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很少穿正式的衣服,自然沒了解過其他打法。
要不是南鉞多解釋了幾句,江景白差點以為自己打的領帶醜到讓精英人士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想到這裡,江景白抬眼瞄向男人的下巴,微微笑了笑。
——感覺南鉞先生懂得真多。
南鉞被他看得心虛了一下。
選用什麼樣的領結要看搭配什麼領型的襯衫,顯然和年齡沒什麼聯係。
他不過是被江景白一絲不苟的模樣撩得心裡癢癢,忍不住想做點什麼,讓小青年不要端正過頭而已。
南鉞垂眼,目光落在對方秀氣的鼻尖,修長有力的手指上下翻動,短短幾秒便打出一個立體小巧的領結。
江景白:“……”
好快,好亂,好厲害。
南鉞看了眼手表,正想提醒出門的時間,就聽江景白噗嗤一聲,笑得腦袋後麵的小揪揪都跟著抖了抖。
南鉞心底更虛了,繃住表情:“怎麼?”
“沒什麼,我是笑我自己。”江景白擺擺手,很快憋住笑,“剛剛我還想偷偷跟你學一下,結果我才看清你第一個後繞的動作,你就已經打完了。”
南鉞看著他,突然笑了。
江景白本以為他要說“想學嗎?我教你”。
結果南鉞道:“想學也不教你。”
江景白:“……???”
“沒必要刻意去學,”南鉞提起外套,慢條斯理地穿上,“我會就行了。”
江景白聽得耳根一熱。
……哇,南鉞先生雖然看起來不像是有情調的人,但是對這種無意間的小浪漫真是得心應手呢。
*
民政局的上班時間在早上八點。
江景白和南越到時不過八點一刻,婚姻登記處的等候室裡已經空位寥寥。
兩人排完號一進去,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看過來,短暫安靜後便有幾聲壓抑著興奮的感慨音節。
長相特彆出挑的人並不常見。
一對長相特彆特彆出挑的人過來領證就更不常見了。
南鉞環視一周,俯身貼向江景白耳邊:“窗前的座位可以嗎?”
熱氣嗬來,江景白耳尖動了動:“都行。”
南鉞沒像在外麵那樣讓他先走,自己邁開長腿,闊步在前,嚴實頂住周圍大多數人的打量視線。
江景白跟在他後麵,儘管身形挺拔,麵色坦然,卻還是像一位被細心嗬護著的小媳婦。
單從外表來看,他們倆一個是長相奪目的高端美人,一個是滿臉拒絕交流的高冷精英,並肩坐在那裡渾身都在發光,和擺設簡樸的等候室有些格格不入。
旁邊的人隻控製不住地多看幾眼,倒都沒好意思同他們搭話。
結婚登記的時間主要花在排隊上,填表蓋章不過分分鐘的事。
等候室裡人來得多,走得也快。
江景白和南越沒等太久就被叫到了號。
現在很多年輕人嫌棄民政局拍的登記照不好看,全都自帶照片。
登記大廳旁專門隔出來用以拍照的小單間冷冷清清,隻有一位中年男人坐在電腦後玩紙牌遊戲。
他見有人進來,哎喲一聲笑了:“好久沒遇到長得這麼精神的小夥子了,那邊坐吧。”
南鉞麵色淩淩,倒是江景白對他友好笑了笑,同南鉞坐到背景布前。
人對好看的事物有著天生的趨向性。
男人難得上心,認真調了反光板,沒有草率一拍敷衍了事。
他拍完了導進電腦,打印出來看著照片咂咂嘴:“頭一回見在咱們這拍照效果這麼好的,小兩口真般配,祝你們新婚愉快啊。”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這話一出,感覺金發小青年旁邊的高個男人目光溫和了許多。
江景白接過照片笑著道謝。
民政局的快照費用是三十元。
南鉞早有準備,付錢的動作行雲流水,就跟被錢燙了手似的。
拿到找零,南鉞認真放進一個單獨的夾層裡,硬是給兩張普通的小鈔票冠上了紀念意義。
隔間外,一對異性情侶正站在入口不遠處吵架。
女方橫眉豎眼:“晚一天染頭發能要了你的命嗎?這種留一輩子的照片你都不認真對待!”
男方一頭藍紫漸變,討饒地哄著。
“我說去照相館先拍你嫌麻煩,來民政局拍你又搞這種幺蛾子。”女方眼眶慢慢紅了,“哪有人把頭發染成五顏六色來拍證件照的,你根本就沒把結婚當成一回事,完全不重視。”
江景白恰好和他們擦肩而過,把後段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餘光掃到自己額邊幾撮零碎的小金毛,心裡咯噔一下。
沒等江景白有點什麼想法,一隻大手便蓋到他頭頂,安撫性地輕輕拍了拍。
“沒那回事,”南鉞目視前方,沉聲道,“你這樣特彆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南鉞:你金毛,我老狗,金毛狗子一生走,抱住媳婦不撒手。
江景白(翻劇本):開始領證了?那是不是快要考慮離婚了?
南鉞(按住劇本):QAQ不是!沒有!不可能!!我們不會離婚的!!
寫到這裡突然想起來,江老板和南老狗的組合名剛好可以叫金毛狗子哈哈哈哈哈
感謝天雲暖吧唧一口扇子*12,鳳二的小黑屋*5,小學雞*2,全幼兒園最可愛*2,甜文是世界的寶物*2.風潛,寒露,silence,艾牧,2333,懷舟,無法心平氣和看文的地雷。
感謝青春&寧夏,重三的蘑菇,追文……,長腿的生煎包,明河影下,小學雞,角雕吃鬆鼠,安之君,吆吆吆,琪er,墨爺,「暮色」泠歌,還有一位被抽沒了名字的小天使的營養液。
感謝支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