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跟他們好好相處。
就是這個年代最稀罕的花繩,都是二妞在戴,讓她出儘風頭。
原身都在頭疼學校的事情,也就沒管太多。
卻不知道這些孩子越來越無法無天,就是周啟平,都明目張膽的虐待劉曉雅。
用他的話說,不是自己的孩子,是個野種,乾什麼還那麼好對待。
反正等人大了就嫁出去。
但對著原身,又是另外一套說辭。
“曉雅,跟小姨說說,到底這裡麵都是誰乾的。”暖陽走過去,摸了摸劉曉雅冰涼的額頭,在看著她凍紅的雙手,微微皺眉。
周啟平覺得暖陽應該好好管管劉曉雅。
“除了她還能有誰啊,現在這麼小,就該好好管教。哪裡像我的孩子,大家都很聽話。你看他們那麼乖,也不像你這小侄女這樣叛逆。”他一副為兩人著想,還象征性的讚揚了下自己的孩子。
劉曉雅被說的,頭埋的低低的。
麵紅耳赤。
即使不是她做的,她也不敢說話。
“周啟平,你就這麼篤定是曉雅做的?”暖陽被說的很心煩。
在周啟平不解的目光下,直直的看向他身後躲著的孩子。
被暖陽那眼神盯得心虛,四個孩子下意識用袖子擦了擦嘴巴。
周啟平不喜歡暖陽這樣的眼神,他擋住孩子,“高老師,你乾什麼呢?難道你還懷疑我的孩子怎麼樣?我的孩子都是乖孩子,他們不可能做這些事情的。”
周啟平憨厚的臉上全是肯定。
相反他詫異的盯著暖陽,“你這樣想,是不是欺負咱們孩子沒有媽。”
這是周啟平一貫用詞,每次說這話,都讓暖陽無言以對。
二妞酸酸的說道,“就是欺負咱們沒有媽媽,要是媽媽在的話,肯定不會隨便冤枉咱們的。果然比不上咱媽,你的心腸都惡毒著呢。”
聞言,大娃也在二妞的示意下,可憐兮兮的告狀,“就是,媽媽對咱們多好。李大嬸說後媽狠毒,爸爸,咱們可以不要後媽嗎?”
那滿嘴油珠的嘴嘟起,口口聲聲都在念著他們的親媽好。
但其實在這些孩子腦海中,對親媽的印象很低。
隻有大娃和二妞,才勉強有印象。
周啟平理解孩子的難處,但提起親媽時,他臉色一板,“以後不要再說你親媽兩個字,當時是她扔下你們的。”
孩子們可不相信。
她們就是要親媽,不要高暖陽。
高暖陽就跟老虎一樣,凶神惡煞的。
在孩子們將周啟平纏的很煩的時候,他趕緊哄道,“剛好爸爸給你們帶來了禮物,你們趕緊看看。”
聽到禮物,孩子們的眼睛都發光。
注意力都被轉了過去。
孰不知,二妞和大娃都對視一眼,暗暗鬆了口氣。
慶幸一些話題,也這樣忽略過去。
還故意將劉曉雅擠在身後,巴巴的跑到周啟平身邊,等著要禮物。
周啟平拿出專門買的水果糖。
每個人都分了兩顆,唯獨將劉曉雅給忘在一邊。
一看到水果糖,二妞和大娃雙雙都很失望。
二妞向往的是花衣裳,就纏著周啟平要,“爸爸,我同學可有城市裡麵買來的花衣裳,那衣裳特彆時髦,可好看了,你什麼時候給我買一件吧。”
周啟平疑惑孩子既然都不愛吃糖。
對於二妞的話,有些頭疼。
他現在每個月工資都才二十塊錢呢,哪裡有錢買衣裳。
就是平常的生活開銷,都是高暖陽補貼的。這才讓周啟平,有了不少閒錢。
正在周啟平惆悵的時候,最小的女兒嚼著水果糖,有些嫌棄,“還是奶糖好吃,爸爸,你嘗嘗奶糖。”
小小的手,從兜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
掀開紙殼,露出圓圓的,滾滾的白色物體。一股牛奶的香味,從其中擴散開來。
一看到那奶糖,周啟平下意識問道,“你這奶糖哪裡來的?“
“姐姐給的啊。”小孩子沒有那麼多心機,很自然的說出來.“把一塊布賣給一個大叔後,就能得到好多好多奶糖呢。“
軟軟的聲音,讓二妞和大娃心頭咯噔了下。
想要攔住四妞,已經晚了。
還沒等周啟平再問什麼,身旁的暖陽直接衝上樓,前往自己的衣櫃中。
原先放著的好料子消失不見,還有一件暖陽最為昂貴的大襖。
也在衣櫃中消失。
旁邊還有小板凳,上麵還沾著泥土。
周啟平跟著上來,看著這一幕有些詫異,“咱們家是遭賊了嗎?”話一說完,就想起自己女兒說的話,立馬轉變笑臉。
“小孩子就是貪玩,興許的話,是曉雅做的呢?咱們要原諒孩子不是。你不是差料子嗎?改天我給你補上就是,剛好俺那裡還攢著一些布票呢。”
他說的輕輕鬆鬆,仿佛不見的,就是幾塊破布。
卻不知道大襖都是進口貨,配上那嶄新的碎花料子,加起來能有上百。
可不是布票能夠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