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2 / 2)

江景白不作聲了,衝南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無聲傳達出一層意思:但是你不一樣,你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

南鉞麵上不顯,眼皮聽得有點跳,心裡還不禁有點好笑:“你忙你的,我出去打個電話。”

江景白臉皮薄,南鉞接到他轉身拋來第一眼就了然自己是把他盯得不好意思了。

南鉞說完當真拿了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走到衛生間門邊電話接通,聽內容像是在詢問工作方麵的事情。

沒了那道如芒在背的透骨視線,江景白上起妝來從容不少。

他清楚這是南鉞的體貼,儘量放快動作,掃完定妝粉換上衣櫃裡那套鴉青色的箭袖長衫,熟練地戴好發網,固定假發,最後在唇上掃了兩點唇釉抿開,又用唇線筆加深自己本身輪廓並不利銳的唇峰。

完成這一切,江景白走到衣櫃旁,對著落地鏡左右側身照了照。

微博上不能到場的粉絲們前段時間在評論裡哭著喊著要他記得多發照片,江景白確定沒有什麼被他遺漏的細節,單手持劍斜在窗邊,衝前置攝像頭嬉然一笑,拍攝鍵還沒點下去,就聽一聲推拉門被推開的動靜。

江景白瞬間直起腰板,端回表情看過去。

南鉞停在房間另一端,麵無表情了幾秒鐘,偏開臉,笑了笑。

江景白攥緊胸前的劍鞘,耳尖被這聲炸紅了:“你笑什麼……不要笑。”

南鉞走近他,嘴角笑意沒散:“很好看。”他頓了頓又更正,“特彆的。”

特彆的好看。

江景白耳根更熱。

南鉞瞥過他握在手裡的手機:“我幫你?”

江景白滿臉不好意思。

南鉞道:“你不是想抱劍?”

《奪舍》裡有個很經典的情節,男主言有明半邊身子陷進絕境,卻抱劍笑看窗外百鬼圍來,吊兒郎當地對雙目暫盲的好友說,要去外頭買塊醬牛肉下酒。

江景白本意是想倚窗抱劍,可是還要騰出一隻手舉著手機,隻能做個類似的動作。

南鉞現在心情好得要命,有種總算可以冠冕堂皇踏進江景白小世界的暢快感覺。

他在江景白下巴輕掐一把:“看都被我看了,還怕讓我拍照。”

不僅看了,還動上手了。

江景白夷猶點頭,把手機交給他,又抓住南鉞的手握了握:“你不許再笑我。”

“好。”南鉞應得乾脆,退後兩步低下身,將鏡頭對向他。

江景白深吸一口氣,努力不去注意手機後麵的那張臉。

他身體重心貫上左腿,右腿屈膝,鞋尖點地,肩頭懶怠散漫地壓住窗邊,倨傲微抬下巴,接著唇角眉梢同時揚起,一個吊兒郎當,皮中帶欠,欠中帶穩的笑綻在臉上。

老實說,江景白妝前妝後差彆不小。

他天生一副好皮囊,卻明白cos重在還原,不在賣弄,為了符合言有明的形象,江景白竭力遮掩去樣貌裡的豔骨特質,此時看起來隻保留了原貌輪廓的部分特色,漂亮還是漂亮,但更多了英氣灑脫。

他這一笑太靈動。

南鉞看著投映在屏幕上的小青年,控製不住去想象江景白妝前衝自己挑眉的樣子,呼吸滯澀得活像肺葉被人狠狠掏了一拳。

那邊江景白已經收了神情,抿著嘴角靠過來:“怎麼樣?拍好了嗎?”

南鉞一陣沉默,抬眼看向他:“再來一遍。”

江景白停住腳,不解:“啊?”

南鉞:“……忘記拍了。”

江景白把這話反咀了下,耳根瞬間又燙回去。

*

這屆夏日祭的活動時間安排大體沒變,仍舊分為日場和夜場。

日場是上午八點到下午五點,可逛性較強,夜場則是下午六點到晚上九點,以演出為主。

江景白是第一天日場的簽售嘉賓,主辦方給出的時間還算充裕,十點鐘前準備完畢到簽售區入座就好,上下午各兩個小時,中間還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非常人性化。

江景白九點左右離開酒店,打車前往國展中心的4號門,那扇門距離嘉賓休息室最近。

他在路上更新了微博,發表的照片正是南鉞給他拍的那張,江景白後來克服心理障礙又笑了次。

粉絲們嗷嗚嗷嗚地撒花歡呼一番,有人一針見血地點出這張照片的不尋常之處。

[等等!大大的這張照片……好像不是自拍吧?]

[我也注意到了,以前發的都是自拍,今天的照片明顯是彆人拍的,看環境好像是在酒店的房間……]

[怎麼肥事怎麼肥事!QAQ誰這麼幸運竟然和我老公共處一室!綠帽來得太突然,我不接受!!!]

江景白翻著評論,沒注意身旁的南鉞也在翻看手機。

他笑著回複一條好奇拍照人是誰的靠前評論:[是我先生。]

回複發送成功,有粉絲秒讚過來。

江景白點開提醒:萬裡無雲1s前讚了這條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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