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秦蘭山笑著應對同事的打趣,頗有些指點江山的說,“這另一半吧,就是看自己眼光好不好了,像我眼光就極好。”
“啊對對對,秦哥確實可以驕傲一下。”
“是啊,秦哥,你再秀可就不厚道了,要請客哦。”
“對對對,秀恩愛可以,但是要請客!”
杜北在電梯外等著,電梯門一打開傳出鬨哄哄的聲音,他下意識的拉住秦蘭山擋在他前麵,隔開了他和其他人,“這是怎麼了?”
“哇哦!”兩個實習生一下子就磕到了,“杜哥,你真的好愛秦哥啊!”
“嗯?”杜北扭頭看了一眼秦蘭山,他覺得自己沒跟上小孩兒的思路,“這就看出來了?”
“杜哥杜哥,我們隻是想讓秦哥請喝咖啡啦,不是要傷害他,你不用護的這麼嚴實。”另一個實習生也說。
杜北比秦蘭山還要高一點,再加上之前在盯新房裝修,來回跑(其實是他自己有意識的鍛煉),身形變好了許多,此時雖然還是瘦,但不是之前那種風一吹就倒的瘦弱。
此時站在秦蘭山前邊,正好可以把他整個人都擋在身後,連個頭發絲都不露出來,手臂還呈現防禦的姿勢。
他摸了一下鼻子,清了清嗓子,“咳,飲料零食都準備好了,走吧,帶你們去隔音室,裝的比較匆忙,先湊合一陣子吧。”
“謝謝杜哥!”其他人紛紛感謝杜北,等到了靜室更是歡呼起來。
靜室大約一百五十平米左右,每個人都有個小隔間,裡麵是最舒適的電競椅,桌子下麵都有一個純白色的小推車,上麵滿滿當當全是零食,膨化的、肉乾、餅乾、糖果全都有。
一進門的右手邊是飲水機和雙開門的大冰箱,再旁邊是公共休息區,大大的軟軟的沙發將辦公區和冰箱這邊隔開。
最喜歡安靜的組員找到一個角落裡的小隔間,第一眼就發現了簾子,隻要拉上簾子,小隔間可以說是完全封閉了,極其適合社恐人士。
“謝謝杜哥!我就坐這裡可以嗎秦哥?”社恐組員雙眼放光,情緒第一次這麼外露。
秦蘭山點頭,“當然可以。大家自己找地兒坐,需要開會的時候抱著筆記本來這邊沙發區,不需要的時候想拉簾子就拉,冰箱裡有冷飲,飲水機可以燒熱水,想喝什麼自己拿,隨意一點。”
“要是有什麼想喝的、想吃的,今天下午下班前發給我,明天還有人給配齊的,好了,給大家半個小時,該休息的休息,該收拾的收拾。”
他就隨便找了一個小隔間進去,顯然這個空間對於一個來說不小,兩個人就有點擁擠了。
杜北拉上簾子,先他一步躺進了椅子裡,特意定的椅子,比很多人的床都舒服,“唉...”
秦蘭山放好電腦,回頭看著他像個老大爺似的癱在椅子裡,就差拿把蒲扇了,“怎麼穿的這麼正式?”
杜北最喜歡的打扮就是老頭衫加大褲衩子,腳上蹬一雙人字拖,冬天...冬天基本都在冬眠,不出門。
今天穿的倒不是正裝,隻是寬鬆的白襯衣加休閒褲,腳上還穿著定製的休閒皮鞋,頭發沒梳大背頭,但也是梳過的。
“啊...不能給你丟臉啊...老婆,快幫我解開。”他宛如全身癱瘓了似的,手指頭都懶得動一動。
秦蘭山順著他的實現看向他的腰...褲腰帶,抽的板正的褲腰,都不用杜北說,他都知道肯定是難受的,“你傻不傻,休閒褲配什麼牛皮腰帶?不覺得硌得慌啊。”
都已經是老夫老夫了,解個腰帶就害羞的場麵是不可能出現在他們之間的,要不是地方不對,秦蘭山甚至能麵不改色的摸一把小杜。
“我哪知道會這麼勒得慌,還是大褲衩子舒服,一根鬆緊帶搞定。”杜北張開手,“上來躺會?”
“你可拉倒吧,我怕椅子翻了,丟不起這個人。”秦蘭山踢了他一腳,沒有用勁兒,就是情侶之間的一種親近方式。
“和這裡的房東簽好協議了?”秦蘭山問了一句。
“簽好了,我用二環的長九大廈跟他換,他比我著急。”杜北笑了一下,“現在我是房東了,你說,要不要漲租,包租公衝冠一怒為老婆漲租,有沒有言情小說那味?”
“就你?在言情小說裡最多是個無名氏的炮灰,懶得骨頭都能生鏽了,要不是我,你就一輩子單身去吧。”
“那說明什麼?說明我這人啊,注定要被你這個大好人收了,命中注定你跑不了。”
“滿嘴跑火車。”秦蘭山啐了一口,但滿臉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