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雖然沒有表露出明顯不滿, 但就是這樣沉默不語的樣子,反而讓藻月有點發怵。
畢竟她是習慣直來直往的交流方式,一旦對方太過迂回把想法都壓著不說時, 藻月就無所適從了,當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暗道早知道除了把衣服換回外,還應該整點藥粉啥的, 把自己弄麵黃肌瘦點。
看來得想辦法把小夥伴給哄回來了,藻月感覺這回不是道個歉就能完事。
於是在接下來, 鼬和止水兩個回崗位工作後, 藻月在帶著鳴人和佐助在村裡玩,順便也是帶君麻呂熟悉一下木葉的同時, 腦袋裡開始琢磨乾點什麼能讓大家都高興起來。
第二天, 藻月又來到火影大樓, 繼續談昨天沒聊完的事。
這回是她單獨麵對木葉的高層們。
敲門後進去,和裡麵眾人打過招呼, 藻月看到還給她準備了張椅子,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眉梢。看來和她昨天從止水提供的信息裡推斷出的情況差不多,關於那晚她為何出現在宇智波族地, 木葉高層其實早在對團藏審訊後已經有了大致定奪。也真是多虧團藏對她的惡意, 這事的鍋徹底被他攬去了,木葉高層八成是覺得團藏故意向她透露什麼, 使得她在當晚到宇智波族地,現在找她來問話不過是走個過場再確定下答案罷了。
大概摸清了狀況,藻月便不再擔心沒什麼壓力, 以放鬆的姿態在辦公桌對麵坐下。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三代笑眯眯地拿出把糖果,沒直接問話,“要不要吃點糖?”
“嗷!我要!”藻月趕緊拿過一顆糖果剝開包裝紙放嘴裡,然後開始嘮叨起來,“還是自己家裡舒服,就是感覺伯伯婆婆他們也太緊張了,我明明也沒缺胳膊少腿,但他們好像覺得我在外頭掉了層皮baba……”
有種關心叫做“長輩認為你瘦了”,明明她比失蹤前圓潤了不少,結果回到族地後,一群老頭老太便立馬圍過來拉著她,摸頭摸臉的心痛道:哎喲!我們可憐的小月,怎麼瘦這麼多了!這段時間在外麵,看你這瘦的,肯定是沒吃飽飯!
然後她成功被塞了三大碗飯、五個雞腿、七條烤鰻魚……飽到上胸口。
聽著藻月吐槽自己昨天被逮著一天吃了彆人一個星期的飯,三代忍不住樂了。
不過樂歸樂,還是該說回正題,三代開始說道:“團藏現在已經被卸除手上權力,由暗部看管起來。雖然他時日無多,但你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所以對他的處理我們還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藻月想了想,反正那老頭也活不長,而且相比起讓他乾脆利落的死去,對於團藏這種向往權力的人而言,現在這樣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原本手上權力被解散拿走,意識到自身徹底無法東山再起才是真正的折磨。
當然,這些話不能直說,於是藻月也乾脆白蓮一回,假裝大度道:“我想團藏他從前並不是這樣,隻是由於長期作為‘根’部首領,為了排除隱患長期麵對著黑暗麵,受陰暗思想影響,才逐漸偏移了本性。既然已經命不久矣,那剩下的最後日子,還是讓他在病床上過完吧。”
說完藻月自己都想呸一口,心裡不得不佩服起那些宮鬥片裡明明想撕了對方,還能表麵上裝出一派親切,深情厚意地喊姐姐妹妹的女人。
不過注意到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兩人目光中的讚同,看來他們對她所表現出的“豁達大度”十分滿意。
這麼一來,她也順便消除了之前大蛇丸潛入事件所帶來的影響。
同時她也很識趣的主動提起:“那天三代爺爺你找我商量完後,我出去時在走廊遇到團藏,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就聽見他很小聲地說了句‘遲早要把宇智波一族連根拔除’,我也不太確定是否聽錯,但讓我感覺很不安……於是那幾天就一直留意著村裡的動靜,直到那天晚上發現有很多人似乎在往宇智波族地移動,我就忍不住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聽到藻月的答案,和審訊組得到的口供中推斷出的結果相差不大。果然是團藏故意透露了什麼信息,引得她在當晚到宇智波族地去。
三代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時,轉寢小春忽然開口道:“藻月,以你的水平也差不多該從學校畢業了吧。”
見三代已經沒再對她之前的回答再進行追問,而這時轉寢小春突然轉移話題,藻月就知道這件事裡她是徹底過關了。
不過對於轉寢小春主動提出希望她畢業這事,還是讓藻月愣了愣。
雖然這無疑是釋放出一個信號,高層們打算給她展露頭角的機會。
但說實話,藻月還是挺喜歡待在學校的,畢竟校園日子無憂無慮,一旦畢業進了社會就意味著開始社畜,而在成社畜後,還想再回到現在這樣上五天課休兩天,還有寒暑假的日子?想都彆想!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藻月覺得她這輩子的校園生活還沒圓滿!還差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想到這裡,藻月眨了眨眼睛,:“三代爺爺,其實對於學校我有個提議。”
“哦?”三代看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估計到她的想法八成是關於玩方麵的。
“雖然忍者學校是為了培養軍事人才,但我還是希望學校除了教大家戰鬥技巧外,還能成為一個給大家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說著,藻月透露出她的真實目的,“所以我想在畢業前舉辦一次校園文化祭!”
三代拿煙鬥的手頓了頓,問道:“校園文化祭?”
藻月爭取道:“對!沒有文娛生活的校園是不完整的!”
水戶門炎大概知道她想搞什麼,頓時就皺眉了,要知道他們是忍者,是不該有過多情緒和太過豐富的想法,以免帶入到任務之中。
“正是因為忍者的工作是要麵對血腥、死亡、戰鬥,所以才更應該要有些美好記憶來支撐他們去麵對黑暗啊!”藻月知道他們會以什麼理由反對,不過她也有理由去說服,“恕我直言,我們雖然是忍者,但隻要是有血有肉的人就注定不可能會像真正的工具一樣。尤其是在長期壓抑的工作環境下,很容易產生絕望、厭世心態,從而對現世製度感到質疑,思想變得憤世嫉俗,最後做出激進行為,譬如背叛村子,想整個社會和他一起一了百了。”
然後藻月又換了一個方麵:“製造更多在村裡生活的愉快記憶,也有利於鞏固對村子的歸屬感,讓人珍惜這份和平。”
相比起喊口號,當然還是實際事物更加讓人容易產生真實的感情。
要不是知道她最初動機就是想畢業前快活一場,幾個老人都差點被她給說服了。
“不過光是娛樂……”水戶門炎皺著眉,仍然覺得不妥。
“校園文化祭不止是光有文娛啊,還有競技項目!”
藻月開始列舉出騎馬打仗、借物賽跑、接力賽等傳統校園運動會項目,她也清楚光是拿文娛當噱頭是不足以說服思想比較傳統的兩個長老同意,所以乾脆把運動會也參雜進去。
並提出為了提升學生們的競爭意識,到時候將學校每個班都分成紅白兩邊,贏得賽事可以為己方增加積分,來個全校的紅白對抗。至於賽事則分年級賽和校級混合賽,學生們自己選擇項目報名參加。
話題作文藻月以前可沒少寫,所以此時讓她打起官腔,完全是振振有詞:“這樣也可以讓學生們提前演練,通過競技的方式,讓他們對自身水平有更加明確的認知,也能培養他們的集體觀念、團隊精神。”
雖然明知她是想趁機玩上一場,但聽下來後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譬如她提出的這種競技模式,確實能提前讓忍者學校的學生了解自身水平,增加他們的競爭意識。也能讓他們在畢業前先初步感受集體配合的重要性。
最後為了再進一步增加說服力,藻月咬咬牙,說出一個後來讓忍校裡的學渣們都為此而哀嚎的規定:“為了形成足夠的吸引力,文化祭可以三年辦一次,每次在暑假前期末考後的那個星期。期末考沒及格的人不給參加,這樣也能變相積極大家上進啊!”
相比起現在的老師通常拿遠在天邊的火影來鼓勵學渣們上進,當然還是近在眼前的文化祭更加具備吸引力。
“……”
這招可以有!
行吧,三代等人被她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