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裡司的長相和自己很是相似,但聽著周圍越來越肯定的說辭之後,便終於碰了碰邊上人的手臂,然後低聲問道:“我醜麼?”
騎士長的容貌在索亞大陸可是排得上名次的,邊上的騎士雖然詫異,但還是認真地搖了搖頭,順便還悄悄問道:“怎麼,小聖子嫌棄你的臉了?”
安逸自然是不會這麼說的,但是希裡司看著麵前這位剛剛還在猜測著黑暗神長相會不會恐怖的同伴,一時間隻好咬牙道:“沒有。”
見沒有新鮮的八卦聽,那個騎士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接著就又轉過頭去繼續著他們方才的話題。
今日在城鎮裡發現的線索是有關教徒們或許在幾日後將要舉辦儀式的,那批小分隊在之前被舉報的那個地方蹲守了近一個禮拜,終於在今天下午的時候看到了兩個戴著兜帽的人在他們麵前經過,並且行為舉止還神神秘秘的。
對於黑暗教會來說,現在風頭還沒有徹底地過去。
能夠讓他們在騎士團和教廷的共同插手的情況下頂風作案,那麼此次的儀式必然很是重要。
飯桌上的人對於在這個情況想了想,就一致覺得讓他們如此大膽的原因,大概率就是黑暗神會親自出現。
然而今天根本就沒有空去和教徒碰麵的約書亞,此刻一邊切著牛排,一邊狀似無意地開口道:“你們真的確定,那兩個人是黑暗神的手下嗎?”
“那可是他們親口說的,”有人回答道。
今日抓捕的那隻魔獸在被騎士長揍第一拳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而剛才他哼唧著醒過來之後,便又強調了一遍自己是黑暗教會的人。
這樣的話偶爾說倒是還好,但是今日卻是被多次提及。
“太頻繁了,”希裡司晃動著杯中的葡萄酒,感歎道,“頻繁到讓人感覺是故意引導著我們什麼。”
能夠把黑暗教會保留到現在的教徒們一個個都是人精,這麼愚蠢的事情就很明顯不會是他們的作風。
可是這個判斷在餐桌前隻能充當一個假設,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大家卻開始了新一輪的疑惑。
因為希裡司的話導致餐桌上的議論又響了起來,安逸悄悄看了眼正皺著眉沉思的教皇,便小心翼翼地把碗裡的菜趁對方不注意扒拉出去了一大半。
而等他做完這件事後就又去抬眼看了看周圍,見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就開始心安理得地把手摸向了麵前的小蛋糕。
安逸不是胃口突然大了,而是打算把這蛋糕留到今天晚上吃。
雖然周圍的話題一個接一個,但是安逸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關於黑暗教會舉辦儀式的關鍵性信息。
把那個地點戳著係統在地圖上給自己標記出來,小聖子對比了一下那個紅點和自己現在的位置,便瞬間敲定了今晚的計劃。
既然這麼多人說約書亞很有可能會親自參與到那個儀式當中,那麼他就打定主意晚上悄悄溜出去開始蹲點。
安逸就不信了,在這麼重要的劇情點發生的時候,自己還逮不住那個夜不歸宿的男人。
小聖子是在下午的時候被希裡司那番話給提醒到了。
他現在是光明教會的聖子,在身份上和約書亞不僅僅天差地彆,而且還站在黑暗和光明的兩方。
再加上對方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把自己蠱惑成傀儡,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更是單純起來。
並且,印象中的神明都是神秘又日理萬機,約書亞把自己忘了就更是在情理之中。
小聖子一邊咬著勺子,一邊覺得自己與其乾等著,那還不如自己去主動出擊。
並且…
“對了,”邊上的騎士突然一拍腦袋,這會兒又補充了一句,“我今天還在城內發現了好多黑貓。”
!!!
其實之前聽希裡司說約書亞外麵有彆的小貓咪的時候,安逸是不信的。
但是現在,他聽著從後院那邊隱隱約約傳來的貓叫聲,眼眸瞬間就凝成了一條豎線。
自詡解決事情一向都是以賣萌成功的安逸第一次感受到地位被威脅的感覺,於是他把手悄悄放在桌子底下握緊,並且打算去給那群貓一個好大的下馬威。
而看到自家崽瘋狂從空間翻找著小魚乾和罐頭的係統默默停下了自己嗑瓜子的手,它看著突然興奮起來的安逸,一時間還是覺得自己不要去阻止對方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