榮王情真意切的說道。
林文的眼神越過榮王,放在不遠處的女人身上。玉真公主還真是促狹,怎麼將崔氏帶了來,時機還拿捏的剛剛好,正好聽到了榮王的這番話。
“殿下,自作多情呢,是一種病,得治。我和王爺沒有任何關係,皇上將我送到了玉真觀,我已經出家為道,道號太真,俗世間的種種,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林文說道。
“沒關係的,出家可以還俗,我不介意。”榮王說道。
林文翻了個白眼,她不想和這種人多廢話了,“公主,熱鬨看夠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公主?榮王扭過頭去,看到了玉真公主和崔氏,榮王大驚,“玉真公主,王妃,你,你們怎麼······”
玉真公主笑盈盈的走過來,看都沒看榮王一眼,走到林文身前,“看夠了看夠了。太陽這樣大,你來賞花怎麼也不讓人撐把傘,曬壞了可怎麼好?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林文白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榮王本能的想追上去,可又想到身後的崔氏,頓時陷入了兩難之中。
玉真公主笑盈盈的轉過身,“太真娘子的事,皇兄都告訴我了。她既然入了我玉真觀,那就是我玉真觀的人。隻要我活著一日,決不允許任何人為難她。包括你,榮王殿下,你明白了嗎?”
“父皇?你是說父皇他都知道了?”榮王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已經懵了,後麵的話他哪裡聽得進去。
“是啊,你為了爭寵,獻妻求榮的事,皇兄都知道了,之所以沒處置你,無非是看在城陽夫人和死去的淑妃份上,你不反省己過,安分守己,還在這折騰什麼?你的癡念,注定隻是癡念,這輩子也彆指望了。皇兄天縱英明,怎麼會將江山交給你這種小人手裡,彆妄想了。”玉真公主直截了當的說道。
玉真公主說完,看了崔氏一眼,“自己的男人自己看好。”
然後就走了。
留下榮王和崔氏夫婦二人。
榮王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父皇果真知道了,父皇他生氣了,他不會把皇位傳給我了······
忽然,榮王直接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