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幾天, 想減什麼肥,那肯定是再怎麼著都減不了多少的。
但過年期間夥食太好了,傻吃也不行啊, 還是要控製一下。
於是陳白微就打算著給陳躍這破孩子做一些後世常見的減肥餐, 隻是說沒那麼油膩, 其他的都還是照常吃。
不過在減肥之前, 陳白微就把這破孩子指揮得先出了一身汗。
先把要給惠芬嫂子還有萬華嫂子他們家送去的水果之類的, 全給送過去。
再把要給大院裡有孩子家庭的糖果這些給送到,之後就是徒步走到吳菊花家送一點小東西。
走過去的時候陳躍還在跟陳白微抗議。
“姐,咱們能不能用直接坐公交啊!拎著這麼多東西,走在寒風中, 您不覺得有點太淒慘了嗎?”
陳白微頭上戴著厚厚的羊絨帽子, 脖子戴著厚厚的羊毛毛巾,身上還裹著大棉襖呢, 手上套著厚厚的手套, 腳上還穿著厚厚的靴子。
哪裡淒慘了?簡直就是冬日裡一個圓潤的球。
陳白微臉都被擋得嚴嚴實實的,就這麼抬眼看了陳躍,然後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出門前不還說你皮糙肉厚抗凍嗎?現在倒變成了身嬌體弱的死胖子了?還坐公交, 這大冬天的公交裡韭菜味臭屁味還有腳丫子味全都有,又不能開窗, 你姐受不了, 又不是很遠, 走走就到了唄。”
陳躍臉都綠了, 他出門之前是豪言壯語的那麼說了, 但那是不知道居然要搬著東西走這麼遠。冷倒是不冷哦,就是他累得慌。
但陳白微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再說什麼。
雖然他嘴皮子向來是挺利索的,但在他姐這張嘴麵前,還是算了吧!
認慫的陳躍隻好扛著自己這一箱子東西走在凜冽的寒風中,好在也沒有很遠,半個來小時的路。
得虧沒有下雪,要是下雪了才是更難走的。
吳菊花住的地方,陳白微後麵跟惠芬嫂子他們來過一次的。
不過吳菊花平時就在她店裡乾活,很多話陳白微都在店裡給她說完了。
她年紀稍大一點,以前還是個愛說話,比較活潑的性格。在店裡反而比較沉穩了,陳白微給她開的工資就是普通服務員的工資。
但這個工資已經很好了,至少在海城服務員的行列,是比較高的工資,養活她和她兒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吳菊花也知道這點,在店裡乾活還算利索的,也有眼力見,有些其他服務員不願意乾的臟活累活,她都能乾。
陳白微當初是答應讓她到店裡乾活,但其實因為孩子的事,她對吳菊花的好感並沒有多少。
也算是看在鬆鬆的份上,才讓她到店裡乾活的。
而讓她到店裡乾活,其實也有觀察的意思。
好在她也算是說到做到,對鬆鬆關愛有加,陳白微看過現在鬆鬆和吳菊花的相處狀態,確實是一對很親昵的母子狀態。
至於鬆鬆本人,白了也胖了,整個人也樂觀開朗了起來,看到陳白微就甜甜的喊她白微姨姨。
每次聽到鬆鬆這麼喊她,陳白微哪怕是自覺好像自己也沒做什麼的樣子,但還是很欣慰。
看,所有的事情都有那麼一道坎,跨過去就好了。
無論是對於鬆鬆還是吳菊花。
吳菊花的坎是她那個男人,而鬆鬆的坎真正的根由其實也來自於他爸,再就是吳菊花。這個坎沒了,他們母子之間才能成為正常的和諧的母子狀態。
而看鬆鬆那個樣子,他也像是完全忘記了以前吳菊花對他的傷害。
陳白微以前總想著這孩子不要留下心理陰影之類的,後來看到鬆鬆跟吳菊花的狀態。
突然反應過來,其實很多時候家長和孩子的關係或許就是這樣的,家長將脾氣發泄在孩子身上,也有的在孩子不聽話的時候教育孩子。隻不過因為他是家長,他有天然的權利。
那些所謂的打罵責備教育,還有父母之間的爭吵對孩子造成的傷害。他們以為孩子小,以後會忘記的。
事實上並非如此,孩子會記得,隻是在成長的過程中,他們在刻意遺忘。
很多時候,是孩子在寬容的包容著父母,在原諒父母。
……
吳菊花前夫給買的房子其實就是一個小平層,好幾個房間,有單獨的廚房,還有個小院子。
這種房子現在買比樓房便宜不少,他們母子住在這的話還挺寬敞的。
吳菊花這人腦瓜子還算靈活的,自己和兒子住其中一間,其他的全給租出去了。
當然,就他們母子二人,租客是好好挑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