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很激動。
沒想到這批食物這麼簡單就入手了。
這一個個的箱子,毫無疑問就是眾人生命線的延續。
眾人很快把帶在身上的一些常用藥物、例如瀉藥、頭孢、感冒衝劑、葡萄糖補液等放在了倉庫前,旋即拿出塑料布將它們連帶著其他生活物資蓋在了上麵。
隨後開車離開。
不遠處一棟建築內的華真拿著望遠鏡看著這一幕,很滿意。
這樣一來交易就促成了。
自己再也不用花費時間在搜集物資上麵。
幸存者們會打點好一切。
“接下來……就該繼續探索這個市區,多找幾個庇護所……”
華真放下了望遠鏡,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眼部傳來一陣熱流之後,才朝著樓下走去。
“不論何時,休息和安全都是第一位的呢。”
……
不多時,伊織等人帶著食物回到了中心醫院。
幸存者看著滿載而歸的眾人,心裡都很歡喜。
這已經是他們這些天來遇到的第二件好事了。
第一件事是他們來到了中心醫院,有些饑腸轆轆、餓得皮包骨的幸存者吃上了食物,續上了命,另一些暫時不缺食物的人則是得到了安全的居所。
不過即便如此,前些天也是人心惶惶。
大家都擔心未來的事情。
接下來,要麼醫院防線被喪屍破掉被活活生吃,加入感染者大軍,要麼就是活活餓死。
最好的情況是隔離區的救援會來。
但是如今,全城停電,救援遙遙無期。
這種情況下,搜索隊帶回來了足夠支撐一個月的食物,自然成了大功臣。
他們被安排了單獨的休息室,裡麵有按摩椅和泡腳的機器,除此之外還有美味的餐點供應,會做飯的婦女們都去食堂那邊幫忙了。
這麼多天,終於能吃點有油水豐富的的菜了。
什麼青椒炒火腿、蒸臘肉、梅菜燒肉都有。
雖然每個人隻能吃到幾片,但那也很滿足了,總比沒得吃要好。
而且目前還有存活,之後時不時的也能吃到。
尤其是像這些保質期長、便於儲存的食物,倉庫的交易商那邊似乎還有不少,隻要這邊能湊夠足夠的生活物資就能交換。
除此之外,一些例如土豆、白菜和小蔥之類生長周期快的作物也已經種植起來了。
雖然之後還得解決用水用電的問題。
但至少現在生存得到了暫時的保障。
人們都暫時放下了手邊的工作,聚集到了食堂那邊。
伊織倒是沒有加入其中。
她帶著好吃的回到房間,開心的想要分享給華真。
但走到門口才想起,這個家夥已經出去了。
“切,你都有餘可可了,天天往外跑,回來就有小灶吃,估計也不稀罕我這點吃的!”
伊織回到房間,本想坐下來靜靜的品嘗這份番茄醬汁意大利麵,但卻忽然想起自己的無線電通訊機還沒有還回去。
於是她暫時放下餐點,起身到了保衛室歸還。
正巧王福榮和張鳳也在那裡。
“我忘了還這個無線電。”
“沒事,放那兒的桌子上就好,你沒去跟大家吃飯嗎?”
“去了啊,隻是我端走了,安靜點吃比較好,倒是你們不去吃好吃的,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是這樣,我們在計劃幫助其他幸存者。”張鳳溫和的說道。
“啊?你的心意是好的,可我們現在自己都養不活呢!”伊織不解。
“我知道,但米諾市幾年來的風評一直不怎麼好,犯罪率偏高,現在沒了秩序,有些人肯定會放開了作惡……我說的沒有誇大,你也看到網絡上沒了審核之後的那些視頻吧,不像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那些家夥比喪屍還要可怕,沒了束縛後跟野獸一樣,”王福榮說,“我們現在隻有四十多名男性,青壯年才三十多個,女性占了一半以上,還有十幾歲的小孩和像我這麼大、沒什麼戰鬥力的婦孺。”
“接納幸存者隻是一部分原因,我們要團結更多人,”張鳳說,“中心醫院,這是市區裡最大的醫院,其中還有臨近醫科大學的醫學實驗室,有很多藥物,我們得保住這裡,所以要篩選。”
“篩選?”
“選那些平和的、正常的幸存者加入我們,我們現在這邊有個開道館的拳擊手,他來訓練其他人戰鬥,而你……伊織,我希望你把你的本領教給其他人,讓在外搜尋物資的人遇到危險好有一線生機。”
“我已經在按照他的要求教了。”伊織看了一眼王福榮。
“那就好,總之,我們希望能夠團結更多幸存者,在這個城市待下去,資源遲早會耗儘,我們需要人手、交通工具和燃料,幫助我們帶著物資離開米諾市去隔離區或鄉下,”張鳳說道。
“你說的這些……短期內做不到的吧?”伊織疑惑的說,“不是都說出城的隧道堵住了嗎?”
“是的,我們可能要在這裡生活一年以上,畢竟高速公路的清理工作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出城的路都堵死了,那就需要更久的時間。”
“換句話講,打持久戰。”王福榮說,“而且我們人越多,就越安全,至少能規避掉一些不法分子的威脅。”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儘力教其他人跑酷本領的。”伊織點點頭。
末日之後,有些人失去了鐐銬,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自由建立在秩序之下。
沒了秩序的自由,是混亂的根源。
這些天有很多不堪入目、令人憤慨的事情發生。
而始作俑者們得意洋洋。
即便現在城裡斷網沒了網絡信號,但那些看過視頻的人卻不會忘記。
“對了,這件事,麻煩你跟華真也說一下吧。”
“我可找不到他。”
“但你不是他女朋友嗎,他總會回來睡覺的吧?”王福榮說,“那小子本事很強,那條修繕中的道路也給莪們提供了不少便利,你跟他說下這些事,好讓他對後續的事情有個準備。”
“才不是……女友,”伊織嘟囔著,“至少現在不是,以後大概也不會是……”
“什麼?”
“好啦,我知道了,還有,我跟他之前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還睡一間房?
你說這個誰信啊?
王福榮和張鳳對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可能小年輕就是這樣,容易害羞吧。
就在伊織準備離開的時候,無線電卻傳來了陌生頻道的聲音。
“你好……我們這邊是幸存者需要幫助……請問……聽得到嗎?”
……***……
華真開著皮卡肆意的在城市中穿行。
偶然間,他路過了一家樂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