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親昵和諧的交談隨著他們相擁著走遠的身影逐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音。
陷入一片黑暗的房間與走廊再度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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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知道?”
穿著精煉貼身的服裝的男人隨手解下了背著的箭筒,驚訝地回過頭看他,問道。
“不,一點都不知道。”黑發男人抱著胸靠在牆邊,皺著眉,一字一句地說道。
克林特·巴頓AKA鷹眼坐到了旁邊的沙發,隨意地翹起了二郎腿:“哇哦,殺氣可真重。放鬆點,我可不想待會一個應激反應跟你打起來。這還真是令人驚訝,我還以為你的小安東尼會什麼都跟你說呢?”
巴基沉默了一下:“……他長大了。”
巴頓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天啊,看我們神盾局無所不能的巴恩斯隊長擺出這副‘吾兒叛逆傷透我心’的蒼涼樣子還真是讓我先把昨天吃的芝士漢堡給現場吐出來。”
巴基瞥了他一眼:“不是隊長。”頓了頓,他又眼露嫌棄,“而且那很惡心,克林特。”
巴頓不滿地瞪了回去,然後發現自己比起來果然還是殺氣不足,隻好撇著嘴道:“好吧好吧,不能喊隊長,一直這樣——那麼,巴恩斯戰士,你現在知道了,你的小安東尼身中毒素,命不久矣。你想怎麼做?”
聽到最後的問話,巴基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像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答非所問道:“以前霍華德還活著的時候,跟托尼的關係真是爛得可以。”
巴頓的表情微妙了一瞬:“認真的?現在開始跟我回顧往昔?我跟你的小安東尼可不熟。而且,拜托,我可不是心理谘詢師,需要我幫你叫Nat嗎?”
巴基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
巴頓頓時舉起雙手:“你說了算,繼續,請。”
“霍華德……”念著這個名字,巴基的表情複雜了一些,“他很愛托尼,托尼也很愛他,但是該死的,人就是這麼複雜。”
他歎了口氣。
自從托尼出生以來,他是除了瑪麗之外距離他們最近的人,也是同樣看著他們在咫尺之間的距離如何對彼此充滿愛意、又因為各種緣由產生了隔閡,並且再不靠近地度過了這幾十年。
直到霍華德和瑪麗逝去。
突兀地提起這個話題,又在奇怪的地方突兀地停下,巴基的神情變得平和,甚至輕輕笑了起來。
而巴頓實際上也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麼,隻是對他的反應有些驚訝,挑眉道:“我以為你會現在衝到那個天才軍火家的麵前提著他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你呢?”
巴基也跟著挑眉:“我是他爸嗎?”
巴頓:“呃,不是。但你是他父。”
巴基聳了聳肩:“是的,我不是霍華德,我隻是他的父。不過按照人之常情,我現在應該按你這麼說地直接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但是,他已經長大了。”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諷刺的是什麼嗎?是你以為你可以掌控一切,但在你掌控之下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明晃晃地告訴你,這是永遠不可能的。我看著他長大,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掌控他的人生,能把握住他的人生的,隻有他自己。”
巴頓舉起了手:“等一下,停一下,你這瞎扯的繞口令大道理讓我不是很想聽,所以讓我們跳過這部分,直接到你要說的那句話,怎麼樣?”
巴基抱著胸冷靜地接道:“等他好了,我要把他的天靈蓋撬開,看看裡麵除了科學還裝了什麼狗屎一樣的鬼東西。這一副急著交代自己後事、就差直接立一個遺囑告訴全世界我快死了的樣子,還覺得沒人看得出來,他當我瞎嗎?”
巴頓沉吟了一秒:“實際上,如果情報沒出錯的話,他應該已經立好遺囑了,你想聽聽裡麵的內容嗎?”
巴基:……
巴基:“很好,我遲早把他所有的鋼鐵戰甲都炸成煙花替所有討厭托尼·斯塔克的人慶祝他腦子終於進水了。”
巴頓:“好吧,聽起來你不是很想聽,那就算了。”頓了頓,他又道,“聽起來你很確定他一定會好起來?連弗瑞都說現在確實沒有可替代鈀的元素。”
巴基終於沉下了臉色:“不,我不確定。”他的目光緩慢地落到了窗外,慢慢道,“當托尼出生後大概五六年後吧,霍華德非常興奮地告訴了我一個消息,他可能找到了一個足以改變世界的東西。”
巴頓吐槽道:“我以為他創建的很多東西已經改變了世界了,比如神盾局。”
巴基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但是沒過幾天,他就遺憾地告訴我或許他沒有辦法用他改變世界了。”
“……不過,他還說了一句話。”
“他說,或許他不能,但托尼一定能。”
“所以在托尼找到他當年的那樣東西、並且改變世界之前,他絕對不會有事的。”
說到最後,巴基無所謂地笑了笑:“而且,就算全世界都不行,但宇宙魔方,一定可以吧?”
巴頓為他話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安靜了一瞬:“……你這家夥,還真是護短得很啊。”
作者有話要說:笑死,你們怎麼在猜伊妮什麼時候gg了!這還隻是開頭啊!
發糖局表示嚴厲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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