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真來到男人所說的那棟樓裡。
再次檢查了手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打開保險,走了進去。
這是一棟公寓樓,樓梯間還有喪屍屍體。
華真蹲下來查看,喪屍的腦袋被穿了一個洞,血液還在往外流動,看樣子剛死不久。
看樣子,這些人正在慢慢的清理喪屍,方便潛伏到頂樓的房間,進而埋伏醫院方麵派遣的救援。
雖然因為通訊網絡中斷,華真沒法第一時間跟醫院那邊聯係上。
但他也不打算回去報信。
直接在這裡,把這些人解決掉即可。
癮君子不能留,他們這種人是沒有底線的。
華真拾級而上,附著在腳底的菌絲起到了良好的降噪效果,腳步聲幾乎沒有。
他一邊走,一邊打開手機,閉上雙眼,啟動身體的回聲能力。
通過音波的反射,他“看”到了樓上的情況。
在五樓的位置,有六對腳步聲,輕微而緊密的聚合在一起,有人的手碰到了樓梯的護欄,武器因為手心沁出的汗水而微微滑落,有的人拉弓搭弦,箭矢在弓把上發出微微的摩擦聲,有的人呼吸急促,心臟跳得很快……
通過回聲定位,華真甚至能夠淺層的“看”到這些人的身體內部結構,例如肝臟和腎臟的形狀……這跟醫院的B超有著一定的相似程度,但在華真腦海內的回聲成像還比較模糊,隻能算比較初級的回聲定位。
而且回聲定位的範圍目前還很有限。
華真感覺要是他們在往上走一層,腦海裡就沒有那麼清晰的回聲成像了。
一邊確定著這些人的位置,華真往上走。
在隻差一個樓層的時候,華真睜開了眼睛,舉起了手槍。
他走上樓,在樓梯間的平台看見了正小心翼翼往頂樓鑽的那群癮君子。
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預兆。
華真扣下扳機,清脆的聲音在樓道內回響。
其中一人應聲倒下,發出重重的響聲,正當其他人想要怒罵同伴連路都走不好時,他們缺驚恐的發現這名倒下的同伴後腦上有一個洞,鮮血混雜著不明的白色物質彌漫開來,順著台階流下。
然後,有人看到了華真。
但來不及了,華真接連開槍,子彈不斷射出。
這些人連拉弓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頓時四散而逃。
不過這根本就沒用,華真雨露均沾,每個人的身上都中了一槍,有個拿弓箭的人中了兩槍。
看著他們在樓道內四散逃跑的模樣,華真不慌不忙的給手槍重新裝彈。
他身上足足有五個備用彈匣,每個彈匣中有七發子彈,共計35發。
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有些人跑進了樓道內的房子,不一會兒傳來慘叫,看來是主動給喪屍兄弟去滑鏟了。
剩下的幾人見狀都不敢往房子裡跑了,生怕成為喪屍的口糧。
但不跑的下場就是身後中彈。
華真一次又一次的扣下扳機,看著倒下的人影,從未覺得殺人是一件這麼輕鬆簡單的事情。
動動手指,就能帶走生命,他們這些人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六人全部團滅。
華真檢查了他們的屍體,帶走了三把弓與箭矢,其他的東西沒什麼拿的價值。
服裝店老板說,他們這夥人一共有三把弓。
那麼小黃毛男友的身邊此刻是沒有武器的。
畢竟他又不出門,武器交給其他人清理喪屍更安全。
華真從悠哉日常小賣部所在的樓裡出來,隨手在大街上抓了三隻喪屍,帶著它們回到了原先的房間。
房間裡傳來炮火連天的聲音。
華真很熟悉其中的女性聲音。
李清清,他的青梅竹馬。
華真不是一個封建的人。
如果李清清發來短信,好好的說她已經不再喜歡華真,感謝他這麼多年的付出,以後一定會有所回報的話,將這些年的恩情全部還上,華真雖然心裡會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有了新歡,拋棄舊愛的事情天天都在發生。
不變的純愛終究隻是少數,在這欲望橫行的社會珍貴得就好像火星上的水。
何況,他也無法阻止一個人去喜歡上另一個人。
然而,這個婊子青梅是怎麼做的?
她不但早就有了新歡,還一直瞞著華真。
在華真辛苦工作賺錢的時候,她用著華真的錢瀟灑,不知道被黃毛學長灌了多少次炮芙,而且發來短信的時候,語氣中也沒有一絲歉意,甚至還在嘲笑華真的不努力不上進。
這是華真絕對忍不了的。
想到原來拚命在工地乾活的自己,華真覺得自己那時真是小醜。
不給這婊子一點顏色看看,他就改姓丁!
但是就這麼進去給這對狗男女幾槍太便宜他們了。
之前被喪屍啃掉的男人,說黃毛會死在女人肚皮上。
這給了華真靈感,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玩的方式。
所以,帶了三隻喪屍兄弟上來。
華真身旁的幾隻喪屍聽見了屋內的動靜,頓時嘶吼著衝向房門,拚命拍打。
很快裡麵就傳來了驚恐的叫聲。
華真轉身下樓,緊接著把車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將戰利品弓箭放在後備箱裡藏好。
隨後他戴上兜帽、口罩和墨鏡,刻意改變了嗓音,用手機錄了一段錄音,聽完和原來的音色完全不一致後,他才滿意的點點頭,坐在車內緊盯著窗口。
沒一會兒,樓上的窗戶就打開了,一條用床單、被套還有各類衣物做成的繩索從上麵扔了下來,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正狼狽的從上麵爬下來。
華真看準時機,開車過去。
那兩名男女見到有車來,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拚命招手。
華真一腳刹車停住,兩人趕緊上車。
車輛再度啟動,一路馳騁。
直到這時,鄧煥和李清清才長舒一口氣。
實在是太險了。
要是再多呆一會兒,房門都得被外麵的喪屍拆了。
冷靜下來的同時,鄧煥覺察到了不對勁。
其他人呢?
難道他們瞞著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