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幾乎是熬了一個大通宵,一宿沒睡到現在。
她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四十五了。
“差不多可以上菜了。錢師傅,你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陳白微高聲問道。
錢樂點了點頭,“可以了。”
“行,招呼服務員進來,先上冷盤,四道冷盤統一上上去。之後的菜,按順序上,每道菜間隔五分鐘送上去。”
冷盤陳白微選擇的是一道香鹵牛肉一道桂花糖藕一道饞神醉魚,還有一份糟醬蘿卜。
其中鹵牛肉,是店裡常備的鹵菜,鹵味香濃,向來受食客喜歡的。
而桂花糖藕,則是年輕廚師做的,在陳白微的指導下,做的桂花蜜,藕塊蒸熟之後澆上濃甜的桂花蜜,女士們向來喜歡。
至於饞神醉魚,則是魚塊煎過之後,裹上油辣子浸透,再放涼,味道鮮辣,很容易開胃。
糟醬蘿卜則是陳白微搭了點手做的,原本年輕廚師是準備做醬蘿卜的,但陳白微覺得味道不夠驚豔,就教他做成糟醬蘿卜。
蘿卜甜脆,糟醬味濃,也是很開胃的一道冷盤。
一份份的冷盤上了桌,也到了林豐他們這邊。
“香鹵牛肉,桂花糖藕,饞神醉魚,糟醬蘿卜,各位輕慢用。”服務員介紹完,就躬身退了出去。
“居然是冷盤,讓我嘗嘗。”杜博文伸向他慣常喜歡醉魚,嘗了一口。
“喲,烹了一種酒,味道很清冽,辣味也剛剛好,還可以。”他誇了一句。
但也不是太感興趣,因為沒有特彆驚豔。
“應該是其他師傅做的,那小丫頭做的菜還沒上上來。不過這香鹵牛肉你們可以嘗嘗,這裡麵還有個小故事呢。”林豐讓大家嘗嘗香鹵牛肉。
然後又把之前聽說的這家店是怎麼租下來的故事講了出來。
杜博文嚼著嘴裡的牛肉,說道:“那這小丫頭應該能做出更好吃的來,隻是因為答應了這房東,才一直保持著這個味道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這小姑娘隻憑一小碗剩下的鹵料,就將味道原本的複製出來,這水平就不簡單啊!”另一位老頭感慨了一句。
這話說得確實,放他們幾個老頭身上,都做不到這樣。
“我之前一直覺得奇怪,這麼年輕的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手藝,後來聽說了這個故事。才知道原來這小丫頭的舌頭就比一般人要敏感。”林豐覺得這小丫頭是天生混這行的,一個廚師,如果舌頭比一般人敏感,那就說明了她能嘗出彆人嘗不出來的味道,在做菜的細節方麵,也比其他人抓得更嚴格一些。
正說著話呢,又有服務員來上菜了,這回是直接上的一份燒鵝。
這燒鵝一進包廂,林豐他們親耳聽到了旁邊包廂發出了歡呼的聲音,像是一夥年輕人。
雖然他們聞著這濃香的味道也想歡呼,但這麼大年紀了,做不出那麼輕浮的舉動,就隻好眼巴巴的看著。
“這道菜我們小陳師傅叫它鳳凰趴窩。”服務員笑臉盈盈的說道,又從托盤上取下一把薄刃,然後當著大家的麵,開始利落的將燒鵝片出來。
這吃法跟烤鴨差不多了,隻不過是鵝肉而已。
陳白微選的是成年白鵝,皮肥肉厚,烤製的時候滋啦啦的油脂滲出,將整隻鵝都裹上一層濃香味,陳白微在外層抹上酸梅糖水,一邊抹一邊慢慢的烤製,酸梅的味道從表皮浸透到了內裡。
而烤製的柴火則是用的荔枝柴,自帶甜香味,比尋常烤製的鵝口感更加的豐富。
一片片鵝肉被擺放在盤子裡,又有服務員送上一份酸梅醬放在桌上。
杜博文早就等不急了,酸梅醬一送上來,他就夾了一塊,“我先嘗了啊,小姑娘你慢慢片。”
那服務員笑了笑,將剩下的鵝分好,就拿著薄刃退了出去。
“唔。”杜博文連酸梅醬都沒沾,而是直接送到嘴裡的。
隻是一入嘴,就忍不住的感慨了一聲,薄薄脆嫩的鵝皮,帶著油潤的鵝肉,還有甜香的滋味,每一種味道的分寸都把握得極好。
做過烤鴨烤鵝烤雞的都知道,這烤出來的肉,很容易出現一種問題,那就是味道沒進去。
外麵是好吃了,但裡麵肉太柴或者太死,不好吃。
那這烤出來的,也沒什麼滋味。
但他吃的這一嘴就不一樣了,從外皮到內裡,全都是剛剛好的,包括裡麵的肉,也嫩得恰到好處。
他趕緊嚼完,拿起筷子直接夾了一根鵝腿。,新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