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艾爾,喬-艾爾之子,氪星最後的血脈,大都會的守護者,太陽之子,人間之神。
以及,克拉克·肯特,喬納森·肯特的養子,星球日報的記者,普利策獎的獲得者之一。
他的故鄉已經毀滅,養父也在一場掙紮的意外之中去世,在他短短三十多年的人生之中,他曆經了無數坎坷與否認,最後依然願意為了這個本不屬於自己、但卻養育了自己、讓自己遇到了愛人與親友的星球付出自己的生命。
正是這樣的他,正是經曆了眾多苦難卻也收獲了美好感情的他,看到了另一個擁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的自己——
這一切,讓我們從最開始,他被氪星飛船承載著氪星最後的血脈與希望降落到地球上說起吧。
正常的時間線之中,他理應降落在堪薩斯州那個偏僻的斯莫維爾小鎮,然後被善良的肯特夫婦帶回家中、用他們正直善良的三觀將這個外星孩子撫養成人……
最後成為聞名世界的超級英雄,超人。
可如果,他降落的地方變成了大都市,甚至造成了市內的一個大隕坑與無數傷亡,最後被政府強行壓下所有消息,從嬰兒時期就開始成為被研究的對象,一生都作為被圈養的實驗品長大呢?
這,應該算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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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該死的。”實驗室中的一個男人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這個點了,亞當那個家夥怎麼還不過來?”
他旁邊本來正低頭記錄著數據的同事抬起頭笑道:“怎麼,約翰,你又被分到跟亞當換班了?還真是倒黴啊,那個家夥就沒有準時到過吧?”
眼看著議論的主角不在,其他人也紛紛開口了:“亞當對平常的工作不是能躲就躲嗎?他被扣執勤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人揶揄一開始開口的約翰:“不過隻要是對上那個外星人的時候,那個家夥就是最興奮的了,要不你打一個電話告訴他實驗品出問題了,我保證他五分鐘之內就趕過來。”
“拿實驗品開玩笑?丹尼爾,你瘋了吧!”
“上麵的人可盯得緊著呢,之前讓他照了一會黃太陽,那個力氣就直接把隔離室的牆砸出了一個洞,如果不是亞當打開紅太陽燈得及時,我們估計要遭殃。”
“這麼說起來,誰之前從他身上拿了部分組織下來的?如果不是為了讓實驗品早點恢複,我們也不至於為了繼續做實驗、讓他快速恢複而開黃太陽光!”
“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取組織了,那不是你們的燈光亮度操控不對嗎?”
“再這樣下去,我看你們就要直接從他身上把眼球摘下來了。”
“如果不是不確定他能不能重新長出眼球,我倒也挺想這麼做的。”
“哈哈哈,也是,還是完整的實驗品更有經濟效益……可惜了,就一個實驗體,怎麼不送多兩個過來呢?”
“你想的倒是美。我也就聽說海濱城那邊好像也有個外星實驗體,不過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還是綠皮膚的——比我們這邊這個新奇那麼點。”
“真的嗎?我下次有機會也去那邊看看。”
“嘿,科亞,這個還沒研究過來,你就看上了海濱城的那個……”
剛完成各自的實驗報告,專門研究大都會這個實驗體的核心研究人員們都有些管不住嘴,聚在一起笑談起來,完全是一副把那個他們當做實驗品長大的外星孩子看作物品,連摘眼球都隻是無關緊要的業餘談資罷了。
而最開始挑起話題的約翰又看了看時間,估計一時半會那位異常善於偷懶的同事亞當也不會過來接自己的班了,隻好無奈地歎氣,轉身去處理實驗品的事情。
他從辦公椅上站起,拿著自己的員工卡出了辦公室,走到了外麵完全封閉、金屬製的通道內,熟練地轉身走向了囚禁著最為重要的實驗品的房間。
這個基地的全部技術、不,應該說,目前美國大部分的科技都通過對這個樣品、以及承載著他降落到這個星球的飛船研究出的成果翻新了一遍。
或許是為了諷刺什麼,又或許隻是基地的設計師確實喜歡這個符號,這個基地的每一扇門和一些零碎的角落都帶著那個類似於【s】的符號。
那個【s】實際上到底代表著什麼呢?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在乎。
……
大概有半個足球場的空間內空無一物,看起來空曠無比,視線所及之處皆被淡紅色的光亮盈滿,顯得有些可怖。