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地告訴江景白,你的猜想一點兒都不大膽,那原本就是事實。
江景白眨眨眼睛,目光遊移,手指在腿麵悄咪咪地捏了捏。
事情以這種走向作結,他動容愉悅的同時也感覺肩頭沉甸甸的。
江景白的愛情觀主調很正,不過也存在長歪的部分,他從小缺乏父母關愛,沒人教他該如何坦然接受彆人的愛意。
江景白很難在不對等的感情付出中培養感情,總感覺受之有愧,是種虧欠,彌補不回,他懂得溫柔地去愛,卻不懂正確地被愛,這也是他江景白什麼會選擇相親,以及婚前感情史空白的主要原因。
現在十年重擔突然壓來,感情天秤嚴重失衡,他沒有付出那麼多,卻突然收獲那麼多,江景白不知道該怎麼把它掰回平直的角度,難免局促起來。
南鉞看他眼光在睫毛下閃爍不定,滿心不安好懂得很。
他伸出一隻手,喚江景白過來。
江景白掀起眼瞼,起身走上前,被南鉞一把拉到腿上坐著,頓時比對方高出一頭。
南鉞握起他右手,抓在掌心籠了籠,牽著他的手,按去自己前胸。
嘭咚,嘭咚。
男人心跳重重,敲鼓似的震在江景白手心。
“你好到它為你跳得心甘情願。”南鉞幾乎一字一頓,“這是你應得的,不是我給你的,明白嗎?”
南鉞心跳太用力,江景白莫名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跟著共振。
他指尖蜷了蜷,眼睛被南鉞迫得難受,偏頭要往彆處看。
南鉞直視他,掐住江景白的下巴,也不允許他錯目:“你可能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存在誤會。”
誤會?
江景白被迫斂目看他。
“你在前麵走,我落後趕上,才有現在的並肩同行。”南鉞道,“你要做的是走慢點,幫我省點力,彆再把距離拉開。”
江景白手腕被南鉞攥著,下巴尖被南鉞捏著,腿根……腿根好像還被頂著,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分任人宰割的無辜,分明是想拉開距離都拉不開的狀態。
“聽懂了?”南鉞問他。
不管聽懂沒聽懂,這架勢也由不得他聽不懂。
江景白想點頭,下巴不受自己控製,點不下去,小小“嗯”了聲。
南鉞鬆開他的手腕,端著下巴將他打量片刻,改圈江景白的腰身,低頭貼向他的鎖骨窩,低低地長喟一聲。
江景白騎在他腿上,被摟得不由往南鉞胸口靠。
“……這算不算是你不怪我了?”南鉞頭埋得深,聲音聽起來甕甕的,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味道。
江景白沒回答,胳膊環在南鉞頸後,俯首在他耳邊親了一下。
南鉞笑了聲,氣息呼在江景白鎖骨上,又酥又癢,熱流透過皮膚鑽進血管,嘩啦啦地就要湧去下麵。
鎖骨是江景白的敏感帶之一。
江景白立即收緊大腿內側的肌肉,自然也把南鉞的腿夾緊了些。
江景白清楚聽見耳下傳來一截吞咽的聲音,接著腿根被抵得更加直白。
江景白呼吸微重。
一半是被驚的,一半是被刺激的。
感覺腰後衣擺快被撩開,江景白抱住南鉞的脖子羞赧道:“我晚上做了大掃除,身上出了汗。”
他都沒洗澡呢。
饒是這麼說,男人還是在他頸側啃了一口。
江景白登時就要彈起來。
下身還沒發力,整個人便先懸空了。
他被南鉞抱小孩似的托著腰臀向主臥走,交纏在對方頸後的手指尖都泛出紅來。
江景白就算再瘦,也有一百多斤的重量。
南鉞身上的肌肉繃起,肱二頭肌和腹肌都硬邦邦的,負重走路呼吸不亂,腳步也還是穩的。
江景白挨著那層硬熱的肌肉捱進浴室,掙紮著要從南鉞身上下去。
熱水還沒放出來,南鉞把他放下,轉身去調水溫。
江景白一落地就開始後悔掙晚了。
這位置不太妙,淋浴在前,壁鏡在後,連兩人的站位都有點微妙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