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見不得人的小冊子 《男情男愛》……(1 / 2)

想到港灣紙醉金迷的生活,溫成頭立馬厭倦了這破爛村子,恨不得插翅膀飛到港灣去。要知道他這輩子都苦留在這山溝溝裡麵對幾畝良田,眼下有了高枝,願意請他去港灣養老,真是苦儘甘來的福氣!

溫成頭高興的滿麵紅光,“這可好!這可好啊!我這輩子,還沒去過南邊呢!能去看看,也是好事!”

見溫成頭興衝衝的模樣,宋庭玉微微頷首,“那就這樣說定了,儘早出發,可以嗎?”

“可以啊!”溫成頭咧開嘴笑了,嫁出去溫拾簡直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不然他恐怕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轉念想起自己大起肚子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搞出來的親兒子,溫成頭就晦氣,溫浪真是命不好,早知道這種事,他就該該留住溫浪,讓自己兒子去享這份清福,不至於叫溫拾撿漏。

沒等他繼續對宋庭玉千恩萬謝,屋外頭傳來一陣響動,吵嚷非常。

隔著窗子一看,隻見十幾個小年輕浩浩蕩蕩擠進了院子,手裡拎著鋤頭,扛著鐮刀,氣勢洶洶。

那架勢,像是土匪。

坐在院子裡的溫拾也駭了一跳,守在他身邊的宋武站了起來,定睛一看,這人群中還有個被羈押的,是他宋家的司機。

宋庭玉的司機也是見多識廣的人,沒大吵大鬨,將方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宋助理,你們走後沒多久,車就讓這些人圍了,車窗都給砸了,說他們要見五爺和溫少爺。”

來的要是一兩個,司機還能製服,隻是這十幾個拿著鋤頭鏟子的小年輕,司機也隻能束手就擒。

“你們想乾什麼?”宋武不愧是跟著宋庭玉的老人,活動筋骨往那一站,真刀尖舔過血的人,凶神惡煞的架勢不是幾個小年輕能比的。

“把我們的人交出來!”為首拎著鋤頭的人揮了揮,一指坐在磨盤上的溫拾,“溫拾是我們溫家村的人,不能叫你們這些□□帶走!”

方才打那晃眼的虎頭奔一駛入溫家村的地界,就被田壟裡的村民注意到了。

溫成頭這些日子的賣慘,叫村民看到這種豪車,便覺得不是好人,定睛一看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溫拾,更是忙從地裡拔出腳來,跑著去村長家通風報信。

大家都知道,溫拾是村長家定下的兒媳婦,隻不過被城裡人搶去了。

小地方尚未開化,村子裡的人才不管這車是從京市來的,車上坐的人是何等大人物,在他們這地界,就是村長最大,村長說的算,村長兒媳婦叫人搶了,那還了得?

無論如何,也得把溫拾給搶回來!

這是巴結村長的大好時機,更是賣村長人情的好機會。

‘□□’對宋武而言,可實打實是侮辱人的話,“小崽子,毛都沒長齊在這叫瞎喚什麼,你來,哥先讓你幾招。”

不給他乾的親媽都不認得,宋武還就不姓宋了。

莫名成了爭搶對象的溫拾忙站起來,“彆動手,有話好好說。”

宋武不聽,躁動地解開襯衣紐扣,擼起西裝袖子,露出一片青紅刺青,繁複的花紋真像港灣電視劇裡的古惑仔,後腰彆著斧子的那種。

溫拾看到都一咯噔,更遑論表麵逞凶鬥狠的年輕人們,村裡人哪見過這樣的硬茬,忍不住倒退幾步。

“宋武。”宋庭玉邁過門檻,阻止了這一觸即發的鬨劇,“停下。”

正巧,得到消息從家裡騎著自行車一路飛馳來的溫廣原也到了院牆外,跳下車扒拉住幾個好兄弟,“二栓,生頭,你們拎著鐮刀乾什麼呢!”

總算來了個溫拾認識的,“牛柱哥?這是怎麼回事?”

總算擠進院子的溫廣原一看到穿戴一新時髦不已的溫拾,險些都有點不敢認,溫拾比原先有肉了,氣色也好了,明顯在京市過得不錯。

“溫拾,你……”溫廣原不是個話多的人,一見到溫拾,他就愈發沉默,“你終於回來了。”

“回來看看。”溫拾點頭,不明白這高壯的漢子怎麼眼神閃躲,不敢看自己,鬼鬼祟祟的,“那些都是你的朋友?你們是來找我的?”

“因為你被京市那些□□帶走了。”溫廣原認定了那凶神惡煞臉上還帶著一道疤的宋武不是好人,和上次來把溫拾擄走的黑西裝們,是一丘之貉。

宋武不愛聽了,“喂!說話文明點!誰是□□啊!”

“你們搶人帶走,不是□□是什麼?”溫廣原一把拉住溫拾的胳膊拽到自己身後,“你彆怕,今天,不會叫他們搶走你。”

溫拾已經聽傻了,他什麼時候被□□帶走了?他也沒欠高.利貸啊!

一直遠觀的宋庭玉總算被觸到了黴頭,幾步上前,勾住溫拾的肩膀,將他從溫廣原身側帶進了自己懷裡,寬厚的胸膛籠罩在溫拾背後,低頭姿態親昵,唇尖幾乎觸到溫拾的耳稍:“這位是?”

鼓足勇氣也隻敢拉個手臂的溫廣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身量不遜於他的男人有是從哪冒出來的?憑什麼摟溫拾的肩膀!

溫拾的耳朵被宋庭玉的呼吸搔的發癢,忍不住笑彎嘴角,這一看,仿佛他專門對宋庭玉露出這般溫柔小意的模樣,看的溫廣原心底裡直打鼓,暗道不妙。

好在怕癢癢的溫拾下一秒就往前邁了步,從宋庭玉的籠罩下逃了出來,轉頭給自己的甲方介紹起來,“這是牛柱哥,我們村村長的兒子,之前幫我劈了很多柴火,很厲害也很善良,是個好人。”

宋五爺意味深長地看了過去,“你好,宋庭玉,從前的事,多謝了。”

“溫廣原,不用謝,都是我該做的。”溫廣原麵色緊繃,活像是看家護院遇見不法分子的狼狗。

兩個男人彼此第一次見麵,都有種準的令人發指的野獸直覺,他們之間,氣場不合,不止不合,還像是有宿仇。

宋庭玉看向嘈雜的人堆兒,良民般道:“聽說你們把我車砸了,還要把我的未婚夫帶走?”

溫廣原被那恬不知恥的“未婚夫”震的說不出話,怎麼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宋五爺還在繼續,“你們不會是村匪吧?我是不是該報警?”

金尊玉貴的宋五爺和那群提著鐮刀鐵鍬的村民如此一對比,明顯後者更像什麼幫派團夥。

宋庭玉的車不便宜,甚至內地都沒有幾輛,真報了警,砸車的人高低要蹲幾年。

“不能報警。”溫廣原攔住他,“車我們會賠給你,但溫拾不能跟你走,他根本不是你的什麼未婚夫!你們這是限製他人身自由!”

宋庭玉垂眸,他現在的心情,離惡劣的邊緣,真就隻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了。

和這個溫廣原費那麼多口舌乾什麼?

直接叫他——

“牛柱哥,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溫拾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宋庭玉的考量,也吸引了溫廣原的目光。

站在一邊的溫拾算是聽明白了,隻是他也尷尬極了,在宋家這麼些天,除了最初沒見到宋庭玉時堂皇過,其餘時候,溫拾的腦瓜裡半點出逃的念頭都沒有,一門心思想著掙錢,可謂被宋家的糖衣炮彈俘獲的極其徹底。

誰讓自打穿過來,沒人比宋庭玉對他更好了。

“溫拾?什麼叫不是這樣的,你——你願意和他在一起?他是男人!”明明和自己相親時,還說不要和男人在一起,為什麼眼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