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說不說。”賀鬆年當時氣大了。
“因為一個人。”陸允有氣無力的自顧自說著,“一個我從小守著長大的姑娘。”
賀鬆年一聽,更氣來了:“我以為是多天大的事呢,合著你就是為了一姑娘?你可真出息。”
陸允極淡地笑著:“我知道您覺得我沒出息,辜負了您的期望。但是我真的好喜歡她。不對,應該是比喜歡還要多。老師,那叫愛吧?”
“我愛她,我不想她在絕望的時候沒有人在她背後支撐著她。她如果是城池,那我就是她牢不可破的城門,為她抵擋所有的入侵者。所?以我必須強大起來,而弗沃就是這道城門,能成為她無堅不摧的底氣和?後盾。”
賀鬆年也是過來人,聽陸允這麼一說,當初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
愛的力量有多偉大,他也經曆過。
他也算是明白了這孩子為什麼不談戀愛。
這些年他的追求者可不少,他也給他介紹過很好的姑娘,他愣是一個都不搭理。
本以為是工作狂沒時間不想耽誤人姑娘。原來是心裡?早就住下了一個姑娘,誰也替代不了。
“那你等什麼?”賀鬆年是行動派,看著陸允這要死不活的樣子著急,“既然愛成這樣,就去追啊,跟我這兒傷春悲秋的,人就來你身邊了?”
“他有男朋友了。”陸允閉眼哽咽道。
“他當時那個樣子,我到現在都忘不了。”賀鬆
年看向單季秋,“他就是累趴下了,公司麵臨倒閉,都還存著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
“可那天我在他眼裡看到了絕望,第一次我在一個人的眼裡看到了‘天塌下?來’這個詞。我瞧著也不忍心再說他了,我隻問了他一句。”
“既然人家有男朋友,有人守護了,那弗沃還?有意義嗎?”賀鬆年如是問。
陸允點了點頭,也隻回了一句:“她要是嫁給彆人,弗沃就是娘家人,我做她永遠的哥哥,一輩子守著她。”
單季秋聽到這兒,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氣來,又酸又痛又難受。
她明明知道陸允為她做了多少,可是她卻不知道原來還有,還?是這麼的厚重。
賀鬆年見單季秋眼瞼泛著紅,眸底淬著點點水光。
他暗自歎口氣,把話題說的稍微不那麼沉重。
“陸允這個單相思啊確實是世間難得,也是少見的情種。我勸他何必呢,他卻還是堅定的跟我說一切都值得,他不後悔。”
“他太傻了。”單季秋忍住在賀鬆年麵前哭鼻子,擠出一個有點兒牽強的笑來。
“怎麼不傻,傻到連他那公司的名字都是以你命名的。”賀鬆年笑道。
單季秋一個愣怔。
可是這“弗沃”兩個字跟她八竿子都打不著,怎麼會呢?
賀鬆年又喝了口茶,見單季秋一臉迷茫的樣子,給她解釋。
“當初他公司注冊以後,我就問過他為什麼要叫弗沃?”
那年的北京也是這麼冷,也在這間書房。
陸允陪賀鬆年下?著棋,喝著茶。
賀鬆年看著陸允在紙上寫下?的“弗沃”二字,不由得揶揄著他:“你這起個洋玩意兒的名字,說什麼代表中國科技。”
陸允卻跟他解釋:“弗沃諧音就是服我,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們中國科技的人一個一個服氣。”
賀鬆年一聽,還?有這層意思。
他笑陸允這還?沒開始,口氣倒是不小。
陸允摸著他那支破鋼筆又在下麵添了一個英文單詞。
“fall。”賀鬆年念出這個單詞,對上單季秋明顯震驚的雙眼,“那小子從來沒跟我說過你的名字,我也是今天見著你才知道你的名字裡?帶一個‘秋’字。”
單季秋此刻一個
字都說不出來了,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賀鬆年。
心海卷著巨浪,久久無法平複。
“他說,‘弗沃是理想,fall是夢想’。”
說實話,賀鬆年當初也被陸允這小子的這份用心良苦給感動了。
“小秋啊,你明白了嗎?”賀鬆年問。
單季秋咬著唇點點頭。
fall是秋天的意思,是她。
原來,在他的心裡?,她是他的夢想。
她竟然是他的——夢想。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終於到這個梗了~
允哥,值得~
雖然是雙更,這章也請留下腳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