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打聽到黑絕下落, 但好歹是知道了些可能與龍穴有關的線索。
一得到線索,藻月就想趕緊去探探情況,而且她還得回霧隱村那邊搞定手尾,想到還有一連串的事, 簡直恨不得現在馬上跑路。
於是她就想示意她叔能不能勸她便宜老爸回去。
可惜晚了, 剛才她在和帶土爭論的時候, 在一旁插不進話千手家兄弟閒著也是閒著, 乾脆也聊了起來。
千手扉間順便把之前沒說完的話給說完, 月之眼、黑絕、曆史疑點那些都告訴他大哥。
得知有個叫黑絕的存在這些年在斑身邊一直蠱惑他去實施月之眼計劃, 如今還假裝成是斑的意誌後, 千手柱間當下表示:“你倆會不會忙不過來啊?要不我去捉黑絕?”
藻月:“……”
完了, 她便宜老爸出去逛一圈八成什麼事都給清楚了。
於是她乾巴巴地說:“我去海上看看。”
“你一個人去嗎?”聽她要去那個似乎凶險莫測的海上神秘區域,千手柱間當即表示, “不如讓扉間陪你, 哎, 或者我先和你們去一趟?”
藻月:“……”
行吧, 看來剩下的事隻能私下通過電話蟲去安排了。
不對, 她還得找機會去把三尾給回收了啊!矢倉被解除控製後,生命指標就直線下降,要是人柱力掛了尾獸變得沒有約束, 尼瑪放在水之國就是個隱患, 她還指望先把這邊好好發展。
看出她在急著什麼,被夾在中間的千手扉間對這局麵也感到頭疼,乾脆快刀斬亂麻的利索道:“行了, 你趕緊先回去霧隱村給個交代。”
見他大哥又不放心的想要跟去,趕緊攔下道:“大哥你彆到處亂晃,這邊是水之國,我們都是死了幾十年的人,要是被霧忍看見會很麻煩又得生出事端了。”
千手柱間聞言這才怏怏地歇了心思。
藻月心裡給她叔點了個讚,立馬轉身就溜了。
回到霧隱村時,這邊局麵已經被再不斬等人控製住。
不過這時作為人柱力的矢倉隻剩一口氣,所以先顧不上彆的,藻月趕緊和蠍合力把他身體裡的三尾給處理了,將它的封印從人體轉移到個罐子裡。
而隨著尾獸被抽出,矢倉的生命力徹底消磨殆儘,臨終前回光返照地對站在他身邊這次帶頭造反的幾名霧忍說了句對不起。
藻月旁邊看著,一時間感到十分唏噓,其餘人也多少有點心情複雜。作為一名被控製多年的傀儡,矢倉在水影的位置上或許沒能有什麼作為,甚至在被控製下給許多人帶來不幸,不過最後能為了不再造成更多破壞,一直撐到尾獸被順利抽出後才斷氣,算是他唯一能做的彌補了。可惜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因為成功奪得政權不過是剛邁出開頭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得進行。所以在解決了尾獸的隱患後,她和這邊的再不斬等人以及電話那邊的長門迅速就相關事宜進行了一場緊急會議。
最後總結下來大致重點就是:保生產,緩革命。由於之前水影在受控製期間的一係列錯誤政策,給這個國家帶來的惡劣影響,導致如今這個國家貧困落後,加上前段時間追捕涉及革命活動的人員,又導致許多民眾受牽扯,死了不少人,所以現階段水之國內是要休養生息,先恢複這個國家正常的生產工作,而且要提高平民的思想素質把基礎打好。
不過緩革命不是代表暫時停止革命活動,隻是不展開以武力為主導的過激形式革命,內陸那邊仍然是繼續通過文娛、報刊、廣播等宣傳途徑,來對平民的思想進行滲透。不過這次造反成功讓水之國改朝換代,想必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一輪震蕩,畢竟千年來都沒試過發生以平民和忍者為主導推翻統治者的行動,而且關鍵是最後還成功了。
在給出一套有關教育、民生方麵的建議後,藻月又按照這邊多山的地勢和氣候環境,提供了梯田等耕種技術。
在會議進行到尾聲時,電話另一頭長門突然提道:“這次行動既然已經取得成功,那我們也應該要有一個標識來作為新政權的象征了吧。”
霧隱村這邊的眾人聞言都相繼考慮著用什麼作為象征,藻月想了想,在桌麵上拿把苦無和農用鐮刀交叉搭了起來。
“這你們看怎麼樣?代表忍者和普通平民。”
“似乎不錯。”
“挺好的。”
於是,新政權的標誌便就此決定下來。
會議結束不久,藻月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主題,現場趕了篇社論出來傳去長門那邊。這時,由於失去了忍者的保護,大名府已經被憤怒起義的人民群眾攻陷。
接著她和止水那邊打點好,傳回幾封蓋了章的手諭,配合後續木葉和水之國新政權建立外交關係的工作。
當安排好這些事以後,藻月才抱住封印著三尾的罐子來到水之國西麵的海邊。
這時時間已經過了有將近一天。
站在海邊的山崖上,很快,她就找著她叔還有她的便宜老爸和順便被迫同行的帶土。
藻月看見帶土時忍不住愣了愣,因為發現他之前那輪回眼和萬花筒已經成了普通眼睛,不禁好奇的看向她叔。
“乾嘛?難道你想一天到晚提心吊膽地防止他反殺啊。”
藻月連忙搖搖頭:“沒沒沒,我還想是誰這麼機智呢。”
行吧,乾脆把眼睛給取走,這麼謹慎果然是她叔的主意。
帶土再度被她氣個半死,可惜現在沒有了作對的力量,隻能憤憤然的撇開頭。
“回來了啊,沒什麼事吧?”千手柱間很自來熟的打起招呼,然後看她抱著封印尾獸的罐子,隨口道,“咋把三尾也帶來了?”
倒是藻月差點以為被發現了什麼,瞬間神經緊繃,半真半假道:“……沒找到新的人柱力,先托管一下。”
她離開期間千手扉間已經向這一帶的漁民打聽過,那片區域常年霧氣彌漫,大概在他們的祖輩在這裡定居以前那裡就已經是這個樣子,過往有漁船接近在霧氣邊緣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裡麵傳出震耳欲聾的雷電轟鳴聲。
通常出海的漁船都會避開那裡,但即便如此,也難免會有意外的時候。譬如有時剛好遇上整片海域都起霧的天氣,這時難免就分不清界限,導致一些漁船誤闖了那片區域,而那些誤闖的漁船都無一例外的,再也沒有返回過。
於是祖祖輩輩相傳下來,那片海域在這一帶就有了魔鬼海域的外號,每當海上起霧時,大家都隻敢在近岸海域捕魚。
反正就是在了解過後,千手柱間都覺得那地方挺不對勁:“奈奈你真的想去那裡不?可是聽起來好像挺邪門啊。”
不過這時藻月聽完情報後,已經被勾起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了,下意識回道:“誒?不是挺有趣嗎?”
“……”千手扉間有些頭大,打斷道,“昨天已經和個漁民商量好租他的船到霧氣區域周邊,沒彆的事就現在開船過去。”
一聽已經隨時能出海,藻月立馬來精神了:“叔你真是太靠譜了!”
說完就一溜煙的朝停泊船隻的地方跑去。
“扉間啊……”發現閨女又瞬間跑沒影後,千手柱間有些怨念地問他弟,“我是不是在地下待太久了,怎麼感覺和現在的年輕人交流起來代溝有點大?”
千手扉間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大哥解釋,隻能回道:“大哥,年輕人有他們的時代,思維肯定和我們不一樣,你用不著糾結這點啊!”
“可是我看你兩很聊得來啊!”這才是他最鬱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