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見係統都已經開始懵逼到代碼紊亂了,便不由伸出爪想去捂住耳朵企圖讓自己聽不見這個悲傷的故事。
但奈何他的爪子太短,最後小貓崽用力了老半天,之後就隻能勉強把眼睛給蓋住一半,他瞅著桌上的毛筆和書卷,又默默地把小耳朵死死貼在頭的兩側。
係統在麵板上前前後後找了半天,都要把自己給重啟一回了,卻依舊沒有找到那個仿造字跡的代抄功能。
“有沒有找到啊?”安逸捂著眼睛滿懷期待地詢問道。
可係統隻是嚴肅地點了點頭,給貓露出一個卑微的表情。
【沒有。】
安逸夾著耳朵把臉往爪爪裡一埋,把自己不喜歡的話全部關在耳外。
“我不聽不聽,”他小陀螺似的轉著腦袋去逃避事實,隨後又順著桌麵跳到一旁,踩著椅背就輕巧地落到床上。
抄書是安逸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和他小貓咪又有什麼關係呢?
極力把懲罰和自己分開來,小貓崽把自己團成團並咬著尾巴,心裡倒是開始疑惑起來。
“但是,”他舔著爪爪並用它洗著臉,歪頭對著係統問道,“為什麼會沒有啊。”
這個問題,係統也想知道。
按照道理說,它作為一個特殊的存在,應該在每一個世界裡都有很高的權利和自由。
而能夠越過它去操控並且給麵板功能下命令的,那就隻有它那一位前主人。
但是,男人這會兒明明就是沒有記憶的樣子,又怎麼能做到這種事情。
係統坐在椅子上思來想去,最後還想去跟安逸一起探討下這個問題,就看到小貓崽已經把自己往被子裡一鑽,隻把它的尾巴露在外頭並搭在床沿上,整隻貓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盯著那截毛茸茸的尾巴看了好久,係統克製地去偷偷把它來回薅了幾把,就輕手輕腳地吹滅了蠟燭。
這會兒的天已早已暗了下來,雖然還不到日常睡覺的時候,但當唯一的光源一消失後,屋內就瞬間黑了下來。
今日的經曆有點豐富,先是一見麵就被冷淡,隨後還被人強迫著飛高高,剛剛還得知了一個壞消息。
對此早已身心俱疲的安逸在床上趴久了
,自然而然就開始放鬆地打起瞌睡。
而這也就導致了,他難得在淩晨的時候就早早醒了過來。
這個時間在修仙界很平常,但是安逸伸著腿開始伸了個懶腰之後,就砸吧著嘴開始從被子中央拱到一旁的邊邊角處。
他液體般順著床沿癱軟下去,等到後腳觸及到地麵的時候,才掙紮著睡意一頭往衣櫃裡撞去。
隨後,係統就被一聲奶聲奶氣的叫聲給萌醒了。
它頂著睡帽往外一看,就隻能看到小貓崽在空中不斷撲騰著的兩條小短腿。
隻是還沒有等它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安逸就已經蹬著空氣把自己全部往衣櫃裡塞去。
而伴隨著一聲悶響,捂著後腦勺嘴裡正不斷抽氣的青年便從裡頭爬了出來。
安逸也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絆倒,他揉著剛剛撞到木板的腦袋,腦中的困意因為剛剛的突發情況也立馬跑得一乾二淨。
把身上的衣服潦草一穿,他側頭對著桌上的鏡子照了下臉,隻覺得自己今天也是一隻元氣滿滿的小貓咪。
就算現在回床上也睡不著了,雖然洛折頤昨天並沒有明確指出是否還要接著讓自己去練劍,但安逸在簡單洗漱之後,就啃著係統塞給自己的小零食,開門便想往庭院走去。
可他才剛剛把門給拉開一條縫,外頭凜然的劍意就差點沒把他嘴邊的魚尾巴給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