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春夢了無痕 挨咬也是活該(1 / 2)

茶館包間裡,一個喝暈的,一個攔的,一個防的齊齊靜默,都因為那個放大招的。

宋庭玉這話一出,腦漿都該喝到四十二度的薛仲棠清醒了,“你說什麼?你要什麼?你彆糊弄人了?誰會嫁你?”

五爺的婚事有些邪門這事,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座的,齊樂家裡兩個妹子,鐘之擇家裡一個姐姐,這兩家起先都動過和宋庭玉聯姻的心思,隻是眼睜睜看著宋五爺初來乍到一年間‘克’沒了三個未婚妻,這心思也就都煙消雲散了。

宋庭玉是模樣好家世好能力強,做老公做女婿都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但也得有那個命能鎮得住再說不是?

鐘之擇問:“五爺好事將近?”

宋庭玉微微一頷首,明明是尋常看多了的高冷模樣,但不知為何,今日這張似玉的臉上有那麼一絲似笑非笑的嘚瑟。

他在嘚瑟,他真的在嘚瑟!

得是什麼樣子的天仙才能叫從不喜形於色的宋五爺藏不住的歡喜?

這一下,屋裡的人都好奇起來。

隻是無論他們怎麼問,宋庭玉也隻說‘他是個很好的人’。

薛仲棠受不了這模棱兩可的回答,一拍桌子,“擇日不如撞日,今兒我們就跟你回家見見嫂子。”

說走就走,饒是平日裡喜靜不愛鬨的鐘之擇都跟了上來,他和齊樂一輛車,薛仲棠則蹭上了宋庭玉的司機,非要與五爺擠後座。

宋庭玉嫌他一身酒氣,“離遠點。”

“你不看看我今天喝這麼些是為了誰?那個林局長也太能喝,這都沒給他灌趴下,”薛仲棠收起嬉皮笑臉,扶著額頭靠在車窗邊閉目養神,“實在不行,叫你姐夫出個麵,什麼不好辦?”

薛仲棠說的是宋庭玉的大姐夫周正,也就是雙胞胎的父親,但說實在的,周正這人平時和宋家避嫌都還來不及,這種辦事求人的渾水,他更不會淌進來。

“他不會出麵。”

“也是,周家老爺子這些年是越來越往上,越往上就越孤僻,越往上他周家的房子就越小。”薛仲棠撇嘴,周家實在是清廉,清廉的他都看不下去,“不說煩心的,你的婚事真定下來了?就這一陣了?”

“差不多。”宋庭玉的底線是一個月內完婚,最好就是半個月辦妥,否則拖的越久,變動就越多。

他和宋念琴都是千年的狐狸,彼此心底裡的小九九不少,一日定不下來,宋庭玉就一日不得安寧。

“這緊要關頭你要結婚?到時候不會還得出去度個蜜月,造個小人吧!”薛仲棠蹙眉。

開礦可不是小事,薛仲棠和宋庭玉少說籌備快四個月了,薛仲棠更是斷了腿還親自去梅花鎮盯著考察,一旦公文批下來,到時候多征收的土地上村民如何補償轉移都是事情,這些事情辦妥了,才能炸山開采。

按理說,這部分就該宋庭玉出手了,聽話的用錢砸走,不聽話的用麻袋綁走。

對港灣辦事風格來說,這些都是灑灑水,小問題啦。

聽到薛仲棠的小算盤,宋五爺涼嗖嗖道:“先叫人把你弄進麻袋扔海裡清醒清醒,怎麼樣?”

宋庭玉這人是有原則的,在哪辦哪的事。

你像港灣,有些人的腦袋就是擺設,肩上是左青龍右白虎中間可不一個二百五,大哥一聲令下,話說不了兩句就要舞刀弄槍,宋庭玉當然也不會慣著他們,不然五爺的臉麵也沒地方放。

但在內地,宋庭玉隻想做個守法的良民。

不該做的事情,他不會辦。

薛仲棠還想說什麼,宋庭玉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我會辦妥,你不用操心這件事。”

“成吧。”五爺這樣說了,他當然信。

但,“還有個事,你要跟梁東升搭夥做什麼□□?我看那架勢,他怕是想把京市鼓搗成第二個港灣啊,明裡暗裡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你和他混的近,不怕惹火燒身?”

眼下那男男女女摟個肩膀跳個迪斯科都得被定為‘聚眾淫.亂'抓進去蹲大牢的時代可還沒結束多久呢,這梁東升就率先在京市搞起了□□夜總會,彆說,真是吸金的生意,但也真是不太好定性的東西。

裡麵看起來是吧台喝喝酒KTV唱唱歌,實際上地下到底是賣肉還是賭.博大家都門清。

這姓梁的在京市也小有臉麵,上麵有人罩著,來往的生意人都尊他一聲梁爺。

打宋庭玉剛到京市時,這人就動過些歪心思。

梁東升起先想去港灣發展,拜宋庭玉一個山頭,聽宋庭玉此後隻打算在京市發展,還嘲諷過宋庭玉是被人從港灣驅出來落魄戶。

當時大家都不清楚宋庭玉的底細,有人把這事當真,有人把這事當笑話,但都樂一樂也就過去了,畢竟宋庭玉賺錢的能力人儘皆知,這財神命到哪都不會成為落魄戶。

事實也證明,宋庭玉人在京市,港灣也有他的傳說。這事沒過兩年,梁東升去港灣考察時,沒走出機場,就被街上的飛車黨套了麻袋,拖到海邊一通悶棍。

那家夥給打的,真是屁都放不出一個。

再回來後,梁東升對宋庭玉自然要多尊敬有多尊敬,辦這夜總會,想到第一個合夥的,就是宋庭玉。

他不止看上宋庭玉的錢,還看上了宋庭玉在港灣的人脈,他們那邊的人,總有些更掙錢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