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不鍛煉的贅肉不僅拖累了他的速度,而且經過了一天的高強度搬貨工作,他的腿部肌肉也酸疼得厲害。
在他身後,喪屍群窮追不舍。
可以遇見如果被絆倒,將會是什麼樣的慘狀。
小胖子十分擔心華真這時候記仇,給他來上這麼一下。
到時候就真的完了。
好在,華真並沒有這樣做。
也對,這傻逼自己顧著逃命呢,哪裡有時間管我?
可當華真衝進房間時,小胖子的心緊了一下。
不會吧,他不會把我關在外麵吧?
這是殺人你知不知道,雖然我之前這樣做了,但我那是自保,我隻是個未成年人,還有法律保護我呢!
華真衝進房間,手扒住了門框,對身後的小胖子喊道:
“快!快過來!”
小胖子見此情景,心中欣喜起來。
這傻逼!
果然沒有膽子搞我!
看我之後怎麼弄你,我兜裡可還有一塊染了喪屍血的玻璃呢!
不過現在重要的,是逃命。
小胖子卯足了吃奶的勁兒奔跑起來。
五米……
三米……
一米……!
距離員工休息室越來越近,小胖子橫肉顫抖的臉上露出了絕處逢生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快要進門的一瞬間……
“啪!”
華真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喪屍潮瞬間將小胖子淹沒。
他那半扇肥臉在門上的玻璃窗戶被擠成了餅狀。
眾人似乎真的聽見了殺豬時的叫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然大家都得完蛋,”任清厲說道,“快來吧,華真,我們快出去!”
“你們先走!我在這裡抵著!”
華真背靠著門,緊緊的抵在門板上。
任清厲咬了咬嘴唇,還是從窗戶翻了出去。
必須抓緊華真爭取的時間!
留在那裡才是對他的不尊重!
當房間裡最後一個人,也就是大學生從窗戶翻出去的時候,華真見差不多了,背後的手打開了門,放入喪屍的同時朝著前方的員工通道跑去。
“華真!”
“草!”
看見華真幾乎是被喪屍潮撲倒的狀況,李書瑞和其他人頭皮發麻。
普通人是跑不過喪屍的。
特彆是在這種近距離的情況下。
他們很想救華真。
但,已經沒有辦法了。
“兄弟!對不住了!”
“真的,我們的命是你給的!我們欠你一句謝謝!”
李書瑞吼著,將空調外機上的伸縮梯給踢下了樓,否則喪屍們會順著爬過來。
聽見李書瑞的怒吼聲,就在通道外麵的華真愣了一下。
他跟著喪屍潮們一起前進,從消防通道再度來到了放映廳。
大熒幕播放著《波西嗩呐狂想曲》。
而大熒幕下的空地,則堆積著大量的物資,映入華真的眼簾。
整個超市的東西,都是李書瑞等人搬運過來的。
華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瞧,他們還得謝謝咱呢!
不過,還有一件事沒有搞定。
華真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入侵者的跡象。
華真將兩個喪屍綁在一起,推著它們前進,而自己則躲在喪屍們身後,這樣就能避免被對方的複合弩擊中的可能。
放映廳沒有藏人的地方。
華真來到了放映室,這裡也沒人。
那麼可供藏匿的地點,隻剩下一個了。
華真來到了廁所,之間原本敞開著的隔間,此刻緊緊閉著。
華真試了試,隔間的門上鎖了,沒法從外麵打開。
不過這根本難不倒他。
華真隻是看向一旁穿著碎花裙的麵容姣好的女喪屍。
“嗯,雖然擅闖男廁,不過鑒於你有女性權益buff加成,所以不能給懲罰,反而要給獎勵!”
檢查夠了之後,他又蹲下來,摸了摸柔軟且蒼白的大腿。
隨即,華真看向廁所隔間。
“這麼喜歡女人,我就給你女人吧,不用謝。”
說完,華真就一把抱起了女喪屍,把她從隔間上麵的空間扔了進去。
霎時間,慘叫哀嚎聲響徹廁所,引起了不少喪屍同伴們的注意。
“你們來摻和什麼熱鬨,彆人隻鐘愛女性呢。”
華真推開那些男喪屍,把女性喪屍一個接著一個的丟入隔間。
侵入者的慘叫聲和外麵《波西嗩呐狂想曲》的音樂結合在一起,宛如盛大的交響樂。
慘叫聲並未持續多久,真是可惜。
華真移開放映廳門口的重物,大搖大擺的來到賣爆米花的地方,又給自己弄了幾桶超大爆米花和可樂。
畢竟這玩意兒保質期不是很長。
不吃的話就會浪費掉。
華真是一個反對鋪張浪費的人。
接下來,就是尋找一個合適的居住地點。
但是在經過這一夜之後,華真也有些累了。
而且畢業之後,他都沒怎麼來電影院看過電影。
每天都被繁瑣的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偶爾放個假還是調休,隻想呆在家裡睡大覺休息。
以後可能都沒辦法在這種大的場地觀賞電影了呢。
說不定這是個好機會。
於是,華真便端著爆米花和可樂來到了座位上,看起了音樂劇,一邊看一邊吃,偶爾打開幾包沙嗲牛肉乾和啤酒嘗嘗嘴。
片刻後,華真覺得還是不行。
這種高雅的音樂劇不適合配爆米花,而且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一個在輪椅上的退休音樂家重返舞台的故事,戳不中他的點。
電影中訪談部分:
“你覺得你是音樂家嗎?”
“我覺得我是。”
欣賞不來。
於是華真換了部電影。
人們常說山豬吃不了細糠。
但大多數的山豬根本就沒有時間吃細糠,它們隻想從繁瑣的、機械的勞動中擠出那麼可憐的一點時間用來取悅自己。
隻能說以後呆在舒服的家裡,空閒了看看吧。
到那時候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觀感體驗。
最後,果然還是壞萊塢的爆米花電影看著夠勁啊!
華真看著看著,在放映廳裡睡著了。
一個喪屍從他的身邊經過,被華真的腳絆倒在地,熟睡中的華真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末日之後,他睡得比末日前還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