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馬上打天下的太子(10) 逼迫娶的……(2 / 2)

到時候這片土地將再次混亂起來,他們就可以渾水摸魚了,或許還能蠶食一大片土地。

想到這兒,聞川內心一片火熱,眼中的野心幾乎藏不住。

過了炙熱的八月,九月的京城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天總是烏壓壓的。

林舒怕冷,下雨天總是會多穿一件衣服來保暖,這日醒來也不例外的套了三層。

“城北的守衛來報,城外的官道塌了一節,但石指揮使今日一早帶人從北城門出去了。”

六子一邊給他奉茶,一邊皺著臉說著不好的消息。

經過這些日子的曆練,林舒倒是沒有慌張,略一思考便做出了安排。

“叫人去雇些短工,穿好蓑衣去填路,挖土挖石來不及的話,砍幾棵樹,再派人去和劉指揮使說一聲,派個腳程快的斥候去接應。”

“好的少爺。”

“嗯,彆忘了讓人煮一大鍋薑湯,乾活前先給大家灌一碗,每個時辰都要補喝一碗,工錢增加二十文或三斤黍米。”

六子趕忙照他的吩咐去布置了,林舒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烏黑的仿佛要墜下來的雲,總覺得有些壓抑。

“這個破天氣。”林舒打了個噴嚏,鬱悶的吐槽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報,“舒少爺,西城區的幾處民宅漏雨漏的厲害,已經有幾十名百姓感染了風寒,還有幾處房子已經塌了,這些百姓向巡邏的衛兵求助,咱們管嗎?”

“找兩個大夫去看看,開點藥,漏雨的和塌房的這些人都先轉移到附近的空房裡去,等雨停了再讓他們回家,嗯,叫幾個人帶著刀去做這些事,遇到蠻不講理的,直接抓起來送去挖護城河。”

“好的,舒少爺。”

隨後,他像往常一樣去做事,隻是今天的事情似乎格外的多,甚至還發生了搶劫這樣惡劣的事件,他處理的很費腦筋,時不時還要向劉指揮使去借幾個兵用一用。

回到家裡,也沒有胃口吃飯,隻想窩進溫暖的被窩裡去。

“少爺是不是著涼了?看著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六子擔心的詢問,“用不用把大夫叫來瞧瞧?這幾日下雨,確實冷了些。”

林舒搖了搖頭,“不用了,估計是天氣太冷了,沒睡好,今晚再多加一個湯婆子吧。”

“也成,如果明兒少爺還是覺得不舒服,就得看大夫了。”

“好...”林舒看了一眼窗外,“六子,你說元朔現在走到哪兒了?石指揮使出城,是不是就是去接他的?”

六子哪裡知道啊,知道他心裡期盼著,便說,“有可能,不過最近天氣不好,說不準還得晚幾日。”

林舒歎了口氣,“你說的對,天氣不好,走慢點也正常,身體重要。”

嘴上這麼說著,但他心裡還是失落的,有可能是天氣導致的,有可能是他一直在不停的等待,有可能是真的沒睡好...林舒有點難過。

熬到了下午快要晚飯時候,北城門外的凹陷已經在數十名短工的努力下修複,雖然比不上原本的路麵平整,但不影響通行,馬車過也可以平穩。

“少爺,北城門的路修好了,工錢已經按照你說的方式發下去,我讓人盯著了,都發到工人手裡。”

“嗯,辛苦你了,明天我要去一趟軍營,你和大虎就替我去監工吧,現在一定不能讓人貪了百姓們該拿的錢,不然將軍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好名聲就廢了。”

“那讓牛二勇陪少爺一起去軍營吧,他武功好,又膽大心細。”

自打來了京城,六子也忙碌的分身乏術,逐漸能夠獨當一麵,林舒也從來沒想過要把六子拘在身邊一輩子,他也希望六子有個好前程。

“嗯,等元朔回來了,讓他給你取個大名吧?以後在外行走,也好有個正式點的稱呼。”

六子是作為林舒的書童來到林舒身邊的,說好了等他大一點,由林父給他取個名,記作自家的子侄去求個前程。

隻是林父意外去世,林母軟弱,林老二貪財吝嗇,林老爺子偏心到胳肢窩了,林家大房這一支名存實亡。

六子沒有賣身契,可以離開林舒另尋出路的,但他選擇了守護林舒,這名字也就一直拖了下來。

現在都還是林六子,沒個正經的名。

“少爺...”

林舒笑了一下,“其實我想求公公幫你取名的,但是想來想去,還是元朔來取更好一點。”他放低了聲音,怕人聽見一樣,“全家隻有元朔學問最好,他肯定能給你取個好寓意的,沾沾他的才氣,以後你也能才名遠播。”

他早就有這個打算,之前都藏在心裡,今天不知怎麼的,特彆想說出來,克製都克製不住。

“...成,我記住了,少爺,你對我真好。”六子感動的紅了眼睛,要不是還端著晚飯,恨不得當場抹眼淚。

“這算什麼好啊,比起你為我做的,還差得遠呢。”林舒拉著他一起吃飯。

入夜,六子把湯婆子塞進被子裡,這樣等林舒睡覺的時候,被窩裡就是暖的。

“少爺,練好了大字就可以睡了,今兒我找了個老農問了一下,明天應該是晴天了。”六子整理好床鋪,也找出了筆記來看。

“那太好了,下雨下的,我這心裡老是不踏實。”

林舒努力靜下心來練字,但怎麼都寫不好,每一筆寫到末尾總要顫抖,越寫越煩躁,白白的磨了一個時辰,心煩意亂的放下了筆。

“算了,今日實在寫不好,明天補兩張吧。”

六子伸著脖子去看,“我覺得寫的挺好的啊,少爺要求太高了。”

洗漱之後,林舒躺進被窩裡,已經被暖的熱乎乎的被窩讓他舒服的歎了口氣,“六子你彆守著了,趕緊去休息吧。”

“哎,吹了蠟燭就去歇著了。”

蠟燭一一熄滅,室內一片漆黑,外麵烏雲遮住了月亮,沒有一絲亮光,林舒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被窩裡的湯婆子似乎沒了熱度,變成了冷冰冰的石頭似的。

難受的林舒一腳將湯婆子踢了出去,但冷風似乎從縫隙裡鑽了進來,吹的他手腳冰涼。

外麵又開始下起雨,啪啪啪的連綿不絕,讓林舒心煩意亂。

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林舒突然想起來父親去世的那一年,有一天夜裡,他也是這樣心慌意亂,不久之後,父親的死訊就傳來了。

“砰!”

林舒不敢賭,害怕的腳都軟了,倉促的下床沒站住,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少爺?”六子聽到動靜,拎著燈籠從外麵進來。

林舒顧不上疼,撲騰著站了起來,“去軍營!我現在就要去軍營!”

“啊?少爺你先彆慌,少爺!鞋還沒穿!”六子被他一把推開,也嚇了一跳,趕忙追上去。

大雨中,一輛馬車極速行駛在空曠的街道上。

馬車裡,六子正在勸說林舒穿好衣服和鞋子,“這大半夜的,還下著大雨,少爺就是再著急,也得先顧好自己啊。”

“不行,不行,我怕來不及...大虎,再快點!”林舒太著急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北城門外的路怎麼會突然就塌了一截?還是在石指揮使出城之後。

下雨下了好幾天,怎麼就今天風寒的百姓就像守城軍求助了?

還有突然冒出來一堆雜七雜八的事,逼的他不得不去找劉指揮使借些幫手...

巧合?怎麼這麼巧?

王大虎駕著馬車冒著大雨拚了命的往軍營去,整個人都淋成了落湯雞,“舒少爺,馬上就到了!”

“快一點!”

“什麼人?!”軍營有人把手,看到飛奔來的馬車,舉起長矛對準馬車,“快停下!”

王大虎死死的拽住韁繩,在絆馬拒前堪堪停下,車還沒停穩,林舒已經推開門跳了下來,“我是林舒,有緊急公務要見劉指揮使,讓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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