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想要辯解的話頓時吞咽回去,急著說,“你不能趕我走,我是大將軍給少將軍的兵!”
“連誰是你的主子都分不清,說你是廢物都是抬舉了你!給我拖出去!”林舒豎起眉,半點情麵不講,以為能拿他公爹來壓他的人都忍不住收斂起來。
兩個人拖著白四,壓在花廳外的院子裡,花廳敞開著門,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裡的情況。
“大虎、二勇,去把府上的人都叫來。”
兩人的動作挺快的,等人都齊了,也沒花多少時間,林舒穩穩當當的品一杯茶。
因為嫌棄白四聒噪,讓人堵了他的嘴,林舒掃了一眼站在院子裡的人,除了必須要嚴守崗位的,剩下的都在了,他也不廢話,“打。”
砰砰的悶響聲不斷,白四被死死的按在長凳上,三十板子一下都不少。
但林舒沒想要他的命,所以雖然鮮血淋漓,卻是能養的好的皮外傷。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對我很是不服,覺得我是個男妻,給杜家抹黑了,亦或是覺得杜元朔早晚得娶女子生兒育女,我這個占著位置的,早晚是個扔在一旁的命,但...”
林舒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了一圈,“現在我還是杜元朔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這個宅子的另一個主人。”
“而你們,不論之前是打哪兒來,出身如何,現在,都隻是伺候我的,我好你們跟著雞犬升天,我不好,你們也同樣沒有出頭之日!”
林舒說完,也不讓大家走,“從現在開始,站一個時辰,都給我動動腦子,好好想清楚。”
若是有處罰,大家也還能熬得住,偏偏隻是不許動,就這麼苦苦的熬著,汗從臉上滴落也不許擦,難熬的像是心裡有十萬隻螞蟻在爬。
這下子,白四這隻雞和大家這群猴都老實了,之後每個人乾活都更加用心,也更謹慎,半點不敢鬆懈。
杜北晚上回來,聽了此事,“下次可以再厲害些,囂張跋扈,會不會?”
“那可就討人嫌了,我才不。”林舒寫著信,雖然威風他逞了,但還是要給公爹去一封信說明情況。
杜北從背後抱住他,“誰說討人嫌?我就是覺得你性子太好,才叫你學著跋扈一些,你倒是不樂意了。”
這樣的姿勢林舒寫字都彆扭,敷衍的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把人推開,很是不在意的說,“這不是有你在。”
杜北還能說什麼,隻能順著他,自己的夫人自己慣著,沒毛病。
第二日,杜北去李家赴宴,沒帶林舒,倒是把幾個指揮使都叫上了。一行人全都騎著馬,浩浩蕩蕩的,雖然速度慢,但人多勢眾。
“你們對這個李大貴有什麼看法?”
“將軍,此人是個商人,貫愛攀高結貴,尤其是愛給人送養女...”說話的人擠眉弄眼了一番,大家理解他的意思,紛紛露出嫌棄的表情。
他接著說,“他之前有個養女,送給了前內侍省大監姚進忠,消息很是靈通,在咱們入京前攜家眷移居去金陵,實際上,他隻是帶人跑到了京城外的莊子裡,這不,咱們一攻破皇城,他就回來了。”
“哦,姚進忠對殘趙皇帝很是忠心,在皇帝被抓前先一步被百姓紮死了,據說收屍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石凱棋聽了也隻歎氣,“他倒是對趙王八好了,可是趙王八覺得他也就是條狗...”
杜北隨他們說,“一會兒自己把握分寸。”
“知道了,將軍,必定不會叫你為難。”
“是啊,將軍,你可要小心啊,否則夫人要是不讓你進屋,哥幾個可幫不上忙。”
“將軍千杯不醉,就怕一會兒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哈哈哈。”
杜北被打趣也麵不改色,“好歹我有夫人,晚上回去有人關心,你們呢?一群土狗一窩睡?”
“哎!將軍,你這就過分了,我也有夫人的,”說著,他自己都有點不得勁了,“就是我夫人不跟我來京城,嫌折騰...”
其他幾個同樣成了家的指揮使和他有話聊,他們都不是京城人,以前打仗到處跑,老婆孩子就放在老家,也沒覺得啥,現在看他們將軍這樣,還真有點羨慕。
到了李家,還沒等進去,就一陣香風撲麵而來。
門口往裡,站了一串美人,左右兩排,各有風采。
“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