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拉上窗簾、關上門,背著所有人偷偷地在房間裡熬了個晚上——
然後終於做出來了三根差強人意的煙花棒。
倒也不是個晚上他們的效率那麼低,主要是在完成到第三根的時候,伊妮德就實在是撐不過去而趴在床邊睡著了。
所以巴基替她完成了三根之後就收拾好了房間裡的切,把她抱上了床,讓她好好地繼續睡了。
……雖然他也很想把這個小家夥抱過去睡,但抱起她,她就會睜不開眼、迷迷糊糊地揪住他的衣袖哼唧“不要走”、“不能被Dad發現”之類的各種話,他隻好順著她的意把她放到了自己的床邊。
拾掇乾淨之後,終於得空洗完澡的巴基躺在了伊妮德的左邊。主要是因為他確實有點怕睡著後個不小心,使上金屬左手的力氣,把她壓扁。
但還好,因為熟悉了戰場上的各種環境,睡前又始終惦記著旁邊的小家夥,他依然秉持著良好的睡覺習慣,動都沒動,平安地過去了個晚上。
早上七點,巴基·巴恩斯準時地睜開雙眼,清晨微亮的陽光從破璃窗外投入,照亮了他祖母綠色雙眼中的片清明。
他第反應看向了身邊依舊熟睡著的小女孩。
伊妮德不安分地踢掉了半的被子,身體歪斜,毫無形象地半趴在枕頭上。
巴基無奈地笑,起身把她慢慢地調整回了正常姿勢,因為力度控製得不錯,倒是沒有吵醒她。
但他進入洗手間洗完漱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小家夥竟然醒來了——嗯,也可能還沒睡醒。
她坐在床上,頂著頭亂糟糟的淺棕色頭發,雙眼睛半闔半閉,整個頭有下沒下地上下點著,看上去副隻要把她按回到床上她就能立刻睡回去的樣子。
“伊妮?”巴基好笑地走到她身邊,想讓她躺下去繼續睡,“我吵醒你了嗎?”
聽到他的聲音,伊妮德呆滯地停頓了下,從慢悠悠地反應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試圖睜大自己的眼睛:“……巴基?”
她因為剛睡醒而帶著軟糯和依賴的聲音讓他頓時遭到暴擊。
巴基不動聲色地用另隻手按了下自己的心臟,確定自己不至於因為眼前這個小家夥太過可愛而停掉心跳才放下了手。
他柔聲地安撫她:“對,是我。你在這裡繼續睡吧,巴基要出去了?”
小家夥執著地問:“巴基要去哪?”
“去找史蒂夫——”
他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伊妮德的頭驀地抬起,就這麼清醒了過來,雙漂亮的淺褐色雙眼閃閃發光:“我也要去!”
巴基:……突然感覺有點明白為什麼托尼那麼生氣了。
他克製住自己打算在見到摯友的時候先給他拳的想法,無奈地對伊妮德說:“我去找他要商量些事……”
伊妮德癟起嘴:“伊妮隻是想見見史蒂夫……伊妮好久沒見史蒂夫啦……”
巴基哭笑不得:“你明明昨天才見他!”
伊妮德的眼睛逐漸泛起輕淡的水光:“……巴基……嗚……please……”
巴基:……
巴基:“好,你贏了,大小姐,彆哭,不哭切好說,行嗎?”
伊妮德眨了眨眼睛,那極少的眼淚瞬間消失了,眼睛裡麵甚至點負麵情緒都沒有,隻有清色的高興愉快。
她眼睛發亮地對他笑:“那我們走吧!”
巴基扶額:“……上帝啊,你都教了她什麼,托尼!”
無辜被罵的托尼:?
……
於是他們順利地到達了史蒂夫的住所,並且愉快地玩了天。
首先,他們認識了史蒂夫偶然間遇到的位新朋友——前空軍救援師、現退役部隊的山姆·威爾遜。
個幽默風趣的健壯黑人退役兵。
伊妮德挺喜歡他的,纏著他讓他講自己以前有趣的事,倒是讓史蒂夫和巴基有了談話的私人空間。
其中,托尼第個打電話過來質問巴基把他的伊妮帶到了哪裡去,被巴基和十分配合地喊“遊樂園超好玩”的伊妮德搪塞了過去,最後隻能衝著自己的教父冷聲道:“你最好是真的帶她去遊樂園了。”
被掛了電話的巴基對著史蒂夫聳了聳肩:“他手上有我和伊妮的定位,所以……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頓了下後挑著眉問道:“那我的定位……?”
巴基無辜地看著他:“有沒有你的定位我不清楚,但他肯定知道你現在住在哪。是了,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們起回去?”
“你不知道嗎?”史蒂夫表情無奈,“他把取消我的權限時間改成個星期了。”
巴基:……
巴基輕咳了聲:“這對父女還真是樣的任性……”
他把今天早上伊妮德是怎麼忽悠他把她帶過來的事大致講了遍,聽完之後,史蒂夫忍不住勾起嘴角,調侃起了老朋友:“所以,你對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是吧?”
他們正在廚房裡做晚餐。
巴基用金屬手臂拿出了烘烤機裡烤好了的麵包放到盤子上,對著史蒂夫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你對她們兩個小淘氣鬼有辦法樣。”
史蒂夫接過盤子走了出去,把盤子放到了坐在餐桌邊上安靜地等待著晚餐的伊妮德麵前,幫她抹上了奶油,倒上了杯溫熱的甜牛奶。
對著山姆臉“我的份呢?”的表情,史蒂夫隻微笑著說了句“等會”就又轉過身走回了廚房裡:“所以,來找我有什麼事?”
巴基打開了洗碗台上的水龍頭,任由水聲衝去了他大部分的說話聲:“你知道洞察計劃嗎?”
史蒂夫微微皺眉:“什麼?”
巴基毫不意外,隻是用簡單的話語給他解釋了遍。
史蒂夫臉上的表情更加不愉:“將槍口對準要保護的人,還自稱是保護,真是……”停頓了下,他又說,“你應該不會同意這件事?”
巴基拿出包意大利麵,將裡麵的麵條倒進了開水之中:“顯然不會,所以弗瑞在計劃快完成的時候才跟我說這件事。畢竟我確實是太久沒參與神盾局的事情了,他跟皮爾斯倒是很合得來。”
“亞曆山大·皮爾斯?上任神盾局局長?我聽說他和弗瑞關係不錯。”史蒂夫從餐具櫃中拿出了四個盤子,三大小。
“幾十年的戰友。”巴基拿出雙長筷子撈起水中的麵條,熟練地把麵分成四份放進了盤子上,“弗瑞瞞著我所以我被避開了這件事的情報也就算了,昨天我們關注這件事的時候,發現裡麵有個文件無法查看,所以他去找皮爾斯,我來找你。”
史蒂夫拿出了意大利麵醬往麵上倒:“為了什麼?”
巴基接過他倒好醬料的麵攪拌完畢:“弗瑞打算先暫停,延後預期的發射時間,而我……告訴你聲,以免你之後追著我罵。”
史蒂夫無奈搖頭:“你知道我不會這麼乾的,巴基。”
巴基拿起了其中兩個盤子往外走,還不忘促狹地對他擠眼睛:“誰知道呢?偉大的美國隊長?”
史蒂夫拿起剩下兩個盤子,克製不住唇邊的笑意,也走了出去。
山姆在吃完晚餐之後就打算離開了,走之前還得到了伊妮德親近的個臉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