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是這咋對外說啊,這要是說方鶯是騙子,冬劍還不得讓人笑話啊?”
“這有啥,就說彩禮沒談攏唄。”阿茹喜歡做媒,經的事兒也多,理由張口就來。
“芳姐,彩禮談不攏的多了去了,就前麵樓頭那家,王有才,他兒子也是,女方張嘴就要三百塊錢,這不,也是找我重新介紹的,現在日子過的好著呢。”
高母心裡安穩了,緊緊抓著她的手,“阿茹啊,那冬劍這事兒可就拜托你了。”
往她手裡塞了五塊錢和一張糧票,“這錢你拿著,去打聽也得花銷呢,總不能讓你往裡搭錢。”
推辭了幾番,阿茹美滋滋的收下了,打聽人哪用得著花錢?
她這個姐妹閨女嫁得好,家裡頭不差錢,還會做人,她肯定得幫著好好挑一挑。
高母緩和了一張臉回了家,高父正坐在客廳裡頭看書,“回來了?咋樣啊?”
看著不在意,要是手裡的書不是倒著的話,高母也懶得拆穿他,“成了,跟咱姑爺說的一模一樣,明天這消息就能傳開。”
可不,阿茹收了她的錢,很是賣力氣,第二天整條街的人都知道高冬劍要重新相看了。
“又談崩一對兒?看來這村裡的姑娘就是不中,還沒嫁到城裡就開始死命摟錢,傻不傻。”一個刻薄的老太太搖搖頭。
另一個人也讚同,“眼皮子淺唄,再說了,村裡的彩禮可都是給娘家的,不多要點能行?”
本該是讓高冬劍被人嘲笑的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消弭於無形,可見陳國的聰明之處了。
事情解決了,人也得解決,陳國在唐城也是有不少路子的,沒出三天就找到藏著的方鶯了。
她現在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不敢回村裡,想去打胎又不敢自己去,想來想去,隻能投奔以前一起玩的小混混們了。
但是小混混們可不會憐香惜玉,她過的日子苦極了,忍不住有些想回高家。
高冬劍應該已經從醫院回來了,隻要能睡了他,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用打掉,還能繼續被高冬劍養著。
越想,她就越是心動。
至於高冬劍會不會坐牢...隻要讓高家人認為孩子是高冬劍的,應該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陳國並沒有聲張,而是把方鶯的消息單獨告訴給了高冬劍,甚至方鶯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也有了些眉目。
“你是說,方鶯肚子裡的孩子是方家村的一個知青的?”高冬劍滿腦袋問號,這方鶯到底跟了多少人?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那幾個混混當中某一個的。”陳國說了另一個可能。
高冬劍:“...”
“弟,你想怎麼辦?”陳國還是一貫的冷淡,“想報複她嗎?”
看了一眼姐夫,高冬劍毫不猶豫的點頭,“她騙我,騙感情騙錢,這算是我蠢,我眼睛瞎。”
“但她還要去騙一個毫不相乾的人,杜北多老實一個人啊,都沒見過她,她就想去害他,這種人走到哪兒都是禍害,必須得到懲罰!”
陳國看著高冬劍,心裡頭歎氣,得,這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呢,正義感還挺強。
“杜北就是做酸棗糕的人?”
“對,最近又做了桃酥,那叫一個好吃!”高冬劍豎起大拇指,“頂呱呱!”
“聽說他還想學做奶油蛋糕呢,可是買不著奶油。”
陳國敲了敲桌子,“改天咱得謝謝人家,現在先說說方鶯,你打算讓她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高冬劍說不出來,支支吾吾半天,“要不,姐夫幫我想想吧,我真的很生氣,恨不得打她一頓,但她是女的,還懷著孕...”
“讓她去坐牢,你覺得怎麼樣?”陳國本來想的主意更加惡毒,但是怕嚇到小朋友,還是作罷了。
“嗯!她不是害怕我坐牢連累她嗎?就讓她去坐牢!讓她騙人!”
作者有話要說: 依然是短小妖,今天還來的格外的晚
對不起!
我反思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