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白緊貼著他,不由跟著共振。
他挪出一絲間隙,乾巴巴地為自己辯解:“是你太高,我……我身高超過及格線了。”
他呼吸沒緩過來,聲音被親得軟軟無力,聽著好似在跟南鉞撒嬌著抱怨。
“嗯。”南鉞忍住笑,摟著他躬了身,下巴擱在江景白肩窩裡,審時度勢地降下一頭。
他不低頭還好,一低頭,江景白心裡更窘了。
他正要從南鉞懷裡掙出來好好站著,結果力氣還沒使出來,一對強健結實的胳膊便箍住他的腰,直接將他抱起來。
江景白頓時雙腳離地,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條件反射地抓牢南鉞肩膀。
南鉞輕而易舉地將他舉在懷裡,穩步往後退了幾米,帶著江景白一起仰進床上。
他在下麵墊著,江景白自然倒在他身上。
騰空之後接著失重,江景白把他抓得更死。
南鉞從肩上捉下一隻手,遞到嘴邊輕吻了一下:“試試看?”
江景白指節燙起來,甚至比臉上的溫度還高。
他用另一隻手撐床坐起來,試圖和南越拉遠點距離。
可惜受限於兩人眼下的姿勢,坐起後反而像是騎跨在南鉞腰上。
南鉞平躺在他身下,眼睛被燈光照得略微眯起,唇線平直利落,透不出絲毫情緒。
臉上禁欲沉穩得和以往整裝工作時如出一轍,身體卻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反應。
江景白整個人快要燒起來。
抵到身上的感覺讓他有點退縮。
“隻要你想,隨時可以停下。”南鉞嗓音低啞深沉得宛若蠱惑。
他說話原本就特彆好聽,動.情的時候更是多了撩人心弦的魔力。
江景白猶豫了一小會兒,最終垂著眼點頭。
南鉞用拇指撥開他內扣的指尖,牽向自己規整嚴實的領口:“要我幫你嗎?”
江景白深吸一口氣,壯了壯膽子,動手解下南鉞的領帶:“……我自己來。”
*
在教導江景白這件事上,南鉞絕對稱得上是一位諄諄善誘,誨人不倦的好老師。
江景白頭一回在床事上切實領會到南鉞的溫柔和耐心,也有生之年第一次,為自己情動時的水乳。交融感到羞赧。
兩人沒做到最後一步,不過南鉞對江景白做的事情,不亞於對江景白那層一戳就破的臉皮進行一番淩遲。
從取悅自己到取悅對方,獵人握著狐狸的手,手把手地一路熏陶指導,差點讓狐狸羞得收攏尾巴,毛團似的伏在自己胸口。
一對一的入門課程結束,南鉞抱著江景白又去洗了遍澡,穿好睡衣後雙雙進了被子裡。
江景白臉上泛著潮紅,眼底水光瀲灩,趴到床上就不想動彈。
南鉞很自製,領著他從八點多胡鬨到九點半,不算過分。
“想吃水果嗎?”南鉞沒躺下,坐在床頭問他。
江景白臉貼著枕頭,神情懨懨:“不想。”
南鉞調暗台燈的亮度:“困的話先睡吧。”
江景白的正常睡眠時間在十點後,現在困倒是不困,隻是有點累了。
他闔起眼睛,閉目養神了幾分鐘,想起來白天和林佳佳聊天提起的漫展話題,往南鉞身邊湊近了些,醞釀措辭。
南鉞看完工作上的彙總郵件,又翻了幾篇財經新聞,感覺到江景白靠來,側頭過去看他。
江景白腹稿還沒打完,硬著頭皮開口:“下周周末,我想去G市一趟。”
下周,G市。
南鉞記得江景白轉發了好幾次的微博,妖都ACG夏日祭,就舉辦在G市的國展中心。
他點頭,示意江景白繼續說下去。
“是上半年談好的生意,順便去見一些以前的朋友。”江景白半真半假道。
主辦方邀請各圈同好參與活動時都會給予相應報酬,江景白作為cos圈的知名人士,自然也有幾位和他關係不錯的各圈大佬。
說出這種理由,也不算是撒謊。
“周五下午出發,周日晚上就回來。”江景白補充。
南鉞報給江景白的假身份是周一到周五準時上班的工作黨,偶爾周末還會加班。
江景白周五出發也不是故意撇開他。
夏日祭一共舉辦兩天,正好占據了周六和周日,江景白隻有提前動身才不會錯過第一天的活動。
南鉞相親時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自己的假身份絆住腳。
他和江景白對視片刻,莫名被對方盛有希翼的小眼神成功取悅。
南鉞略提嘴角:“好,知道了。”
他不願意說,他便不追著問。
靜守獵物近十年,他不急於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