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敗興而歸。
甚至也沒去洛雪兒的小院,獨自跑去書房。
沒有安承元的打擾,暖陽也就舒舒服服的休息了陣子。
不過是一天不見,就有點想她的小樂兒了。
……
等到第二天,賓客如約而至,暖陽也穿了身紅色正裝,坐在高台位置上。
今日將發髻全都挽起,顯得莊重而高貴。
安承元穿著廉價的喜服,喜氣洋洋的迎接著每個到來的賓客。
特彆是遇到尚書大人時,他高興的差點蹦出來。
連連邀請對方進來。
而此時,大理寺卿也跟著進來。
這讓安承元先是鬱悶了下。
倒是暖陽在旁解釋,“夫君,大理寺卿是作為私下朋友前來的。他是為了給夫君長麵子,夫君可要好好招待對方。”
心頭還打鼓的安承元再聽到大理寺卿隻是作為普通賓客時,頓時鬆了口氣。
畢竟作為普通貴客,他都臉上有光。
不過來訪的貴客,再看到安承元身上廉價喜服時,若有所思看了眼。
而暖陽招呼著大理寺卿,“大人,四處看看吧。”
大理寺卿點點頭。
此時,吉時已到,作為小妾的洛雪兒被迎進門,劣質的喜服穿在她身上極癢,邁著小碎步有些扭扭捏捏的。
同時跟隨而來的還有她的嫁妝。
當那些嫁妝落在賓客麵前時,大家都很好奇的看了眼。
隻有大理寺卿表情很凝重。
瞧著那些嫁妝,若有所思。
他靜靜的坐在旁邊。
而安承元迎著洛雪兒,在喜婆的招呼下進來。
周圍的布置很簡單,看得出一點都不受重視。洛雪兒蓋著蓋頭,忍著莫大的屈辱站在安承元的身邊。
在大家的目光下,兩人簡單的拜堂。
洛雪兒親自跪在暖陽的身邊,端著熱茶,嬌柔的叫了聲,“姐姐,喝茶。”
暖陽噙著不明的笑意,接過茶杯,淺淺嘗了一口。
期間門沒有為難洛雪兒。
瞧著暖陽並沒有任何動靜,洛雪兒也成為了賤妾,安承元緊繃的心鬆了下來。
正當他以為順利進行時,暖陽突然站起身,雙眼緊緊盯著兩人。
“首先,祝福我的夫君迎娶新娘入門。其次那便是,今日也是和離的時候。”
她的話很輕,卻重重砸在每個人的腦瓜子裡。
安承元腦袋嗡嗡作響。
他神情焦急,“夫人,你為何鬨哪樣?迎娶雪兒的事情,不是你親自同意的嗎?現在為何要和離?”
暖陽根本沒理會安承元惱怒的眼神,輕輕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
拿出當時安承元入贅之時,親自簽下的保證書。
“這保證書是經過衙門公證過的,曾經夫君可是許諾,當你娶妾入門時,我們就將和離。現在這個保證書,依舊有用。還請夫君親自寫下和離書……”
她的黑眸清澈發亮,黑白分明。
盯得十分瘮人。
安承元張嘴拒絕,“不可能,我是不會和離的。”
隻要他不和離,肯定暖陽就不會離他而去的,榮華富貴依舊在。
抱著這個心思,安承元打算耗到底。
然而此時,嶽將軍帶著士兵前來,直接堵在門口。
隻見他雙眼一眯,立馬就有人撈起安承元的衣領,“小子,你違背承諾在先,若是去衙門的話,也是要和離的。何不如現在就和離,我可以饒你狗命!”
安承元想要說不。
嶽將軍嗤笑一聲,“你可知道的,這是用你秀才名額作為保證。若是你違背承諾,要去衙門的話,可是連秀才的頭銜都沒了。”
這就是當初嶽將軍多留了個心眼。
逼著安承元用秀才頭銜做的保證,才敢讓他入贅的。
安母一聽秀才頭銜都沒了。
立馬起身大罵暖陽,“嶽暖陽,你怎能如此落井下石。現在搞這一出?前兩天不是答應的好好的。要我說,你要是和離後,看誰還敢娶你。等你和離,你就是彆人不要的破鞋。”
句句侮辱人的話,聽得在場人都皺起眉頭。
暖陽依舊保持淺笑。
在粗人安母麵前,表現的落落大方,說話也句句清晰,“夫君,你當我是傻的嗎?你讓我同意你納妾,還要認下你同係的孩子?我嶽暖陽對你可謂仁至義儘,況且夫君你彆忘了,你不過是入贅我家的。”
安承元被說的臉色一白。
洛雪兒也猛地掀開蓋頭,睜著眼看向暖陽。“姐姐,你我可以共伺一夫,我是萬萬不敢跟姐姐搶安郎的。姐姐為何不能做的大方,接納我呢?”
說著,她楚楚可憐的掉下淚。
可惜沒人欣賞洛雪兒的表演。
嶽將軍一臉不耐煩的讓人將文房四寶壓在安承元麵前,冷聲道,“你若是不簽和離書,那就去衙門,讓衙門好好的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