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沢田綱吉還是不忍心拒絕朋友,點頭答應了。
比起彭格列這邊的溫馨,密魯菲奧雷的氣氛就險惡多了。
“菲爾君,乾得不錯。”白蘭鼓了鼓掌,臉上掛著滿意的笑,“雖然沒有聽從指揮這一點不是好習慣,但你打敗了彭格列特地找來的武器,就是將功補過了。”
說著他還順便刺了一下他:“不過那位,應該是你的兄弟吧?捅了自己兄弟的感覺如何?”
“沒什麼特彆的。”紅發少年懶得理他的挑撥,把手在傷口上停留,那個傷口肉眼可見地慢慢變小了,顯然在恢複,“比起這件事,我想和你談談之前說過的那件事。”
“嗯?”白蘭發出疑問的聲音,眼神示意六弔花稍微站遠一些。
六弔花當然不會反抗白蘭,直接站到了他們前麵,擋住彭格列可能投來的視線。
“關於動手的時機。”菲爾回答得很隱晦,“很快就會有機會。我們一族的生命力很頑強,我也沒下死手。而且我們的習慣是,被打敗了的家夥,就要加入勝者選擇的陣營。也就是,需要有人來接手。”
他自然地勾勒出了不存在的規矩,向白蘭暗示了信息——可以從彭格列那裡得到阿水。
“原來如此。”白蘭暫時放棄了爭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阿水,心下了然,笑得開懷,“沒錯,是不錯的機會。我現在就叫他來。”
他答應了之後,立刻撥打了一個電話,對著那頭的人叮囑:“嗯嗯,現在過來,我們會有新的人手了,很特殊,你來接手是最合適的。嗯嗯,那就拜托你啦。”
三言兩語交代完後,沒到五分鐘,傳來後方的飛行器的呼呼聲,上麵很快就下來了一個人。
那人帶著白色的毛氈帽,披著白色披風,偶爾還咳兩聲,看著格外脆弱地三步一晃地走過來了。
“費奧多爾君,你的身體看上去不太好。”白蘭笑眯眯地看著他,意有所指,“是不是已經撐不住了?最近事情很多很忙嗎,需要幫忙嗎?”
“隻是小感冒而已。”俄羅斯人回答得密不透風,“隻是去處理了一些小事,怎麼比得上白蘭大人。”
“嗬嗬。”白蘭沒再打機鋒,轉過身,向他示意了一下彭格列那邊,“去吧,把我們的‘戰利品’接回來。”
費奧多爾掃了一眼,早就利用監控看清了這裡發生的一切,他心裡早有打算,此刻慢慢走到離彭格列眾人五步外,開口了:“各位,請把我們的人交出來吧。”
沢田綱吉理智上知道會變成這樣,心理上卻無法直接接受,握著阿水的手鬆了又緊,很不甘心。
“這裡哪裡有你們的人,你又是什麼家夥,來這裡說這種廢話!”獄寺隼人自然注意到了首領的糾結,毫不猶豫站在了他那一邊,狠狠地懟了回去。
“是啊,我們這裡不歡迎無關人員。”山本武握緊了棒球棍,看似很好說話,卻是真正的拒絕。
其他人也做出了抵抗的態度,甚至火焰都燃起來了。
費奧多爾沒說話,等待著什麼。
兩方一時僵持住了。
“阿綱,我得走了。”打斷對峙的是眾人關注的當事人。
阿水看著沢田綱吉悲傷的表情,輕輕地堅定地,鬆開了手,從地上站了起來。可能因為魔力衝擊,他稍微搖晃了一下,重新站穩了,才看向了背對著他、保護他的彭格列其他人,和望著他行動的費奧多爾,心裡忽然酸澀了一瞬間。
這些這樣好的人,十年後,為什麼要被白蘭逼到那種地步。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們。”深藍的人魚道著歉,毫不猶豫地跨出了他們組成的保護圈,走到了病弱的俄羅斯人麵前,微微低下頭,似乎在表示臣服。
彭格列的人看向了沢田綱吉,卻得到了一個堅定的搖頭,讓他們不要出手。
“走吧。”費奧多爾打量了一番新得到的人手,注意到他的傷口沒有菲爾恢複得快,心裡有了盤算,掂量起把這家夥運用到什麼地方合適,帶著他往白蘭那邊走。
白蘭看著帶人過來的俄羅斯人,麵帶微笑,仿佛很滿意,卻右手抓住左臂,輕輕叩了三下。
在他左邊站立的菲爾瞥見了,毫無異常地轉移了視線,稍微退了一步,等待著即將走過來的阿水。
費奧多爾掃了眼離得有些距離的六弔花,又看見站在白蘭身邊的菲爾,表情不變,隻是過了一會忽然捂住嘴,連連咳了三聲,然後把一隻手按在了胸口。
對麵紅發的少年平靜地看著他,放在身側的指尖微勾。
三人之間似乎並無交流,維持著友好的氛圍。
俄羅斯人很快帶著戰利品到達了兩人麵前,微微頷首打了招呼,就要繼續走。
就在費奧多爾對著白蘭點點頭,白蘭也微笑回應後,他們錯身的瞬間。
“噗嗤”
冰冷的水刃刺穿胸膛,火焰的劍尖從後貫穿。
“額、唔?!”
“啪嗒啪嗒”鮮紅的血液順著白色的衣服滴落,劃出扭曲的圖像,隱隱映出那張扭曲了一瞬的臉。
沒有想到會是此刻的兩人不可置信地偏頭,一眼就看見了凶手。
一個眼眸冰冷如深沉海水,一個神色冷淡卻如火焰悅動。
誰也沒想到,好心的俄羅斯人和密魯菲奧雷首領會同時遇刺。
被之前還爭鬥得不死不休似的一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