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唰地坐直,很是生無可戀。
說來丟人,托小時候那幾番童年陰影的福,江景白不僅天生怕疼,還後天厭黑,順帶怕鬼。
這十來章節翻下來,他愈發感覺作者央他出cos的請求是在難為他小千江。
不得不說,這本爆得不虧。
高潮很抓人,靈異元素也特恐怖,輕易就讓人陷入一種越怕越想看、越想看越怕的詭異循環。
反正大晚上的,江景白不僅看嗨了,還看毛了。
他下床拉了窗簾遮夜色,主臥被燈照得又空又亮。
江景白總感覺怨靈在背,屋裡靜得跟要鬨鬼一樣。
他想到書房的南鉞,輕手輕腳湊到門邊。
工作中斷容易影響思路。
江景白不確定南鉞是不是處於休息間隙,推開一條細細的門縫,悄咪咪往裡打量。
南鉞端然坐在桌後,耳上掛著藍牙耳機,五官被電腦屏幕的光亮切得更加淩厲。
書桌朝向窗戶,江景白看不到電腦桌麵,但模糊聽了幾個晦澀難懂的金融術語。
南鉞明顯正在通話。
江景白不便進去,卻又不想一個人待回那麼大一間主臥裡。
手機停留在頁麵,最後一段很有技巧地卡著文。
江景白回頭看看空寂臥室裡那一張大床,又看看門縫裡那道挺拔悍利的身影,原地衡量片刻,索性把門虛掩,長腿一盤,直接坐在實木地板上。
南鉞清冽的嗓音隱隱傳來,正經刻板得滿滿都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味道。
江景白知道自己身後有人,頓時安心下來,繼續跟犯了好奇心的貓崽似的看起。
約莫過了一個鐘頭,南鉞結束視頻會議。
他收取助理實時傳來的記錄郵件,精神鬆懈半分,正要瞧瞧桌角的奶茶給自己充個電,不經意瞥見書房房門沒有關緊。
再仔細一瞧,又從微不可查的小縫裡探尋到一抹小小的金色。
南鉞愣了下,不太相信心裡的猜測。
他起身過去,把門拉開:“景白?”
江景白剛看到主角被封在密室,聽聲辨彆鬼怪方位的部分,被喚一聲險些炸毛,死死咬著牙根才沒發出驚叫。
南鉞見他猛力一哆嗦,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頓時慌了。
江景白緩過神,伸手按了按胸口,抬頭看向南鉞,眼底驚魂甫定:“……你嚇死我了。”
南鉞:“……”
他才是要被嚇死了呢。
江景白心臟無端直墜一遭,受驚後的表情怪委屈的。
南鉞無奈低笑兩聲,背了這口鍋,彎腰拉他起來:“你坐在地上乾什麼?”
江景白眼神閃了閃,實在編不出彆的理由,隻好扭捏道:“看了本靈異,作者寫的太嚇人了……我不想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這事丟人丟大發。
他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脖子都快被羞紅了。
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太美好,南鉞心都軟了:“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我?”
“你在打電話,我不想打擾你。”江景白目光遊移,就是不肯往南鉞臉上飄。
南鉞看他一副隨時打算掉頭就走,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的樣子,趕忙留人:“先進來吧。”
江景白被他領到書架前的一張座椅,感到丟臉的同時也跟著鬆了口氣。
“你來找我,不算打擾。”南鉞坐回去,握著鼠標下載郵件附件,“下次直接進來,不用顧慮太多。”
江景白坐在椅子上,如同博得庇護的草食動物,乖乖點頭。
南鉞掃了一眼他的手機,艱難找著話題:“看的什麼?”
“《奪舍》。”江景白答。
南鉞乍聽這名字有點印象,回憶完想起來:“晉江文學城的。”
“對。”江景白道。
《奪舍》完結時上了微博熱搜,南鉞知道也不奇怪。
不過南鉞耳熟它,倒不是因為熱搜。
他們家也搞影視生意,南鉞手下還有一家娛樂公司,他沒興趣,主要由耿文傾打理。
耿文傾不久前才跟他提過購買《奪舍》影視版權的想法,南鉞記得清楚。
江景白瞄過南鉞手邊的幾遝資料,心知他工作還沒忙完,時間經不起耽擱,也不繼續說下去。
而南鉞話廢得連尬聊都很難做到,琢磨不出新的話頭,隻好沉默。
書房一時安靜下來。
兩人各乾各的。
江景白看到太要命的地方便抬眼偷看南鉞,心裡踏實。
南鉞看到失了智的漏洞便瞧對麵的江景白,心如止水。
除了床上活動,一切和諧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除了床上活動,一切都很和諧。
潛台詞是,馬上就不會和諧了,劇本掐指一算,應該就在下章。
感謝他撒嬌真的絕了的火箭炮,感謝茲茲茲*6,2333*2,懷舟*2,笑麵,小學雞,明河影下,一抹映疏林,無法心平氣和看文了的地雷。
感謝吾乃汝之王,catsleep的營養液。
感謝支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