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舒的家人已經都不在了,他的母親和張振洋的妻子是好友,自打家中長輩都去世之後,他一直是受張家庇護的,對張振洋的感情就像是對父親一樣
本就因為舉報的事情連累了老師,現在老師病了他都不知道,更不能在老師身邊照顧,林青舒的心裡彆提有多難受了。
“你彆著急,我這就去買票,隻要能買到車票,咱們就走。”杜北按著他的頭,順著後腦勺一下一下的撫摸著。
“一定沒事的。”杜北抱著他仔細的安撫。
杜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相擁的場景,他覺得有些怪異,但杜北看到他就和林青舒分開,“哥,你快幫我開一下信,我去火車站買票!”
他催的急,杜東也顧不得想剛剛看到的場景,而是又跟著他返回村委會去開了證明信,杜北拿到信直接就去城裡火車站買票。
另一邊林青舒也冷靜下來,擦乾淨臉,第一件事是跑到工廠去,他要回首都,至少半個月回不來,工廠得有人看著。
這個人選是現成的,杜南之前就負責看過一個多月,也算得上是駕輕就熟,隻要大方向把握住,倒也不用發愁。
杜北進了城裡費了一番功夫才買到第二天傍晚的火車票,兩個人急急忙忙的收拾和交代,差一點沒趕上火車。
坐上了車,林青舒強壓下去的擔心冒了上來,讓他坐立不安。
車上的人又多,氣味很是難聞,林青舒熏的也難受,整個人都是一種敏感又焦躁的狀態。
杜北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否則害的是他們自己。
林青舒幾乎是熬了一整夜,下火車的時候臉都白了,眼下的烏青濃重,杜北不敢耽擱,從火車站打了一輛天津大發出租車直奔首都第二醫院。
出租車司機聽說他們是去看望病人的,貼心的提高了速度,還說了醫院附近能買到果籃、牛奶的地方。
到了二院,杜北付了十三元的車錢,也沒顧上去買東西,兩人先找到了病房。
“老師!”林青舒看到蒼老了不少的老師,眼眶通紅。
張振洋從床頭拿起老花鏡戴上,“青舒?真是你!你怎麼過來了?”
他笨拙的掙紮,想要下地抱一抱他的學生,林青舒先一步湊過去,師生兩個都感性的哽咽起來。
直到情緒平穩下來,林青舒拉著杜北給老師介紹,並沒有隱藏他們的關係,杜北很是鄭重的對著張振洋鞠躬。
“老師您好,我是杜北,今年二十三歲,唐城灤縣杜尹村人,家中行四,上麵有三個哥哥,父母已經過世,大哥杜東,是村長,二哥目前暫時幫我和青舒管理食品廠,三哥是唐城百貨大樓一層的銷售員,我目前擔任食品廠廠長和產品開發師...”
“...我一定會好好掙錢,不讓青舒過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