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是的,我們有個孩子(1 / 2)

溫拾是那種撩撥兩下就得歇會喘口氣再繼續的,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就決定了在漫長的親吻中,他一定是先因為肺活量差勁,氧氣告罄,仰頭躲開那他先湊上去深吻的那一個,“不行了……”

“不行了?”宋庭玉揉捏著溫拾的耳勺,看小溫臉頰紅紅丟盔棄甲拒收求饒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誰先撩撥上來。

一個吻帶來的缺氧讓溫拾薄薄的胸口起伏個不停,發暈的大腦產生一種困倦感,他抖了抖眼皮,對眼底燃起一簇簇小火苗的男人祈求道:“困了,我們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落地的報時鐘短針指向四點,眼看外麵的天都隱隱發亮,太陽正努力掙脫清晨的雲霧從地平線下升起,溫拾也努力想從宋庭玉身邊爬開,他真的困了,真的想睡覺了,再親下去,嘴巴要禿嚕皮了。

反正也不能做親嘴之外的事,親多了,就沒意思了。

溫拾相當“薄情”,他剛剛來了興致,有精神的很,就湊上去手欠撩撥原本都準備忍下睡覺宋庭玉。

現在發現體能在他之上身體各項機能相當正常且優越的宋五爺不是他能負擔來的,甚至因為憋了太久,一時半會沒有消停的跡象,他就慫了,用慣用的鴕鳥方法,眼一閉裝睡起來。

“真的睡著了?”宋庭玉支起身,居高臨下俯視眼睛閉的緊緊的溫拾。

薄薄的夏天薄被在兩人身前糾纏成了一團麻花,估計再這樣糾纏下去,要揉成抹布。

不過,縱使這樣,宋庭玉也按耐著火氣保存理智,將那被子扯過來蓋到溫拾的肚子上,把那因為動作上移的絲綢睡衣下擺漏出的白淨肚皮蓋的嚴實。

不能讓他著涼。

打定主意閉眼睡覺的溫拾是絕對不會回答宋五爺的問題的,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誰知道,他額頭一癢,繼而是眼皮,鼻尖,唇峰,下巴,脖頸……宋庭玉的吻像是隻四處亂爬的小螞蟻,一路爬過溫拾的喉結,胸口,而後是肚皮——溫拾這生了點幸福肥的肚子被宋庭玉虔誠地親了好幾下,或許他不單單在親吻溫拾,還是在親吻他未出世的孩子。

這也算肚子裡寶寶頭一次受到另一個父親的親昵對待。

這吻還在繼續。

裝睡的溫拾口中溢出一聲驚呼,而後驚慌地睜開眼盯著宋庭玉。

br />

宋五爺抬頭,眉峰一挑,嘴角上揚,“醒了?”

“醒了。”不止醒了,而且是相當精神。

看來今晚是沒法睡了。

就這樣,第二天一早,宋庭玉和溫拾齊齊消失在了早餐桌上,來宋家接老板的宋武差點撲了個空。

宋庭玉比往常遲了一些下樓,沒有晨練也沒有吃早餐,直接坐進了車裡出發去上班,卻還是比往常晚了十五分鐘才到公司。

這算是宋庭玉這公司建立以來頭一次了,堪稱奇觀,畢竟公司裡的人都知道五爺是那種不早不晚卡點出現在辦公室的守時狂魔,就算是大雨大雪極端天氣,也沒見他晚點過。

大家紛紛猜測五爺這一早上是遭遇了什麼人生大事,會不會影響今天的心情,尤其早會要做報告的高管簡直冷汗涔涔。

直到宋武從辦公室出來,對眾人擺了擺手,沒有放出任何危險信號,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宋庭玉遲到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如果他早上的時候能洗漱穿戴完就從臥室離開,而不是特意返回坐在床邊低頭對睡著的溫拾上下其手個不停,捏捏胳膊摸摸小手,親親額頭親親鼻尖,惹得睡覺中的小溫不得不用薄被包住自己的腦袋躲過騷.擾嘟囔不滿才離開,那五爺應該不會遲到這十五分鐘。

和宋庭玉用嘴把該溝通的事情都溝通明白的溫拾心情比前一陣好了太多,雖然還是孕吐,但失眠有所改善,大約是因為睡前活動量增大了。

但他控製不住的孕期反應引起了宋家其他人的好奇,連平時大咧咧的宋知畫都有點擔心,“小嫂嫂,你是腸胃不太舒服嗎?沒有去看看嗎?”

陳周明也少有關心一把溫拾:“要是不舒服還是得趁早去看醫生,可不能諱疾忌醫,我認識一個阿公,本來隻是小腫瘤,他偏不願意去看醫生,最後拖的人都沒得救,好可惜。”

“我……”溫拾尷尬笑笑,對這突然的關心有點承受不住,“我應該沒事。”

他可能是習慣了,覺得這一陣吐的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嚴重,說不定再過幾周,這難挨的反應就徹底結束了。

“你會不會說話?我小嫂嫂和你阿公能一樣嗎?”宋知畫眉頭一挑,嫌棄地看著陳周明,“不會說話就閉嘴。還有,你怎麼還在我家住著,你什麼時候才能回港灣?”

日常被驅逐的陳少爺不吭聲了,反正他就死皮賴臉在京市待著在宋家住著,陳夫人下了通牒,他要是沒在京市成事,就彆想著回家。

這成事,一方麵是立業,另一方麵是成家。

從小就是金玉蛋子一個的陳周明做生意這方麵的腦子不太靈光,到現在在京市觀望了這麼久,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生意入手,所以還是成家的希望更大一點,他入贅宋家嫁給宋知畫也不是不行。

但陳少爺天天在家裡當個家庭煮夫,給宋小幺洗膠卷削畫筆也不是那麼回事,誰讓宋知畫越看他越礙眼,越礙眼等宋武到宋家時,她就越故意借宋武氣陳周明。

能看出宋知畫是故意的,但陳周明還是沒少被氣的眼睛通紅。

溫拾撞見陳少爺背地裡抹眼淚好幾次,久而久之,宋家上下都對這位宋家駙馬多了點憐憫,真可憐。

但他不走,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沒辦法。

正式步入暑假,溫拾參加了補習班的落地剪彩,其實沒什麼人,畢竟他們補習班才剛剛起步,這剪裁也並不是很正式,但楊見春是個有儀式感的人,找來了大紅綢子攢的禮帶,手寫的請帖,請溫拾和宋庭玉出席。

出資最多的宋五爺定然是站c位,溫拾和楊見春一左一右,一人一把大金剪子,身後簇擁著入職的老師,齊齊拍了張合影。

楊見春舉著剪刀熱淚盈眶,“等這張照片洗出來,我得掛到辦公室去。”

開業補習班的試聽課排滿,整整兩天,上下午,一堂課兩個課時,十個教室,每個教室二十五個學生。

已經經曆過培訓的年輕老師們本來專業知識就過硬,加上已經收到手整整一個月的保底薪水,各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溫拾隨機挑了幾個教室旁聽,效果很不錯,雖然這都在他預料之中。

第一天的試聽課結束,傍晚願意給孩子報為期兩個月暑假預習班的家長就紛紛打來了電話,溫拾坐辦公室裡和楊見春一個統計一個接電話,忙到了晚上八九點。

溫拾看著計算器上累計出來的數字,高興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穴去了,這才第一天而已,竟然就有萬把塊了。

雖然這對他們的前期投入來說還隻能算是杯水車薪,但這明顯是個好兆頭,開門紅。

楊見春都激動地手直抖,這可是一天就賺了他兩三年當家

教都賺不到的錢呐,“我覺得,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把補習班開到另外幾個區了。”

溫拾點頭,笑吟吟道:“最遲明年夏天。”

這不是他在誇下海口,而是溫拾真的有這樣的決心和底氣。如果說,之前他還對自己選擇的這個創業風口有點懷疑,忐忑這個恩格斯係數相對高的時代會不會有人願意投入大量資本在教育上,那麼現在這補習班第一天的成功,足以將他原本的忐忑全部吹熄。

“咱們今天出去慶祝吧?我請客——”楊見春動員起同樣興致勃勃的其他年輕教師們,這樣的好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實在太可惜了。

一聽聚餐,大家當然一呼百應,今天這一天忙碌下來,中午沒什麼人正經吃飯,大多都是糊弄了兩口,現在早就饑腸轆轆了。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溫拾擺手,他著急回家,六點多的時候他往宋宅打過電話,說大約八九點鐘回去,現在宋家派來的車應該已經在樓下了。

“溫少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啊,這還是大家第一次聚會呢!”

“溫少”這個稱呼,是年輕老師們從阿四那裡聽來的,現在都快被宋庭玉指派成溫拾專屬老媽子的阿四天天跟著溫拾一口一個溫少,年輕老師們也就都跟著叫這個了。

楊見春則是小楊,誰叫這裡的老師,都是他的學長學姐們,輩分在那。

“不去了,家裡還有人等著,等這一陣忙完,我請大家吃飯。”溫拾推脫完,忙不迭拿起自己的東西小跑走了。

在外麵待了這麼久,他還真有點想念見不到麵的宋庭玉,可謂歸心似箭。

見溫拾走了,有老師問:“溫少是年紀輕輕就已婚了嗎?我好像看到他手上戴著戒指,家裡有人,肯定是結婚了吧!”

“他和小楊差不多大吧,這麼早就結婚了?是家裡的商業聯姻?從小訂的娃娃親?這麼著急回家,看起來他妻子管的很嚴啊。”

溫拾富二代的身份在其他人眼裡板上釘釘,聽著大家議論紛紛,知道溫拾另一半真麵目的楊見春默默保守了秘密。

他不介意,但難免這件事有人會介意,會對溫拾造成一點不好的影響,惹起一些流言蜚語。

拎著小布袋離開寫字樓的溫拾果不其然在路燈下看到了那漆黑沉默的虎頭奔,他還想小跑過去,後車座的車門卻打開了,邁出個高大的男人

,宋庭玉扶著車門:“不要急著跑,車不會開走。”

“你怎麼來了!”溫拾更驚喜,才不聽宋庭玉的話,邁著歡快的步子撲了過去,正好砸在五爺的懷裡,“你是從家裡來的嗎?還是下班直接過來了?”

“沒回家,直接過來的。”宋庭玉攬住他,“下次不要跑了。”雖然宋五爺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溫拾不一定會平地摔倒,但他還是不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溫拾囫圇應付著,還沒等五爺回抱,就結束了這短暫的擁抱,繞開宋庭玉鑽進車裡了。

大夏天的,車外麵的世界太熱,溫拾在外麵奔波一天出了一身汗,感覺自己渾身都臟兮兮的,不想叫宋庭玉碰。

開車的宋武回頭跟他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