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彆, 即使夫君是你表哥,也不能越了規矩。”暖陽狐疑的打量著洛雪兒,“況且你說你未出閣, 那為何當眾做出如此羞人的動作。”
直白的揭露, 讓其他人的眼神都染上了異樣。
暖陽的話讓洛雪兒麵紅耳赤, 臉上火辣辣的疼。
安承元更是泛起一絲怒氣。
他埋怨暖陽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生硬的想要轉話題, “是我想的太淺薄, 雪兒初來乍到,是咱們的親戚, 以後也是你的表妹, 就不要如此為難她了。”
安承元想息事寧人, 暖陽偏偏不樂意。
她哭紅著眼, 活生生像得理不饒人的怨婦,“安承元, 你明明當時與我成婚, 就說家中沒人,甚至連遠方親戚都沒有, 怎麼突然冒出一個表妹來?”
安承元滿臉不耐煩, 暗地咒罵女人就是麻煩。
雖厭惡所謂的正妻,但也隻能耐心哄著暖陽,“等回去後,我自然會給你解釋的。表妹是當初村中發洪水,咱們走散。我一直打聽,終於在昨日就找到表妹。”
說完,他故意板著臉,“夫人, 表妹現在才找到,好不容易跟我們團聚,你怎能小肚雞腸呢。反正家中還空閒,多表妹一個人也是無所謂的。”
聽著安承元那番無恥的話,暖陽都佩服他的厚臉皮。
這些話就跟當初哄騙原身的一模一樣。
就原身傻,太愛這個男人。
說什麼都相信。
但暖陽可不傻。
這兩人昨晚廝混在一起,做了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此時,旁邊一位默不作聲的婆子出聲。“表小姐看起來不像未出閣的。”
一句話立馬讓兩人頭皮發麻。
安承元怒聲嗬斥,想要掩飾心虛,“哪裡來的刁奴,竟然敢胡說八道。來人,趕緊把這個刁奴拖出去,亂棍打死。”
漲紅的臉顯得他格外憤怒。
但安承元做出與平常斯文不同的反差,倒是讓人起疑。
況且兩人站著的位置,挨得很近。
安承元第一想法就是緊緊護著身後的洛雪兒,都沒發覺旁人打量的眼神。
那極其愛護的模樣落在暖陽眼中,極為諷刺。
她倒是想,自己退出這兩人中間門後。
還能做到如此恩愛?
安承元話音一出,就見旁邊的仆人都沒動彈。
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
他擰緊眉頭,再次嗬斥,“我說的話,你們這群刁奴都不聽了嗎?趕緊把她給拖下去,亂棍打死。”
仆人沒動。
隻有安承元自己在那裡表演。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跳梁小醜一樣。
嘲弄而搞笑,甚至連一點權威都沒有。明明昨日,府中的下人都還聽自己的話。
不明白一夕之間門的變化,安承元甚至不敢看洛雪兒怪異的目光,而是將目光轉向暖陽,讓她處理,“趕緊讓婆子下去,不要鬨了。”
他看著暖陽的眼神就像是無理取鬨的小孩一樣。
聲音軟了幾分,透著些無奈。
“夫人,就不要在這裡惹大家笑話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再說。你知道的,我都聽你的話,你的話我怎麼不敢不從呢。”
安承元歎氣,一副對夫人卑微的模樣。
就怕被她誤會。
那熟練的演技,暖陽看的都佩服。
安承元是戲精,暖陽同樣是戲精。
她輕輕歎氣,似為安承元著想,“夫君莫要這樣說,我隻是擔心有來曆不明的人借機接近我們家而已。不如這樣,先把這位姑娘安置在府外,等調查清楚了,自當以禮相待。”
本以為說幾句話,這件事就會過去。
誰知道以前最為好說話的夫人,現在竟然如此胡攪蠻纏。
安承元心生煩意。
“夫人這是在質疑我嗎?”
暖陽錯愕的盯著他,顯得很詫異,“夫君就是這樣想我的?”
本身的好心情被徹底破滅。
安承元隻覺得暖陽越發的不講理。
不明白當初好哄騙的女人,為何現在變得斤斤計較。
洛雪兒見狀,輕咬貝齒。
對暖陽惱恨無比。
將今日所受的屈辱,刻在骨子裡。
見著兒子陷入兩難,安母臉色不太好。很隨意道,“這有什麼,不就是遠方的表妹嗎?住在府中就是了。咱們安家還不缺一雙筷子……”
打量了下洛雪兒。
安母倒是沒有原來那樣,見麵就心生歡喜。
畢竟婆子的話,讓她聽了進去。
加上安母本就是有眼力見的,生孩子沒生孩子,還是能看得出來。
就是那胯,顯得不正常。
但兒子帶回來的人,說什麼都要維護好。
人總是會第一時間門同仇敵愾,對付另外一個人。
“好了,承元。你把人帶到府中休息,咱們安家現在可是我做主的。”安母瞬間門拿出當家的氣勢,冷冷瞥了眼暖陽,“現在安府,還輪不到一些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