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霖對於掉馬這件事反應不大,但是安逸還是在屋內安分躲了人好半天,直到晚上才磨磨唧唧爬下樓。
安家動蕩的新聞已經在電視裡滾動了好幾遍,這一天的時間還沒有到,安逸的手機就已經接收到來自親戚朋友同學的各種消息。
看著右上角的數值固定在99+,青年還在猶豫著是否開免打擾,背後的人就直接拿走他的手機,緊接著鎖屏關機一氣嗬成。
站在他背後的男人明顯已經洗過澡,他身上的水汽還沒有乾透,就這麼直接接觸到了安逸的後頸上。
“彆看了。”葉霖按下遙控器,將電視上的新聞換了個台。
在一陣“派大星我們捉水母去吧”的背景聲音中,他才堪堪開口道,“會沒事的。”
他口中的沒事也僅代表安父安母的個人情況。
雖然知道是內部出現了叛徒,但他們倆在國外,再加上現在大兒子那邊還沒有線索,隻能分開一點心思去把漏洞給補上。
安家立足A市這麼多年,債款方麵倒稍微還能解決,但俗話說樹大招風,也因為這個原因,多年來的不斷樹立的那些對家卻也都紛紛落井下石。
一時間,安家的各種負麵新聞紛湧而至。
傳聞真真假假,但是大部分吃瓜群眾隻跟著標題走。
看著輿論對安家越來越不利,係統也隻能默默感歎一句。
【眾口難辨啊。】
安逸捧著臉沒有搭話,他坐在窗戶邊上,透過玻璃看著遠處那堆被保安疏散的人群。
那些人已經在這裡來了好幾天了,他們舉著牌子和橫幅,一口一個欠債還錢,說得好像真的有那麼大的怨氣似的。
把窗戶給輕微合上,安逸翻看著自己的存款,悄悄問係統道:“你說,買水軍和通稿要多少錢啊?”
係統聞言陡然一震,它看著正在說卡的青年,似乎有些猶豫。
【你是想要…自己去把事件公布?】
安逸搖了搖頭,他有些挫敗道:“我隻是想去說明一點事情。”
說明安家雖然欠債,但根本沒有欠過黑心債。
就比如那些來小區裡抗議的人,都是安家從來沒有接觸與合作過的。
【但是,誰會相信你呢?】
係統說的誠懇,但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要搞安家的人多了去了,就憑借安逸一個人的力量,根本難以掀起多大的水花,甚至要是被人扒出來背後是他,指不定又要說他白蓮花在假惺惺裝模作樣。
青年自然也明白這樣的發展,他沮喪地抱住自己,隻好被動接受命運的安排。
所有人都以為安家這一次是徹底被拉入泥潭了。就算有合作夥伴想去伸手支援,但力量也是微乎其微。
但是沒過幾天,便有人發現安家的情況不再惡化,就好像是有人在懸崖邊把它給拽住了。
雖然沒有把安家徹底從危險當中拉上來,但好歹也讓它暫時穩住了局勢。
而伸出手的,分彆是早年間出國卻一直和安家有密切聯係的秦家,以及不久前回國的行業新星郎家,以及一度和安家不對付的葉家。
安逸也是在安父的告知下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儘管沒有明說,但安父話裡話外也指明了是葉家也是參與救援的一份子。
“人家是好孩子…”安父歎了口氣,聲音有些疲憊,“我們現在暫時住在秦家,並且在人家的幫助下你哥昨天晚上被找到了,等他醒了我們就一起回國。”
這個好消息來得突然,砸在安逸腦袋上,讓他在吃飯的時候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著青年又要把筷子往鼻子上塞去,葉霖眼疾手快把人動作給攔住,無奈道:“怎麼了?”
他這幾天有一些忙碌,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看著報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