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被打開,曹鵬程顯然被嚇了一跳,後退了一大步。
不過華真並不吃驚。
借助能力,他能夠清楚的感應到舒紗的位置,也就自然知道這家夥就在門口偷聽。
本來隻是隨口說了一下,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吼那麼大聲乾什麼嘛?
舒紗氣勢洶洶,仿佛是故意證明裡麵沒有隨意亂拉一般,沒有將門堵嚴實,好讓華真看清楚裡麵有多麼整潔乾淨。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清理房間,甚至今早起來連飯也沒吃,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但是舒紗很快就明白過來,華真隻不過是在耍她而已。
反倒是因為偷聽這邊而過於專注的她反應過頭了。
覺察到了這一點之後,她沒有再看華真,跟曹鵬程道了聲好後隨即關上了房門。
“閉門不出,什麼宅女?”華真說道。
“哈哈,畢竟有了私人房間啊,而且再怎麼說房間裡有單人衛浴的,味道應該沒那麼大。”
話剛說完,華真就聽見了頻繁的開關門的動靜。
那是二樓住在其他房間裡的人們開始活動了,現在正好臨近正午,一般不輪到他們做工的時候,是個人都想睡懶覺,隻有臨近飯點的時候才會起來。
順帶一提,莊園的午餐時間是下午兩點。
說是把三餐的時間儘可能的拉長,能有效延長飽腹感。
雖然華真對於這個說法感到懷疑,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的確能起到防止一些嘴饞的家夥半夜起來小偷小摸的拿其他人的食物吃。
“說起來,如果二樓客房居多的話,這麼多人已經把房間占滿了吧?”
“是啊,舒紗的房間基本是最後一個空房了,而且還是比較好的單人房,其他房間都是兩人或者三人一起睡。”
“等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說可以房間目前的所有者可以邀請彆人住?”
“這不行,住在彆墅裡的每個人都有名單記錄,如果出現了類似於食物丟失等事情的話,這些人就會倒大黴。你應該知道一旦到了晚上,彆墅的大門就會鎖起來吧?”
“嗯,這件事之前有人跟我講過。”
“但是鎖門並不能完全防止有人溜進宅邸,所以住在房間裡的人需要輪流在夜間進行巡邏,這也是住在裡麵的要求之一啊。”
“原來如此。”
華真和曹鵬程一邊走下樓,一邊繼續聊著關於這裡的事情。
的確,得到了房間的話,並不能隨意邀請人居住。
否則夜晚不能進入彆墅這個規矩就成了無用的笑話。
但這就讓華真有點不解了。
雖然隻有一點點,但他剛剛看到了舒紗房間裡麵的情況。
房間的確打掃得很整齊,很乾淨,甚至還噴了空氣清新劑,擺上了香氛,然而……地上多出來的地鋪又是怎麼回事?
華真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房間裡自帶的玩意兒。
這裡的人應該還沒有閒情逸致到專門給每個房間布置多個床位,一般而言都是隨便你進去怎麼折騰,有多張床當然好,但如果沒有那就遵從先來後到的原則,先到的睡床,後來的就隨便了。
所以……舒紗是在給下一位室友鋪床?
哇,那她可太貼心了!
午後兩點二十五分。
華真剛吃完飯,正在心裡吐槽這飯沒有中心醫院的好吃時,忽然被叫到了董道古的辦公室。
“感謝你的這批物資,說實在話我們真的很缺藥,現在有了這麼多,就算人們遇到了病也能堅持一陣子了。”
“醫院的藥更多,為什麼不考慮去那裡弄些藥?”
“太危險了……”董道古搖搖頭,“城裡除了喪屍和更危險的變異喪屍之外,還有那些雜種強盜。他們不僅凶狠,擅長躲避喪屍,而且也很擅長利用喪屍。”
“利用?”
“假如想要占領一個房子裡的東西,裡麵又有人怎麼辦?隻需要一把彈弓打碎那家人的玻璃,往那邊扔一個鞭炮,喪屍們自然就會湧過去……我們原本就是從米諾市的市區裡逃出來的,那幫狗日的強盜!”
“好吧,那叫我過來乾什麼?”
“關於巧克力工廠的事情,我想請你明天幫個忙,畢竟明天不該輪到你那組外出。”
“那酬勞呢?按照你的說法,能者多得。”
“那當然,酬勞是這個。”
說著,董道古將一把鑰匙放在了桌上。
“最後一間空房的備用鑰匙……不對,昨晚已經有人入駐了,但裡麵還有空間,而且好像是個長得挺標致的小姑娘。”
“這樣好嗎?”
“沒事,需要的話可以去領個隔簾,除非有人願意換房間。”
華真端詳了一下那把鑰匙。
“不是說按貢獻來嗎?巧克力工廠也不是我發現的吧?我那點藥比得上1.5噸的物資?”
“但有能力清理喪屍的大概隻有你……不管是誰,能獨自一個人在城裡撐過幾個月,我覺得都是有能力的人,明天的作戰是把喪屍通過藍牙音箱全部引到工廠外,而裡麵剩下的喪屍主要由你來處理,雖然我們這邊有幾把弓箭,但準頭並不是很好。我聽說你今天的表現了,一箭一個喪屍對吧?”
“你低估我了。”
“那就好,拜托你了。”
比起任務,這更像是個委托。
董道古並不傻。
事實上他之所以願意接納華真,並不是因為他的物資,而是他的能力。
帶著一把複合弩在城市裡生活了這麼久,隻是靠著觀察車輛的行徑路線從而發現這裡的人,已經算得上是優秀,更彆提帶著物資來“投誠”,誰都知道這玩意兒的重要性。
但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合作生存下去的幾率,再怎麼說也比一個人要好。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一個崗哨急匆匆的進來說道:“董先生,4隊回來了……有人被喪屍咬了。”
…………
…………
不少人聚集到了莊園裡的鐵籠子旁。
昔日的同伴,如今正在牢籠之中,卷起的褲腳露出了腳腕處血淋淋的傷口,那毫無疑問是喪屍的咬痕,周邊已經長出了皰疹。
那是個半大的男生,隻有十七八歲左右,此刻正在鐵籠裡慟哭。
“彆殺我啊!我還不想死啊!!”
“放心吧。”董道古走到了男生麵前,“這取決於你自己。”
“我不要……我想活下去!”
“誰都想,孩子,你還有一點時間,好好思考一下想乾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