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北京城是嚴寒凜冽的,乾冷的像利刃似的,大刀闊斧地刮在這片漆黑而沉靜的夜裡。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點點升起光亮的樓宇房屋。
屋內是溫暖的,地是溫暖的,飄動的空氣是溫暖的。
連慢慢因為人過之處點亮又默默熄滅的燈光,也是溫暖的。
除了那兩顆貼在一起,漸漸跳動到失掉該有頻率的心,是滾燙的。
於是,他們讓屋內升了溫,讓地板升了溫,讓空氣升了溫。
也讓離開後自動熄滅的燈,也在嵌著縷縷光影的半黑暗中,也升了溫。
臥室柔亮的燈光自動亮起,偌大的窗戶沒有全部關上。
寒風借機從外麵源源不斷地推窗而來,自由愜意地拉拽著深灰色窗簾。
欲蓋彌彰的遮住了眉眼。
柔柔的燈火下,無邊的岑寂中,所有的聲響都在緩慢的在這房間裡回響。
是絲絲入扣的水聲,也是難以自已的吮咽聲。
單季秋忽然像是失了憶,意識模糊不清。
不太記得自己是如何倒在這片絨絨的深色裡。
好像是一路跌跌撞撞,又好像是被他丟了進去。
此刻,縈繞鼻間的是這蓬鬆之中,那揮之不去的濃鬱鬆木薄荷氣息。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絨單上的氣息,還是陸允的氣息。
總之就這樣層巒疊嶂般環繞著鼻息,好聞到沉醉又迷離。
她這就樣,感受著他密密匝匝的每一分親吻。
Heledhertoroamineverysoftfieldofher, buthewasedinhissolidfigure.
像是烈焰一般,跟以往似乎都不太一樣。
他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明顯,卻又是克製般的輕緩。
而她,像是落入滾滾深海裡。
無儘的沉溺,卻永遠觸不到底。
陸允鬆開單季秋的唇,一步一步的下行。
不光是唇,還有他變本加厲越發燙人的掌心。
單季秋呼吸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新鮮空氣。
頭頂的燈光映照在她眼中,叫她稍微從空白中有了一絲清醒。
下一秒,眼睛驀地瞪大,她下意識曲膝往後退了幾分。
她也才突然意識到,今天無意穿的裙子,現在倒是給他行了方便。
也就是一瞬間的退縮。
她立即又被裙裡的手給重新拽了回來,牢牢的桎梏住。
“躲什麼?”
陸允微微往上,咬在了單季秋的耳垂上。
舉動依舊,嗓音裡全是沙靡,還調著饒有意味的情:“這就受不了了?那還怎麼吃藥呢?”
說完,他抬起頭來,深深的低凝著她,裙子與此同時被推了上去。
單季秋仰望著陸允。
他因動情而泛紅的桃花眼裡,是極儘的黑,黑到一眼望不見底。
眸底是笑意也是欲意,紅唇瀲灩帶著光,光裡釀著水。
一言一行都是蠱惑,也是勢在必得。
單季秋伸手去撫陸允的臉,漾著撩撥人心的笑?。
她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像是怎麼樣都看不夠似的。
“我有句話要?跟你說。”
她眨著眼,如筍尖般柔軟的指尖,拂過他英挺的俊眉。
到折著的雙眼皮,到濃密纖長的睫毛,到淡色的眼瞼。
到高挺的鼻梁,到深紅的薄唇。
再到輪廓分明的下頜,到喉間那上下滑動著的,鋒利的尖兒。
這緩慢而誘人的舉動,讓陸允實在是有點兒招架不了,真的是太磨人了。
又怕第一次他太過於急迫,會讓她感到害怕或者不舒服。
以至於一直克製且緩慢地進行著。
但是,她這勾的他還沒開始,就貌似要繳械投降的節奏。
“什麼?”
他攬著她坐在他懷中。藏在裙子裡的兩條白皙筆直的長腿,也展現在空氣裡。
與深沉的絨單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單季秋攬著陸允的頸脖,指尖陷在他的黑發裡。
她去親他的薄唇,繾綣的吮添著。
“我愛你。”
她鬆開他的唇,笑?容裡摻著萬種柔情,眼神中淬著無儘的纏綿。
染著情的嗓音婉轉撩人,又像是棉花一樣輕盈。
她的字裡行間都透著難以言說的溫柔,卻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心鼓上。
單季秋看著陸允,加重了語氣:“很?愛你。”
就像你說的那樣,比喜歡還要?多?的,那就是愛呀。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愛到我也無法去衡量它的分量到底是多少?。
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它一定是,隻多不少?。
陸允的心在這一刻被敲打的像是將靈魂也一並敲了出去似的。
他瞧著單季秋,眸色沉了又沉。
他就這麼膠在
她光亮而肯定的視線中,瞧著她胭紅的臉頰紅到了頸脖。
還有他的傑作。
在可見之處開出豔麗的花朵,入目即是。
她眉目間全是不加掩飾的愛意,眼眸裡是他的倒影,隻有他的倒影。
所有的一切神?情,就像是她剛剛對他說的話那樣,直白又坦誠。
他再也來不及思考,他早已被這六個字填的滿滿當當的。
他隻想用行動來回應她,告訴她,他到底有多?愛她。
陸允輕輕地吻上單季秋額頭,再到眼睛。
慢慢地吻在她的鼻尖,然後是臉頰。
然後,鬆開她,眸光盯著她的唇瓣。
掀眸,對上她微顫的脈脈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