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秋天成說話,一道強烈的光束便穿透了黑暗。
高流明的強光手電刺得眾人睜不開眼。
有個小混混閃到了秋天成前麵,高聲叫罵。
“草擬嗎的,不想活了?!”
然而話音剛落,隻聽見一聲如同錘子敲擊門板的聲響,說話的小混混便朝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華真舉著槍,毫不猶豫的開始點射。
開手電,隻不過是為了判彆哪些人是農民工而已,從裝束和外表上就能很輕易的判彆出來。
他不想誤傷到那些人。
因為作為前土木佬的華真很清楚,這些農民工可是相當有用的。
工地上有一句常年流傳的順口溜。
那就是“黃帽子的乾,白帽子的轉,紅帽子的看,藍帽子說了算”。
這些四五十歲、帶黃帽子的農民工才是真正在工地上賣勞力的人,跟著包工頭成天在工地上乾活,會熟練使用一些機械設備,而且能乾許多活,不管是修房子、紮鋼筋還是裝水電都能夠勝任。
而且隻有他們才知道餘可可的父母在哪兒。
經由消音器削弱後的槍聲回響在空間之中。
隨著又兩人的倒下,小混混們覺察到不對勁了。
這個堵門的家夥拿著槍!
眾人不約而同的開始四處逃竄。
就連秋天成都慌了神。
怎麼突然間他媽的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帶槍的家夥?
不過是出去搜刮了一點物資而已,回來之後家都被偷了?
秋天成來不及細想,匆忙逃竄。
但想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養殖場的工作人員之所以會把地點選在這裡,是因為整個雞舍長42米,寬8米,數列養殖籠呈並攏排列,留給過道的空間自然就不寬敞。
簡單點來講,就是養殖場的那些工作人員把這十幾個小混混引到了一個寬不足兩米的死胡同裡,而華真端著槍,就堵在巷子口。
在槍械的絕對壓製力麵前,這些穿著豆豆鞋、燙著頭發,凶猛鬥狠的年輕人瞬間就變成夾著尾巴倉皇逃竄的小狗。
他們紛紛朝後逃去,把那些反應稍慢的農民工狠狠的拖拽在地上。
農民工也不甘示弱,反手抓住那些人的褲腿,把他們扯倒在地。
之前是怕混混們人多手裡還有電鋸,但現在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你都在逃命了我還幾把怕你?你不讓我活,大家就都彆活!
場麵一片混亂,甚至有人試圖爬上雞籠翻到另一邊去。
但在華真看來,這根本就是自動爬出來當靶子,當時就開槍解決了。
看著那些人屁滾尿流的樣子,華真不由得掂了掂自己手裡的槍。、
明明一整隻槍再加上消音器才五斤上下,一顆9mm子彈也隻有12克。
卻能這麼輕鬆的帶走其他人的命。
不用拿刀跟彆人搏鬥,身上不用濺到血液,也不用近距離關上彆人死前猙獰的臉龐。
真是個好玩意兒啊……
那些人已經跑得比較遠了,為了保證準確度,華真也開始前進。
整個雞舍的場麵很混亂,那些雞受到了驚嚇,不斷的在籠子裡撲騰著翅膀,發出雜音,雞毛亂飛。
華真停下腳步。
在前麵兩米處的地方,是一對正在扭打的人。
小混混和一個農民工死死的糾纏在一起,農民工長期乾活力氣不是蓋的,占據了優勢,正把小混混壓在地下,而小混混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
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華真已經來到跟前的時候,他就已經用槍抵住了混混的頭,然後扣動了扳機。
小混混的手立刻就沒了力氣,從農民工的身上耷拉下去。
正當這個四十多歲、穿著工服的男人猶豫著是該賭一把奪槍還是求饒時,華真卻徑直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他不斷開槍,無視了那些人的求饒,隻是扣動扳機。
每殺一個人,他都會往腦袋或是心臟多補一槍,確保完全死亡。
混混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很快,雞舍裡就沒了人聲。
隻有那些肉雞在籠子裡撲騰的動靜。
華真看著這群驚魂未定的農民工,現在不是安慰這些中年男人的時候。
不過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在完成目的的同時,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對夫妻在哪裡?”
有人反應了過來:“小兄弟,如果你是說被鋸斷腳的那個男人,他們在距離這裡一公裡左右的公路下麵的排水管道裡……還、還活著呢。”
聽到這句話,華真才算放下心來。
然而就當他轉身的時候,卻看見了雞舍的大門是開著的。
他從門口開始前進的時候,是關上了門的。
現在門開了,隻能說明有人溜了出去。
同時,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連清點屍體數量的這個環節都省了,華真跑到外麵來,看見大門那邊的的情況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