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你怎麼又畫我?”尹鹿金不管看到幾次,都覺得不好意思,杜北畫裡的他仿佛在發光一樣,好看的他都覺得不真實,但仔細看過去,眉眼、四肢又分明是他。
他曾疑問過,杜北當時便說,“大概是,愛的加持?情人眼裡出西施。”
杜北現在越來越直白的表達愛意,讓尹鹿金習慣不來,但又極為受用,後來再看到杜北畫他,雖然羞澀,但還是會第一時間誇讚。
“畫的好像,和我一模一樣!”尹鹿金這次也不例外的誇獎著。
杜北放下筆,自己也欣賞了一下,對他的誇獎很受用,“那是,這可是我愛人,肯定能畫的一樣,若是有哪裡不同,那一定是摸的不夠仔細。”
“什麼?”
“我說,若是畫的不像,一定是我最近摸的不夠仔細,不如今晚就複習一下?”
尹鹿金沒好氣的把布巾甩給他,“你真是夠了!”如果他沒有從頭紅到腳的話,這句話也不會那麼像撒嬌。
杜北接過濕漉漉的布巾,好脾氣的幫他絞發,“難道我說錯了?”
“你還說?”尹鹿金向後杵了一下,小聲的罵到,“色鬼!”
“對你確實是。”杜北麵不改色的收下他的唾棄,反倒很光榮一樣,傾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頭發差不多乾了,我去洗澡,你先上去躺著。”
尹鹿金摸了摸發尾,瞪了他一眼,“快去,都這麼晚了。”
“好。”杜北拿上換洗的衣服,出了門。
尹鹿金將畫仔細的搭在一旁的木杆上,讓它自然的乾透,明天早起再收起來。
等杜北回來的時候,隻能看到他背著對外側的一個後腦勺了,杜北笑了,摸上床去,故意抱住人,“害羞了?”
“睡覺!”
“我家小鹿金如此冷漠,一定是嫌棄為夫年紀大,不通情趣...唉...”杜北故意鬨他。
“你這個人!”尹鹿金急的眼睛都水潤了。
可憐又可愛,杜北好生欺負了一番,才放過他,一同睡去。
不過睡前尹鹿金隻記得他被欺負的畫麵,半點白天的事都想不起,第二天更是精力充沛的做起了開門前的準備。
尹父看到他笑容滿麵的樣子,還想這孩子長大了不少,能沉得住氣了。
杜北做了幾日掌櫃,尹父在李大夫說恢複差不多了之後就跑到前麵酒樓做掌勺的大廚,尹母也跟著丈夫去前頭,杜北便把掌櫃的位置讓了出來,由尹母接手。
他自己又恢複成以前讀書、外出訪友、買書回家的生活。
這一日書院休沐,王二和林公子特意來尹家酒樓吃飯,發現杜北不在還有些失望,小牛比較機靈,跑到宅子裡把杜北叫了過來。
“邵陽弟,林兄,今日可是書院休沐之日?”杜北是端了酒菜上來的,也並沒有過多的禮數、客套,“嘗嘗這酒,可還過得去。”
“杜兄,我祖父下個月初二壽辰,這是請帖,到時候可以帶內眷一同前往。”林公子知道他重視他的男妻,邀請時便特意提了一嘴。
林家在鹿縣,比王、張、梁等家族都要根深蒂固,隻是比較低調,並不像梁家那樣囂張狂妄。
杜北欣然接受,“好,林兄看的起我,我和鹿金自當前往為老爺子祝壽。”
王二在一旁喝了兩口酒,一般般,不過尹家酒樓本來就是走平民也吃得起的路線,酒一般也正常,他也不好酒,喝兩口就算了。
“元朔兄,熱鍋子好了沒?”王二心急的吵吵著。
“馬上。”杜北出門去催。
林公子在王二頭上敲了一下,“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就知道吃,你這樣,下次我去你家,一定要告訴伯母。”
“彆彆彆!”王二氣呼呼的推開他,“我就是吃了好幾天糟心的飯,饞了嘛,至於這麼嚴肅嗎?”
“咱們這種人,什麼時候都不能失了規矩,不然和那商戶子有什麼分彆?”在外麵,林公子沒有說的太多,隻點了一句便算了。
“菜來了。”
“太好了,這幾日就念著這一口。”王二雖然著急,但確實沒有剛剛那樣失了儀態。
林公子兩人離開時,還在尹家酒樓門口和杜北說了幾句話,看樣子是和杜北交情頗好。
這個消息,不過半日就傳遍了整個鹿縣。
“林家和杜北那個窮酸交情不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