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澤語心中憤憤，隻覺得拳頭有些癢，有心想胖揍一頓眼前這個差勁男主，可是……巫桑是身經百戰的通天境強者，而他隻是個連靈場都感受不到的菜雞，這種戰力差距，他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弟弟吧！
不過，就算明知站在他麵前的是身披主角光環的男主角，他仍舊沒有忍住，狠狠地瞪了巫桑一眼。
隻可惜，這樣黏糊的眼神在濾鏡開滿的巫桑眼中，並沒有什麼威懾力，反倒有一種嬌嗔感，看得巫桑心神一蕩。
他覺得，他似乎有些喜歡上阿語失憶的狀態了。
這若是換做以前，像這樣糊弄阿語，阿語恐怕早就擼起袖子要跟他乾架了，哪會像現在這樣軟唧唧地給他拋媚眼？
沒了記憶的阿語就像是個弱小無助的初生幼崽，卻對他有著一種蜜汁信賴感，這樣的信賴讓他心中歡喜，舒爽到四肢百骸。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那張慍怒不減的絕色麵容上，笑道：“阿語現在確實有著天階的實力，隻不過天階的靈力用法，與前三階有所不同，阿語無需著急，待我的實力稍微恢複些，帶你感知幾次，慢慢也就會了。”
“這次……沒騙我？”邱澤語狐疑地瞥了巫桑一眼，總覺得這人在誑他。
果然，巫桑微微一僵，遲疑了。
他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阿語入棺前並未達到天階，一覺醒來便是天階，估計是招魂術的功勞，也就是說，阿語的天階修為，並非是自己修煉到極致的自然突破，而是外界的強製灌輸。”
巫桑頓了頓，繼續道：“所以……可能不止要感知幾次，而是千次萬次。”
邱澤語似懂非懂，“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太揠苗助長了？我底子不穩，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消化吸收？”
邱澤語看過的玄幻不少，倒是一下子腦補出了很多原因。
巫桑有些好笑地揉了下邱澤語的腦袋，解釋道：“主要是操縱靈的差彆，打個比方，天階之前，修者的身體就好比是單向封閉空間，將靈吸入體內，隻進不出，而人的身體容量是有限的，依靠身體儲存靈，再多也有上限。而天階，便是打破這個上限。”
“天階，便是將自身的靈全部清空，舍棄自身，與天地之靈融為一體，施術時可操縱世間萬靈，平日裡看起來卻像是沒有絲毫修為的普通人。阿語因為沉睡於棺中，直接跳過了衝破上限的步驟，體內的靈已被清空，但是還未與天地之靈融合，所以，隻能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協助感知來建立聯係。”
邱澤語認認真真地聽著，似懂非懂，聽到最後，他的心臟突突直跳，怎麼聽巫桑說起來，他現在就像是個廢人？還是半點修為都沒有的那種！
邱澤語瞬間蔫了下去，先前的豪情壯誌似乎都沒了施展的空間，巫桑說的這些理論他其實不是很感興趣，也不太聽得懂，他隻知道，剛剛被巫桑勾起來的想要裝逼的心情，似乎是沒戲了。
“阿語無需操心，等階擺在這裡，恢複實力，隻是時間的問題。”巫桑敏銳地察覺到邱澤語瞬間低落下去的情緒，出聲安慰道。
邱澤語搖了搖頭，倒是沒了先前那般急不可待，他瞥了眼身上的汙痕，開口道:“算了，我們還是先去清洗一下吧，修煉的事情以後再商量。”
巫桑沒再多說什麼，點頭應了聲“好”，便走上前，意圖攬上邱澤語的腰身。
邱澤語條件反射地躲開，雙手環胸，一副警戒之態，他有些看不懂巫桑這種一言不合就想占便宜的操作。
巫桑哭笑不得，屈指彈了下邱澤語的腦門，戲謔道：“想什麼呢？這山穀很大，我直接帶你飛過去，節約些時間。”
邱澤語：“……哦。”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說想看以前的故事的，計劃中確實有，而且篇幅不少，具體還沒想好以什麼樣的形式呈現，容我再琢磨琢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