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點頭回答道,“我知道。”
要是將這事突然公布出去,那六界無非會冒出兩種聲音。
一是惡意揣測他們的關係,另一種便是誹謗他們的相處。
所以他沉思了片刻,便又道:“那我便讓他們在開口之前先去堵上他們的嘴。”
越連舟的方法其實很簡單,說到底無非就是用實際行動去證實自己對安逸的重視。
於是在接下去的日子裡,妖界每天都會收到龍君送來的各種東西。
等到安逸的院子裡都被箱子給堆滿了之後,越連舟又在晚上的時候悄悄往安逸脖子上套了個東西。
六界每天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龍君如此光明正大的舉動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而隨著他這邊動作的繼續,六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流傳起龍君和安逸的事情來。
有人說他們是情投意合。
也有人說他們是一時的新鮮。
甚至到了最後,六界還出現了關乎於他們何時分手的賭局。
但不管他們如何猜測,青衣倒是背著所有人偷摸著將所有的家當壓在了“不會分手”的選項上。
就在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著後續發展的時候,妖界卻是突然傳來了安小少爺要和道侶舉辦典禮的喜訊。
雖說六界都知道龍君追求安逸的消息,但是大家心裡的心思和猜測卻是隻多不少。
仙帝對於周圍傳來的竊竊私語隻是輕輕笑了笑,他抬頭看著站在台上的兩人,心裡倒是突然有了不少的感歎。
合籍大典是越連舟一手操辦的,就連安逸也是前一天晚上才被告知這件事的。
這種場合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上不少,雖說邊上的越連舟一直用手牽住了自己,但是安逸望著下頭站著的賓客們,還是有些瑟縮地往男人背後躲了躲。
順勢摟住了對方的肩膀,越連舟低著臉輕聲道:“怎麼了?”
要是在這個時候說自己害怕的話那是在是太丟人了。
安逸也知道這個道理,就隻好嘴硬著回答道:“沒什麼,我就是有些腳酸。”
越連舟倒是也不拆穿他,便索性將人拽近了些,以便安逸可以靠在自己身上。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龍君和道侶根本就是千差萬彆的兩個概念。
所以在看到台上兩人毫不掩飾的親昵動作時,仍舊是有不少人對他們的關係帶有懷疑的態度。
隻是還沒等他們觀察到什麼可以用來細說的證據,便有人無意間瞧見了安逸脖子上掛著的那個東西。
那個人的驚呼聲雖然小,但卻奈不住在場的人都非凡體。
於是就在這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安逸脖子上掛著越連舟心口處龍鱗的消息就傳遍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饒是青衣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龍鱗對於龍族來說有著非同凡響的意義,更彆說還是渾身上下最為重要的那幾片。
但好在青衣也隻是震驚了這麼一小會便很快冷靜了下來。
甚至他還心情很好地轉過頭偷偷看了眼周圍,在看著那一張張不敢置信的麵孔後,便哼著歌開始盤算起自己可以賺多少銀子來。
安逸並不知道這場合籍大典刷新了多少人的世界觀,更不知道因為他和越連舟的事情引發了不少人對於雷劫美好的誤會。
因為在晚上當他好不容易癱倒在床上打算好好休息的時候,腰上卻是突然多出來了一股熟悉的龍尾。
安逸眼睛都沒睜開就知道自己邊上這位不速之客是誰,可他才剛想抬腿將人給順勢踢下床,下一秒就有一雙手捏住了他的腳踝。
而緊接著,越連舟的呼吸便輕柔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你快點下去,”安逸困得睜不開眼,就連語調都是軟綿綿的,“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越連舟用指腹擦著他的臉頰,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
“今天這種日子,你覺得你能喊得到誰?”
困倦到瀕臨罷工的思緒慢吞吞地轉著,安逸有些不高興地睜開眼,便小聲嘟囔道:“喊不到我就把你踢下去。”
越連舟拖著調子道:“但是這有個前提。”
“什麼前提?”
男人緩緩底下了腦袋,伴隨著鈴鐺清脆的晃動和驚呼聲,便聽到越連舟慢條斯理的回答道:“前提就是,你要是還有力氣的話。”
安逸到了最後連抬手都使不上勁,就更彆說將人踹下去了。
但沒過幾天,就有一個新的傳言從妖界流傳了出來。
據說啊,那龍君在合籍大典的第二天就安小少爺給被趕了出去,還說他不僅進不去房門,就連那一向乖巧的安小少爺的手都摸不著。
於是順理成章的,“龍君不行”這四個字就被知情人士再度傳播了出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