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逃跑,說實話,在他的人生字典裡,從來就沒有逃跑二字,就算當初在古神墓中,明知是必死之局,他都沒有萌生絲毫退意。
但是這一次的性質,有些不太一樣。
按照他的性格,本不會在意敵人的動作,該乾啥乾啥,若有不識相的找上門,直接殺了便是。
可若真這麼我行我素,那他特意把邱澤語變成少年形態的事情,可就圓不過去了。
“走自然是要走的,但是該怎麼走,還是個問題。”巫桑指了指一旁斷了腿的疾風獸,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
邱澤語盯著疾風獸的斷腿處看了好一會兒,心中湧出一股微妙的心疼與愧疚,就在剛剛,他還將這隻無辜的靈獸當成了敵人。
“那個,它的腿……能治好嗎?”邱澤語抬頭望著巫桑,星眸中滿是希冀。
在這個以靈為媒的世界,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能力,理論上來說,隻要人不死,就能救得回來!
額……甚至是人死了,都能給救回來,比如他。
“我沒辦法。”巫桑搖了搖頭,停頓了片刻,又悠悠補充了一句,“但是阿語以前,是可以的。”
邱澤語:“???”
他現在啥能力都使不出來,有個鬼用哦?
“哈哈,阿語無需擔心,碧龍國的禦獸師在這方麵比我們專業得多,隻要不死,多的是辦法救回來。”巫桑被邱澤語懊惱的表情逗樂了,笑著解釋道。
邱澤語眨巴眨巴眼,問道:“那我們難不成就把它扔在這?”
巫桑俯下身,摸了摸邱澤語小腦袋,道:“我幫它暫時除去痛感,我們就可以撤了,附近的禦獸師會把它撿回去的。”
手下的觸感不錯,巫桑的雙眸愉悅地眯起,明明是在說著正經的話,心中卻想到了彆的事情。
少年體的阿語,是黑發。
等法術時效一過,怕是又會變成與他同源的白發,日後若是給阿語多補補靈草仙品,也不知道發色能不能變回去。
邱澤語彆彆扭扭地躲開了巫桑的魔爪,小聲催促道:“那你倒是快一點呀。”
有巫桑那番話,他基本上算是放心了,他發覺自己好像無形中已經逐漸融入了這個世界,對於“這本書”中存在的人與事,也是越來越真情實感了。
有時候太過真情實感就會影響判斷,稍微冷靜一些,他就能意識到,那偷襲者沒敢直接擊殺這隻靈獸,便是因為碧龍國將靈獸安危視為尊嚴,無視規矩在碧龍國擊殺靈獸的,無論修為高低,都會收到追殺令。
這是原書中的描述,當時看的時候隻覺無聊一掃而過,現在想想,其實是有著隱藏訊息的。
靈獸既死,碧龍國的人,該如何知道凶手是誰,頒布追殺令?
雖然原書中並未詳細說明,但是不難想象,這其中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隱性規則。
在邱澤語思索的空檔,巫桑已經老老實實地來到疾風獸身邊,靈力侵/入,強製性地隔斷了它腿部的知覺,他的靈場本就是侵略性十足的類型,連急救的方法也相當簡單粗暴。
其實如果不是顧及阿語的感受,他根本就不會管這隻靈獸的死活。
但是阿語畢竟在旁邊,形象工程還是要做做的。
“好了,等它醒來,自有辦法聯係上周邊的禦獸師,我們儘快離開這裡吧。”巫桑朝邱澤語伸出了手,笑著說道。
邱澤語瞥了他一眼,傲嬌地偏過頭,拒絕與他手拉手,“我自己會走好嘛,不需要牽著!”
“哈哈,好,阿語可彆跟丟了。”巫桑笑著搖了搖頭,帶頭向前方走去,但是顧慮到阿語的小短腿,他的步子放得很慢。
說好的儘快撤離,卻因為邱澤語感人的行進速度,變得悠哉哉、慢悠悠。
邱澤語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漲紅了臉,賭氣似的小跑了一段距離,可沒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再次變成龜速行進。
他有些懊惱,說好的小孩都精力旺盛的呢?他這個體力是什麼鬼啊!
巫桑停下腳步,好笑地垂眸看著他,覺得阿語這樣的小動作太過可愛,他長臂一伸,直接將邱澤語撈進懷裡。
感受到懷中人極其抗拒的撒潑打滾,他無奈地笑了笑,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這樣走實在是太慢了。”
一句話,讓邱澤語瞬間安分下來,他想到了自己那堪稱龜速的移動速度,弱弱地反駁了一句:“那可以用背的呀……”
這個公主抱的姿勢,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羞恥。
巫桑聞言,哭笑不得地把他放了下來,蹲下身,等他趴到自己背上,才托起他的屁/股,而後靈場開啟,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疾速向前。
邱澤語趴在巫桑背上,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姿勢似乎並沒有比剛剛好多少,某種程度來說,似乎更羞恥了!
不過這次,他沒好意思再多要求什麼,而是選擇了老老實實地閉嘴當啞巴。
巫桑的行進速度很快,不過他並沒有感受到多強的風勁,顯然是巫桑給他加持了隔絕風勁的法術。
這速度,似乎不比疾風獸慢多少。
早知如此,他還騎靈獸乾什麼?直接騎巫桑不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夾,為了不進倒數前幾,周三不更麼麼噠^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