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是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
它像往常一樣睜開眼,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反派的黑化度,可在看到淩晨起伏不斷,直到現在都還在變化的折線圖以後,係統默默抱緊了心愛的小被子再度開始懷疑統生。
可安逸倒是沒有察覺到麵前的男人有絲毫的不對勁,他隻是捂著有些發酸的嘴,捧著杯子慢吞吞地喝了口奶。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乾什麼了?”他用餘光盯著溫念南指尖上的一圈熟悉的牙印,在對方轉過頭來的前一刻就立馬把頭又低了點,“哦,我好像咬人了。”
係統也很想知道這兩個人晚上乾了什麼,但是它那位喜怒無常的前主人之前又把重播的項權限給關了,導致它現在隻能坐在黑化度的折線圖前乾巴巴回答著。
【應該吧。】
用手指抓了抓脖子,青年心虛地不敢去看對方的眼。
“有這麼一點點尷尬,”他含著牛奶和係統嘀咕著,“明明我之前晚上都不磨牙的。”
係統聞言卻對此表示很震驚,雖然它晚上被關小黑屋,但怎麼說也是見過人睡午覺的。
【誰告訴你你晚上不磨牙的?】
安逸感覺它的反應有些大,就一臉奇怪地回答道:“我哥哥和葉霖都是那麼說的。”
係統:…難怪。
它現在是沒話說了。
今天的行程不是很多,因為昨天的試鏡和拍攝是之前就約好的,現在的溫念南就隻需要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裡,等候著試鏡結果和拍攝的底片的到來。
而如果按照劇情走,那男人就會趁著這個時候去把青年的心給用計更好地抓緊在手中。
但是現在正把安逸摟在懷裡一起看電影的溫大影帝卻表示,他正在安撫自家已經被嚇得整個人都掛在自己身上的小金主,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其它的事情。
安逸摟著男人的脖子,舉著對方的手擋在麵前,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其實上個世界裡青年就想這麼乾了,但是他們隻看過一次,僅僅就隻是片頭的功夫,那會的安逸就已經變回貓貓狀態扒拉著葉霖的領口就炸著毛往裡麵鑽去。
自那以後,安逸就失去了看恐怖片的機會。
而
他現在趁著男人沒有之前的記憶,同時也打算證明自己的膽子,就從網上搜刮到了一堆的電影,還拉著係統選了最恐怖的一部。
然後就有了現在的場景。
耳邊的尖叫才剛剛結束,安逸捂著耳朵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剛想掰開男人的指縫往屏幕上瞄一眼,就正好看到從縫隙裡鑽出來的一顆頭。
喉嚨裡立馬壓抑著一聲嗚咽,安逸把臉往男人掌中一貼,咪咪嗚嗚的就開始了新一輪的恐懼。
溫念南沉默地把音量調小,隨後用手揉了把胸前的那顆頭,歎息道:“你還好嗎?”
安逸咬著手搖了搖頭,隨後又後知後覺感覺自己這樣太慫了,就立馬又換著方向開始上下點頭。
“我很好,”青年在他懷裡蹭了好久,之後才開始哼哼唧唧道,“其實我一點也沒在怕的。”
手指落在他的後頸上輕輕按壓著,溫念南沒有去拆穿青年的小謊言,就隻是順著對方的話,故意去接著問道:“那電影要不要繼續看下去?”
“不不不不!”
安逸用手圈緊了溫念南的脖子,拚命用臉和人家貼貼,企圖轉移男人的注意力順便撒嬌道:“我感覺這個電影沒意思,我們能不能去看彆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