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的同伴站在他身旁,連連應著,“就是就是!”
那矮個子修者二話沒說,走過來把箱子拿走,一邊撣著灰,一邊彎腰衝著巫桑和邱澤語道歉,“不好意思,驚擾到你們了。”
被巫桑箍在懷裡仿若護犢一般的邱澤語一臉懵逼,連連擺手,“沒……沒關係。”
明明不是這個人的錯,卻專程來道歉,也太有禮貌了吧?近乎本能的,邱澤語對這位個子小小的男生有了好感。
看起來年紀不大,臉頰上布滿雀斑,眼眶中隱約能看到水光。
那個黑箱子裡裝著的東西,想必是涉及到了這個人的**,所以才會這麼不願意打開吧?
小個男生把箱子抱起來,退到一邊,抿著唇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他的腦袋垂得極低,眼神躲閃,極力躲避著周遭人的視線,看起來有些可憐。
“進出黎丘帶的東西,一定要由守衛檢查嗎?”邱澤語拽了拽巫桑的袖口,小聲問道。
如果有這方麵的規定,邱澤語覺得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現實生活中出入境還要過安檢呢,可是……他剛剛明明看見有彆人帶著包裹進去了,似乎也沒被強製要求打開。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們總是如此。
“實際上並沒有這種規定,守衛這樣故意刁難,其實就是為了吃點回扣,那個人稍微機靈點,多給點靈石也就過去了。”巫桑掃了一眼孤零零站在一旁的矮個子,淡淡地說道。
說實在的,比起那囂張跋扈的守衛,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個子男生要更讓他心生嫌惡。
太會裝了。
完完全全的一副受害者麵孔,善於以弱小為外衣,輕而易舉地勾起路人的同情心,就像此刻的阿語,怕是已經覺得這小子太可憐了。
可是,在黑箱子被踢出去的一刹那,這個人身上湧出的森然殺機可不是鬨著玩的,那殺意稍縱即逝,拿捏得當,這可不是一個弱小、自卑的人能夠擁有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邱澤語似有所悟地點點頭,餘光瞥了眼不遠處的小可憐,拉了拉巫桑的衣袖,“我們要不……給他點靈石?”
這個男生,讓他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孤獨而彷徨,弱小而無助,縱使麵上表現得再不在意,心裡也是期望著能有一個人,幫幫自己。
如果隻是靈石的問題,他不介意順手幫個忙。
咳,他好像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明明用的都是巫桑的靈石來著。
巫桑沉默了一瞬,盯著懷裡的小人看了一會,倏地笑了,“行啊,阿語既然想幫,那幫就是了。”
他抱著邱澤語走到那挨個青年身旁,隨手扔了幾顆靈石給他,連句話都懶得說,反倒是邱澤語趴拉在巫桑的肩膀上,一個勁地給那名青年遞眼色。
矮個青年低頭看著那些靈石,深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若有所思。
這是在……侮辱他嗎?
他抬起頭,目光正對上邱澤語那張紅潤潤的臉蛋,頭一次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他怎麼看起來傻乎乎的,不會沒弄明白我們的意思吧?”邱澤語湊到巫桑的耳邊,小聲念叨著。
“嗬……”巫桑聽見邱澤語竟然一本正經地覺得那家夥傻,有些無奈地笑出了聲,“我想我們已經暗示地很明顯了,他可能是在等人流量變少吧。”
至於等人變少了乾什麼,那可就說不準了。
這個家夥,可沒阿語想象中那麼簡單。
也不知道為什麼,阿語似乎對這種弱小的偽裝毫無辨識能力,以前甚至在這種事情上栽過跟頭,可再次遇上時,還會是老樣子。
完全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為何物。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那無數次毫無技術含量的賣慘,也都收獲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真是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慶幸了。
比如這次的矮個青年,這樣刻意的偽裝在他眼裡分明就漏洞滿滿,可是阿語偏偏最吃這一套,真是想無視都難。
黑箱子顛簸的過程中,有一瞬間的靈力泄露。
如果他的感知沒錯,這個黑箱子裡麵裝著的東西,應該……是個活物。
作者有話要說: 跟你們講個笑話,我存稿用完了 :-(
還有哦,我的預收文文案是很醜嘛(撓頭),我看彆人說夾子帶預收及格線10:1,然後我是65:1,我……(嚎啕大哭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