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的新生活開展的很順利, 建安侯夫人收到信,心裡十分欣慰,她甚至在想, 如果進宮的是文兒,她或許就不會這麼擔心了。
建安侯走了進來, 看到夫人手裡的信,歎了口氣,從夫人手裡拿過信, 看了起來,看完後直接將信放在了蠟燭上燒了。
“你乾什麼!”夫人大驚失色,試圖把信搶下來。
“夫人!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能授人以柄!”侯爺耐心說道。
“我隻是想留個念想!這樣也不行嗎?”夫人哭道。
“她很好,她就像一朵向日葵一般, 不管在什麼環境下,她都會過得很好的。”侯爺語氣溫柔,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 如果沒有那所謂的不祥之兆,沒有那個和尚, 那該多好!”
“是啊, 如果進宮的是文兒, 我就不會這麼擔心了。”夫人也這樣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想想我,想想咱們的兒子,還有慧兒, 她那邊,如果可以,你要多叮囑她, 免得她犯糊塗。”侯爺說道。
夫人擦乾眼淚,“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他們已經做了選擇,就不能再猶豫不決了,否則隻會讓所有人都受到傷害,好孩子,請原諒他們的自私,如果有下輩子,他們一定好好補償你。
林慧在東宮的生活並不算很順利,除了她和太子妃,太子的內寵也不算少。太子妃是正宮,太子對她十分尊重,除了每月初一十五之外,其餘時間也經常歇在她那裡。剩下的時間,林慧還要和其他女人搶。她畢竟是初來乍到,對太子的了解比不上那些伺候太子時間長的女子,故而一開始,她的寵愛並不多。
林慧知道,太子妃在看自己笑話。不過,她不會永遠這樣的。
雖然重活一世,可林慧對太子了解並不多,她知道的,隻是從彆人口中聽到的,太子和太子妃夫妻恩愛,琴瑟和鳴。可太子性格如何,喜好如何,她還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子嗣。林文那時候,不就是因為生了龍鳳胎,才徹底站穩了腳跟嗎?
寵愛是一時的,子嗣才是長久之計。
她記得,林文那時候,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了身孕,頭一胎還是龍鳳胎,可自己卻子嗣艱難。當然,林慧並不認為是自己的原因,她以為是自己早年在老家虧了身子,所以才子嗣艱難。
這輩子不一樣了,她從小嬌養,身子被調理的很好,一定會很快就有孕的。於是林慧找來太醫,開了補藥,日日吃著,又讓算出自己最易有孕的那幾日,然後在那幾日,林慧各種想法設法的邀寵,花大價錢買通太子身邊的內侍,探聽太子的行蹤,然後在太子必經之路上,穿著白色紗衣,月下起舞,宛如仙人臨世一般。
成功吸引了太子的視線。或者太子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勇士,在寒冬臘月,穿的如此單薄。為了爭寵,這般努力,太子也能很欣慰。
太子終於來了,林慧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讓太子在她屋裡一連歇了四日,方才去了他處。
林慧心滿意足,輕撫小腹。
可二十多天後,林慧麵對如期而至的葵水,沮喪又憤怒!
林慧很不解,怎麼自己想要個孩子那麼難,明明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她質問太醫,太醫也納悶啊,明明之前把脈的時候,林側妃的身子骨好得很啊,怎麼這次來,就把出宮體受寒的症狀來了呢!明明溫宮助孕的補藥沒少吃啊。
太醫就旁敲側擊,詢問林慧最近這段時間是否受了寒。
林慧頓時想起邀寵那幾日,寒冬臘月裡穿著白色紗衣月下起舞的事,因著這事,她沒少被其他女人背地裡嘲諷。說她自降身份。
可這有什麼關係,千金小姐也好,歌姬舞姬也好,隻要手段有用就行!
她當時的確凍得夠嗆,可效果很好啊,太子一連在她屋裡歇了四天呢!這可是旁人都沒有過的盛寵啊!
難道就是那時受了寒?
太醫一看她的神色,再聯想聽到的一些風言風語,說東宮有個侍妾寒冬臘月穿著紗衣月下起舞,這已經成了滿皇宮的笑柄了。難道說的是林側妃?林家不是侯府嗎?世家貴族家的小姐也能做出這種事來?真是稀奇啊!
太醫趕緊低頭,不好多說其他,隻能勸林側妃放寬心!
可這種事,怎麼能放寬心呢,尤其是知道太子的一個侍妾已經有了身孕,她的恩寵還不如自己,怎麼她都有了,自己卻沒有!
太子妃端坐在殿中,聽說林側妃處又換了一批瓷器,笑了笑,吩咐道,“隨她砸,隨她換!超出份例的部分,讓她自己補上。”
然後林慧在看到遞上來的賬冊之後,氣的麵紅耳赤,不就砸了幾個瓷器嗎?這樣小家子氣,也配當儲妃!然後二話不說把銀子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