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讓大夫換藥方便是。”杜北立刻說,“你若喜歡,便叫人天天去買...或者叫府上的廚子做,讓你院子裡的人跑一趟說清楚就是。”
“可是我喜歡一品居的墨紅花酥。”翟青彎著眉眼看他。
杜北忍不住盯著他的眼睛,“那我忙完給你帶回來。”
說完,杜北看到他變深的笑容,突然反應過來,頗為慌亂的逃跑了。
翟青回憶起落荒而逃的侯爺耳朵都紅了的樣子,即使還沒有吃到墨紅花酥也覺得甘甜。
“少爺,咱們回屋吧?”小竹過來。
“小竹,你說,侯爺是不是...”翟青按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決定再冷靜一點,還是再和侯爺親近一些再說。
“主子?”
“沒事,我們進屋吧。”
“主子,你這兩日看著好多了,精神頭比之前都足一些,看來侯府的這位女醫確實有真本事。”
“我也覺得,最近胸口都沒那麼悶了。”
“是,主子今天的笑容都多了,還是得按照大夫說的,喝藥的同時配以藥浴,療效更好一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今天泡夠了時辰便是。”翟青也希望有個強健的身體,被拐著彎的提醒了,也果斷的決定要聽大夫的話,積極的治療。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陪侯爺久一點。
杜北坐馬車來到一處酒樓,直接上了三樓包間,並和早就等在這裡的一名心腹換了衣服,喬裝打扮之後,心腹帶著逐風去了一趟翟府,給翟老夫人送拜帖。
那心腹的身形和杜北相似,隻是長相差距過大,因此每次用心腹假扮他的時候隻能坐馬車。
逐風的長相比較明顯,人人皆知他是長留侯府的人,由他一直跟在心腹身邊,隻要不是遇到了燕王,沒人敢直接拉開馬車車門去確認裡麵是不是真的長留侯。
另一邊,喬莊之後的杜北帶著長豐和追雲來到太子的兒子住所,這時已經是私塾下學的時候,那少年背著一個洗的有些發了白的褐色書包,手裡拎著一個油紙包回來。
“姑姑,我回來了。”
“瑾之回來了?快洗洗手,過來吃飯了。”
再後麵的對話杜北等人就聽不見了,不能靠的太近,以免引起兩人的警覺。
沉默著回到侯府,杜北在書房裡背對著兩名屬下,一言不發。
追雲不明所以,悄悄的問長豐,侯爺看著挺難過的,這是怎麼了?
長豐拉著他推倒外麵去,恰好逐風回來了。
進去送了點心,出來也是一頭霧水,“長豐,侯爺這是怎麼了?”
“此事說來話長,且事關重大。”長豐有些憋不住,但又害怕被人聽了去。
逐風翻了個白眼,招手讓周圍的護衛退到十米開外,並且走動起來,不準靠近。“那個莫一,最近病的爬不起來,稍微好一點就會被侯爺扔去看望翟連,放心吧。”
長豐本來就是個大嘴巴,見他這樣說,立刻拉著兩人小聲的把侯爺懷疑太子的第四子沒有死,讓他暗中排查京中年歲差不多的人家,最終還真把四皇孫找到了的事都說了一遍。
逐風雖然長相顯小,確實三個人當中做事最牢靠、嘴巴最嚴的,想起主子在宮裡找到的小皇孫,內心也是念了一聲老天保佑。
追雲是他們當中武藝最好的,隻是天性懶惰,經常躲在長豐和逐風身後,杜北實在沒人可用的時候才會讓他頂上。
因為懶惰,追雲也沒什麼好奇心,聽到這個消息也反應平平。
這讓長豐很失落,本來要嚴守秘密很難受,但能說出來之後沒有任何反應,那還不如不說呢。
“所以侯爺這是?”追雲問了一句。
“又傷心又高興吧,據說太子對咱們主子很是親近,不是兄長勝似兄長。”
逐風點點頭,確實,他在侯爺身邊的時間更長一點,見過侯爺半夜對著一個沒有名字的牌位叫太子哥哥。(杜北故意演的)
當時主子的神情落寞,還說了一些要找到凶手了、有線索了、孩子之類的,喝了好幾杯酒,才歎息了一聲將牌位收好。
三個人一交流,果然啊,主子這些年都是在為了給太子報仇做準備吧?
“都怪那位,對殿下的事情絲毫不用心,草草的以病故為由了結。”
“是啊,還有東宮那場大火,怎麼就那麼巧合,把整個東宮都燒沒了,彆的宮都沒受影響。”
杜北在屋裡,憑著他超強的耳力聽到了這些話,知道洗白第一步,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