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銀還沒摸到手, 就被人搶先將碎銀給拿走。
薛國安抬起頭,青灰色的臉十分的慘白。一雙渾濁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和戾氣, 將仆人嚇了一大跳。
“你們這是乾什麼?”那是他的銀子。
見薛國安把他們看成洪水猛獸,那銀子就像是他的一樣。
仆人一聲冷笑, 淡淡的哼道,“你不是不想要東西嗎?咱們搬走就是。你們趕緊, 將東西全都搬走, 彆人不需要咱們的幫助。”
說著,還讓人將一些被褥和東西全都搬走。
洞窟立馬空蕩蕩的。
仆人還算是有點良心。
在搬走用具後, 還是將被褥丟給了薛國安。
避免人真的在洞窟冷死。
薛國安眼睜睜看著自己桌子, 還有一些碗都被拿走時, 險些吐血。
本就是個寒窯, 裡麵立馬空蕩蕩的。
他趕緊叫住仆人, “這些東西不是我的嗎?怎麼都搬走?他們一個丞相府的人, 不稀罕這些玩意吧,要是搬走的話,我用什麼。”
薛國安隻覺得顧惜雪實在太欺人太甚。
即使自己不願意跟她再次沾染上關係,也沒必要將東西全都搬走。
“是你跟三小姐說的, 你不需要她的東西。本來是給你的補償, 既然你不願意要的話,夫人都說了, 就全部都搬走而已。”
說著, 仆人就不願意理會躺在石床上的薛國安。
讓人將東西搬完就離開。
留下無力嘶吼的薛國安。
這不過在顧惜雪心中沒留太多的影響,她現在是對薛國安反感至極。
想想將她出賣給強盜那副嘴臉。
真的太惡心。
現在想來,若不是母親讓自己學習一些防身的功夫,也不會拖到官兵前來, 將那些強盜全部捉住,自己的清白才得以保住。
顧惜雪似乎懂得了母親的良苦用心。
輕輕倚靠在暖陽的肩膀上,“母親,你可真好。”
暖陽輕輕拍了拍顧惜雪。
對於這戀愛腦女兒的成長,還算是滿意的。
等人剛到丞相府,就見不少人都圍著來關心顧惜雪。
就連安國侯夫人,都來看看她是否受傷。
“瞧著怪心疼的,以後我就給你十名侍衛,給你防身。”安國侯夫人笑眯眯道,“咱們雪兒也算是福大命大,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報咱們安國侯府。”
顧惜雪受寵若驚,但也順著安國侯夫人的話,應承著。
她不似曾經那般封建。
早已經在暖陽的教導下,顧惜雪明白關係的利用。
這不是討好。
而是為了更好在這個時代生存。
安國侯夫人見顧惜雪如此懂事聽話,笑眯眯的將人認成了乾女兒。
這下,即使見到皇親國戚,顧惜雪都能挺直腰杆。
婚姻大事,更加的慎重不少。
能夠跟顧惜雪匹配的人,自然身份更上一籌。
顧惜雪的要求也更高。
若是在遇到薛國安時,她在前世是井底之蛙,現在她就是翱翔的鷹,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是不會讓她高看一眼的。
而薛國安,就被她丟到腦後。
有了安國侯夫人的照應,顧惜雪在看病就更方便不少。
但現在看病,都隻能看望女眷。
考慮閨閣少女不能有過多的接觸,顧惜雪也頗為無奈,就苦苦研究下,懂得了隔著紗幔,銀絲診脈。
再加上暖陽這邊的大力支持,外麵的流言蜚語漸漸落下。
其中就是陛下最受寵的公主,在此期間食欲不振,看了宮中的禦醫,都沒有好轉。
每天日漸消瘦,可是將陛下急壞了。
有人在此建議顧惜雪。
顧惜雪隻開了幾個方子,就將公主給治好,這讓陛下十分的高興。
特此給顧惜雪封了個縣主當當。
顧惜雪一時間成為最紅的人,可她也明白鋒芒畢露,必定會出事。
之後封了縣主,也是看看病,長期閉門不出。
將風波蓋過。
暖陽現在不再操心顧惜雪的事情,而是知道桑夏要喬裝打扮,到大慶來巧遇薛國安。
並且還要打情報。
這個消息,她故意讓人透露給了顧丞相。
相信按照顧丞相的聰明,肯定會察覺到桑夏的異常。
此時的桑夏正跟阿德姆喬裝打扮,混入到了都城。
她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盯上。
正興高采烈的跟阿德姆炫耀,“我就說咱們喬裝打扮肯定行的,這大慶的人多愚蠢啊。”
身著乞丐裝的她,即使被汙跡掩飾臉蛋,也蓋不住那美麗的容貌。
阿德姆附和著,“咱們還是要小心行事,這次前來,就是想要打聽情報的。”
桑夏毫無感覺。
但還是警告著阿德姆,“咱們這次來,就是去偷將軍府的地形圖,一切都小心點。”
阿德姆點頭,信誓旦旦的拍胸,“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