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雁的目標,就是許連城!
原書中的許連城在遇到女主前,曾經有一次差點被逼著訂婚的經曆。
那時候的他已經投資成功,從一窮二白的平民青年一躍成為投資新貴,獲得整個海城豪門圈的關注。
在一次雲家舉辦的宴會中,他喝醉了酒,不慎闖入雲雁的房中。
那會雲雁正好在換衣服,看見許連城進來,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驚動了不少人。
雲老爺子及時趕到,抓住許連城狠狠罵了一通,逼著他給雲家一個交代。
按照雲老爺子的說法,雲雁未嫁,許連城未娶,兩人正好湊成一對。
雲雁容顏嬌美,性格溫柔,算是一個良配。
許連城並沒有吃虧。
當時的許連城已經不是最開始那個被上司陷害後失業、無能為力到差點跳河的男人了。
麵對雲家的施壓,他咬死了自己隻站在門口位置,根本沒往裡麵走,也什麼都沒看見。
他的態度很堅定,沒有一分的動搖。
而且他當場報了警,主動要求查看監控。
警察們來了,雲家的人無可奈何,被迫把監控視頻找了出來。
果然和許連城說的一樣,他推門進去後,一直站在門口旁邊,沒有往裡麵走。
而且隻是短短幾秒,他就立刻轉身退了出來。
隨後房間門裡響起了雲雁的尖叫聲。
緊接著突然從各種角落裡衝出來不少人,把許連城團團圍住。
看完視頻,本來理直氣壯的雲家就有些心虛了。
特彆是警察還在現場。
許連城堅持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並且說願意付法律責任,承擔經濟賠償。
隻要雲家去告他。
法院判多少,他賠多少。
雲家哪敢真的去告?
先不說許連城壓根就沒看見雲雁。
就算看見了,隻要他主觀不是故意的,也沒有犯法。
為了這種事鬨上法庭,雲家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最後鬨了半天,許連城始終不鬆口,開口閉口都是尊重法律。
雲家無可奈何,隻得放他走。
雲雁哭得像個淚人,甚至昏厥了幾次,都沒能換來許連城的一點點憐惜。
後來許連城遇到女主,開始對女主動心之後,雲雁就再也沒有在書裡出現過。
這段劇情讓時安安很想吐槽。
現在都已經是新世紀了,作者的腦袋裡是不是有水,怎麼還設計這種封建社會宅鬥文裡才有的情節?
許連城就算是看到雲雁換衣服,又怎麼樣?
他又不是故意的,難道真的為此抓他去坐牢?
雲家看起來光鮮亮麗,手段卻著實有些拙劣。
幸好原書裡麵的許連城頂住了。
說起來……
原書裡麵的宴會,不會就是今天這一場吧?!
所以,今天雲雁就要算計許連城?
難怪她對許連城的態度那麼熱情,原來是早有預謀!
時安安眉頭直豎,放下手中的蛋糕盤,打算去找許連城說清楚這件事。
許連城想要雲家的地,雲家想要許連城這個人。
這種德行不正的家族,還是撇清關係,不要合作得好。
她又沿著剛才的路去找,卻沒找到許連城的人。
雲雁也不見了蹤跡。
雲家的莊園很大,想要找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時安安拿出手機給許連城打電話。
許連城接起來:“時總?怎麼了?”
他那邊的背景音聽起來很安靜。
時安安立刻問:“你在哪裡?”
許連城回答:“啊……雲家少爺給我推薦了幾款酒,這會我正在酒窖裡麵呢。”
難怪那麼安靜。
酒窖……跟原文的劇情也對上了!
許連城應該就是在酒窖裡品酒,不小心喝醉了,然後莫名其妙地走了很遠的路,闖進了雲雁的房間門裡。
時安安的聲音嚴肅:“你彆喝酒,雲家有問題,你儘快找個借口離開酒窖。”
許連城一怔,立刻跟著警醒。
他身邊還有雲家的人,不方便問太多,隻是沉穩地回答:“好,我知道了,我馬上來。”
“我去找你。”
有些話在電話裡不方便說,時安安問了問方向,往酒窖那邊走,打算先跟許連城彙合。
酒窖裡的許連城放下電話,對著身邊的雲家少爺微笑:“抱歉,我突然有要緊的事要處理,先告辭一步。下次再來品鑒你的好酒。”
正在倒酒的雲家少爺愣了愣。
他來之前,雲雁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儘可能地把許連城灌醉。
現在他才剛開始倒酒,許連城就要走?
他急忙挽留:“這瓶酒都開了,許總要不嘗一嘗再走?”
許連城搖搖頭:“抱歉,雲少爺,我要去和彆人談點正事,喝酒不合適。”
說完這句,他站起身直接往外走。
雲家少爺隻能無可奈何地目送他離開。
畢竟許連城的身份是雲家的客人,他總不能強行把人扣下來吧?
等許連城走後,雲家少爺拿出手機,打算給雲雁打電話。
聽筒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電話一直接不通。
雲家少爺眉頭直皺——雲雁乾嘛去了?!
-
時安安沒想到,在去雲家酒窖的路上,居然會無意間門撞到褚雲軒和雲雁。
酒窖地處一個比較僻靜的小樓內,沿途沒什麼人,隻有她一個人在安靜地行走著。
剛走到一處走廊,她便聽到旁邊傳來說話聲。
時安安本來無意聽彆人的聊天,正準備加快腳步。
誰知道她突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時安安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
嘖,這是誰在說她的壞話?
還正好被她撞到了?
聽見是跟自己有關,時安安的腳步停了停。
她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麵無表情的帥臉。
能這麼帥的,也隻有褚雲軒了。
而跟褚雲軒說話的人,是雲雁。
雲雁雙手交握在身前,神情誠懇認真地說著:“雲衡是雲家旁支裡稍微出色的一個,在娛樂圈裡混出了一點知名度,我爺爺經常會請他來家裡玩耍。我曾經親眼在雲衡的手機上看到過他和時安安的合影,兩人的神態很親昵……”
時安安有點無語。
她知道,雲衡的事情不可能完美地瞞天過海。
她當時想出來的計謀能夠忽悠不明真相的網友,卻很難騙過這些知道實情的人。
但是,她和褚雲軒都已經離婚了啊!
哪怕她真的跟雲衡有什麼,現在來找褚雲軒告狀,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
雲雁的話還沒說完,褚雲軒冷冷地打斷了她:“雲小姐請慎言。”
雲雁的話哽在喉中。
她默了默,才幽幽地說:“我隻是不想看褚總被人蒙騙……”
她本來是打算過來看看許連城的,沒想到在半路偶遇褚雲軒。
想到褚雲軒剛才認真盯著時安安的樣子,雲雁心裡就憋著一股氣。
她知道褚雲軒看不上她,也沒奢望真的能攀上褚雲軒。
褚雲軒這樣的男人,就該高高在上,像是懸在天空的月亮,永遠沒人能夠摘到。
這樣大家的心裡才會平衡。
時安安憑什麼能得到褚雲軒的關注?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
腦中一個激靈,雲雁叫住了褚雲軒,打算跟他“揭露”時安安的真麵目。
雲雁手裡關於時安安的把柄不止一個。
之前雲衡回到雲家的時候,曾經找她炫耀過自己和時安安的合影。
再加上最近時安安和許連城有來往的事。
褚雲軒應該能看穿時安安的真麵目吧?
誰知她話才說到一半,褚雲軒就不想聽了。
他很直接地轉頭就走。
雲雁有些著急:“褚總……”
褚雲軒抬起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的目光沉沉,嚇得雲雁忍不住一個哆嗦。
他的語氣也很冷:“雲小姐,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夠了,不該管的事就彆管,不該說的話就彆說。”
雲雁有些不知所措。
她眨了眨眼,眼中湧出淚光,無比委屈:“我都是為了褚總好……”
聽了這麼多茶味發言,時安安忍不住了。
她抬起手,輕輕鼓掌,語氣揶揄:“真是感人啊。”
雲雁噎住。
褚雲軒驀地轉頭看向時安安。
他們兩個之前都沒發現有人來了。
而且來的還是當事人。
這就有點尷尬了。
褚雲軒的臉色很黑,往旁邊走了幾步,默默和雲雁拉開距離。
雲雁心中又難堪又慌亂,急忙擦去眼淚,對著時安安強行笑道:“安安姐?你怎麼在這裡?”
她打算裝傻。
時安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不一定聽完了所有的話。
隻可惜時安安沒給她留麵子,微笑著說:“我從你說起雲衡之前就來了。雲小姐,雲衡的事,你有證據嗎?”
雲雁:“……”
她當時壓根就沒把雲衡的炫耀放在心上,照片也隻是順便看了兩眼,怎麼可能留有證據!
時安安挑眉:“如果沒有,那我覺得你這是誹謗。”
幸好雲雁臉皮夠厚。
她轉了轉眼珠,硬生生給自己找補:“我……我當時隻是看到了照片,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如果安安姐覺得我說得不對,那我給你道歉好了……”
這會她其實有點後悔。
剛才看見褚雲軒,她情緒有點激動,沒考慮那麼多,直接就說了時安安的壞話。
甚至都沒注意有沒有人旁聽。
她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絕不能被時安安影響到。
雲雁向來能屈能伸,不過是當場道歉而已,她不覺得尷尬。
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她的計劃……
剛冒出這個想法,雲雁就聽見旁邊傳來許連城有些驚訝的聲音:“時總,褚總?這麼巧?”
這下,她渾身僵住,不敢置信。
許連城……許連城怎麼出來了!
她不是已經讓自己弟弟想方設法灌醉許連城嗎?
為什麼許連城現在看起來那麼清醒,根本就沒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