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不喝任何飲品,就連女傭小姐拿給他的溫水,他也隻是放在一邊。
和其他人保持著恰當的距離,絕不會太過靠近任何人。
他聊天的有些用詞也很奇怪,但他神色自然的用略顯冷淡的聲音說出來時,隻會覺得理所當然。
可能是剛從國外回來?
但真正讓柯南注意到他的是,這人好像很關心剛剛發生的凶殺案,一直在打探關於死者的事情,而且他詢問的方式很巧妙,巧妙到連他都跟著聽完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從發現的那刻,柯南就緊張起來。
這種技巧絕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連一般的警察都無法做到,這個人到底是誰?這個年紀的話,難不成是那個組織特地培養的嗎?
實在不怪他多疑,那個把他變小的組織太可怕了,誰都不知道那個組織有多少人,都藏在哪裡,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派人來調查他了。
這次的案子還是彆用麻醉藥針了,他先調查清楚再引導毛利叔叔發現好了,雖然有些麻煩,但跟自己的命比起來這代價可太輕了。
至於不管這個案子……怎麼可能做到!
身為偵探就站在案發現場,被人殺害的死者身體都還帶有溫度,受害者的眼淚還沒擦乾,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任不管!
等警察到來後,他馬上跟在警官身後想多聽些案件報告好早些破案,在這過程中,他總能在不遠處看到他的身影。
就在他越來越懷疑的時候,那個人居然趕在他前麵破了案子?
他直接說出了答案,推理的過程和思路都很混亂,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沒聽懂。但隻差一點的柯南馬上知道了一切,他幫著那個人解釋了一切,等到事情結束的時候,那個人居然已經離開了?
等他們去找的時候,才發現這附近根本沒有什麼出故障的車子。
在這荒山野嶺,那個人到底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離開的?他出現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幫助破這個案子嗎?
還有,千手蒼樹這麼奇怪的名字,很像是假名。
真是個謎團重重的家夥。
……
悠一幫忙找到凶手之後就離開了。
這個時代的森林應該沒什麼大型動物,他隨意找了棵樹靠著閉眼休息了一陣。
等天色亮起來,他才沿著路邊接著趕路。
後方有車開過來停在他身邊,看上去是一家三口,熱情的問他要不要搭便車。
他搖搖頭拒絕了,跟他們道彆之後又遇到了好幾次問他搭不搭便車的人,他乾脆還是上了路邊的樹林,這才能安靜的趕路。
一晚上過去按道理應該能提出查克拉了,可體內居然還是空空蕩蕩的,他的傷口也開始惡化,唯一能自保的體術也因此遲鈍了。
如果那些人裡有惡意的話,他很難逃脫,而且這邊還有熱武器的存在,他不能隨意讓陌生人接近他。
等他走到城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隨意找了個公園,坐在長凳上等著天黑。等到天黑的話,就能去找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家夥。
短短半天,有好幾個人跟他搭話,還有兩個人請他喝咖啡。
是兩個可愛的女孩子,她們應該不會往裡麵摻什麼彆的東西。
但他始終不敢喝,雖然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任何東西也沒有喝過一口水,但他現在的狀況不能有一分大意。
他捧著杯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廣告牌盤算著要不要做個廣告,隻要祐介進入城市就能看見的那種。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杯甜品,悠一看過去,是有著粉色頭發,還戴著奇怪發卡的少年遞給他的。
可能是他的發色和發卡太奇怪了,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接過來了。
是咖啡果凍。
他挖了一勺。
咖啡的口味混著牛奶的順滑,是他很久沒吃過的高級甜點了。
這甜蜜的口感才讓他真正察覺到——
他終於回來了。
他曾經幻想了無數次的場景終於出現了。
但太晚了。
他已經沒辦法在這裡生活了,戒備又敏感的忍者生活讓他跟這裡安穩的生活格格不入,而他這幅時時警惕的樣子落在彆人眼裡也是怪胎般的人物。
他現在腦子裡能回想起的也都是那邊的記憶。
庭院裡的白桃樹已經開了花,長廊下的他和祐介以及斑和泉奈正在聊天,茶桌跟前的爺爺和小橘在喝茶吃點心,屋外的陽光也正好。
……
好想回家。
好想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